陈晓西将满身是血的朗月带到了屋里。
‘西西,朗月怎么了?’。
调皮鬼飘在空中,看着浑身是血的朗月,它皱着眉头。
‘他是不是死了?!’。
陈晓西此时没有功夫去理会调皮鬼,她正手忙脚乱地端来一盆清水,然后又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
陈晓西手里拿着一卷纱布和一瓶医用酒精,脸上挂着一些血迹,这应该是从朗月身上蹭到的。
调皮鬼转身看着陈晓西。
陈晓西穿过调皮鬼的身体,来到床前。
‘次!啦~啦~啦~’。
她将朗月身上伤口处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撕开。
调皮鬼飘上前来,将酒精和棉纱递给了陈晓西。
“朗月,你忍耐一下”。
陈晓西将用酒精浸湿的棉纱,仔细擦拭着朗月的伤口。
伤口处,黑色的血液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陈晓西紧紧皱着眉头。
几天之后。
朗月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他缓缓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周围,见到这熟悉的环境,朗月放下了内心的戒备。
朗月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纱布裹的跟粽子一般,他嘴角浅浅上扬。
抬头时,见宝剑放在桌上,朗月脸上立刻又严肃起来。
‘咯吱’。
陈晓西开门进了屋。
见朗月醒来,她欣喜万分。
“朗月!你醒了!”。
朗月点了点头。
陈晓西几步跑上前来,扶着朗月在桌前坐下。
朗月道:“晓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会等很久”。
陈晓西愣了一下,她好像从未告诉过朗月自己的名字。
但是很快,她就想到,应该是朗星告诉朗月的。
“你感觉怎么样?你的伤,看着很严重,要不然,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从陈晓西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很担心朗月。
朗月笑了笑,道:“不用,我的伤没什么。所以,你想清楚了?”。
“嗯?什么?想清楚什么?”。
陈晓西不明白朗月的话。
朗月道:“修炼。跟我在山里修炼,成为一名驱魔者”。
陈晓西点了点头,道:“嗯。我这次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朗月,我想成为一名驱魔者!所以,你教我修炼吧!”。
陈晓西恳切的目光看着朗月。
朗月道:“好!不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晓西就拉着他的胳膊,笑脸盈盈,紧接着道:“太好了!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师父啦!”。
“嘶~”。
朗月被陈晓西这么一拽,胳膊上的伤口有些撕痛。
陈晓西见状,赶紧将手松开。
“对不起朗月!哦!不!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朗月抿了抿嘴,没有责怪她。
“晓西,要想成为真正的驱魔者,道路艰辛。你不仅仅是要练习武功招数,还要修炼内力,这样才能抵挡妖魔”。
陈晓西接着朗月的话,道:“师父,我不怕辛苦。我一定会好好修炼,成为一名真正的驱魔者”。
“嗯。只是,我现在受了伤,伤还未痊愈,内力有失。只能先教你一些武功招法,之后再教你如何练气”。
朗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伤口处,皱了皱眉头。
‘西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
调皮鬼现了身。
它见朗月醒了过来,正坐桌前。
调皮鬼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许多。
调皮鬼飘上前来,看着朗月道:‘朗月!太好了!你没死!!’。
朗月挑了一下眉,问道:“勇?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是和西西一起来的’。
朗月有些意外,眼前这只调皮鬼,竟然和陈晓西成了朋友。
“勇,朗月现在已经是我的师父了”。
调皮鬼听着陈晓西的话,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真的?!那可真是太棒了!朗月是西西的师父,那也是我的师父啦!’。
调皮鬼笑起来,嘴角边的两只小酒窝看着很可爱。
陈晓西撇了撇嘴,道:“那可不行,我拜朗月为师,是要成为驱魔者。勇,你可是鬼怪,鬼怪怎么能成为驱魔者呢?”。
调皮鬼飘荡在空中,低垂着头,看着似有些失落。
朗月见它这个样子,看着陈晓西,接着道:“没关系,勇虽然是鬼,但从未伤害过人。修炼本来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情,有勇陪着你,你倒是不会孤单”。
陈晓西是喜欢勇的,听到朗月这么说,她很快点了点头。
调皮鬼低垂的头,再次抬起,道:‘哈哈!真是太好了!以后,西西就是勇的师姐了’。
陈晓西脸上笑容也是灿烂。
~~
“晓西,看清楚了吗?”。
朗月将拳收回到胸前。
陈晓西点了点头,道:“嗯,看清楚了”。
“那好,你来练一遍”。
朗月退到一边。
陈晓西站定,摆开架势,将朗月刚才的武功招数,依葫芦画瓢来了一遍。
“怎么样师父,我练的如何?”。
朗月皱着眉头,抿了抿嘴,道:“嗯~,形式是有了,只是没有力道。晓西,这练武之事不是舞蹈,还是要讲究劲力的。我看你身体没有力道,不如,明天我们先增强一下你身体的力量,怎么样?”。
陈晓西本来就不懂什么功夫,眼下能按照朗月的招式,原样来一遍,也算是她悟性高。
“好呀!都听师父的”。
~~
‘西西加油!加油!’。
调皮鬼头上裹着一块深色的布,戴着不知道哪里‘偷来’的墨镜,飘荡在空中,给陈晓西打气。
陈晓西腰上系着一条绳子,身子另一端拴着一只破败的轮胎。
这轮胎大概是来山间的公车上换下来的。
“真的是,可真的是,哎呦!朗月哪里找来的,这轮胎也太沉了!话说,这修炼不应该是盘腿往那里一坐,闭上眼睛就行吗?怎么我这修炼,就像是进了特种部队一样”。
陈晓西弯腰低头,就像耕地的老黄牛一样,埋头使劲将轮胎往前拽。
然而,那轮胎似乎长在了地上,纹丝不动。
调皮鬼看着也是着急,它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盘腿打坐的朗月,将墨镜往上推了推。
回过头来,调皮鬼抬手指了指地上的轮胎。
‘次啦’。
轮胎动了一下。
“咦?可算是拉的动了”。
陈晓西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离开他们不远处,一颗大树背后,一个女人正窥视着陈晓西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