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念昏迷中醒来,见皮衣女被恶灵纠缠,索离和墨镜男也打斗不休。
万博士躲在一处角落里,他身子左右躲闪,眼神惶恐地看着周围。
少许,万博士见墨镜男和索离僵持不下,一时害怕自己被索离迫害。
他慌慌张张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这把手枪与皮衣女的有所不同,这把枪,枪膛里放不了子弹。
万博士低头看了看,又哆哆嗦嗦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型针管,这针管里面装着一些蓝色药水。
他将针管装进枪膛。
然后,他将枪口瞄准索离的方向,寻找机会,准备射击。
“小怪物,这可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药水,会让你好好睡一觉的”。
万博士眼睛瞪的老大,举枪朝着索离。
索离和墨镜男打斗激烈,身体瞬间移动,没有定位。
万博士手中的枪来来回回,不好瞄准。
‘噗!’。
墨镜男被索离抛出来的巨石砸中,吐了一口鲜血。
他站在一处,慢慢挺起身来,伸手用大拇指,将自己嘴角的血擦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
‘呸!’。
他将嘴里的残血啐掉。
“找死!!”。
墨镜男再次冲向索离。
“阿离!小心!”。
索念的声音让索离分了神。
墨镜男此刻已经来到索离面前。
他一把将索离的衣领拽住,将她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万博士瞄准地上的索离,就要扣动扳机。
“小怪物,这下你可是跑不了了!”。
危机时刻,索念喊了一声:“不!不要!”。
随后,她扑身在了万博士面前。
‘砰!’。
万博士手中的枪响了。
那只带着药物的针管,正好扎在了索念身上。
这时,索离也慢慢爬起身来,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她看着索念被万博士所擒,想要上前救索念。
“别!阿离别过来!”。
索念嘶声吼着。
“博士,你放过我妹妹吧!只要你放了她,要我做什么都行”。
万博士听了索念的话,嘴角上翘,道:“好啊。索念,你们姐妹两个本就是出自一处。你不比她差,我能改变她,当然也能改变你。哦,不,我会让你比她更加强大”。
话一说完,万博士扭头看着墨镜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了她!”。
索念看了一眼万博士,心里才明白,眼前这个疯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索离。
“阿离,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索念跪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她一手撑地,一手缓缓抬起,掌心向着索离。
“阿离,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你才会真正的自由”。
伴随着索念的话音,索离周围的地面上,石子开始震颤。
随后,石子摩挲着地面,绕着索离漩涡般飞起。
裹挟着石子的龙卷风,很快将索离包裹。
索念眼神开始慢慢迷离,因该是那蓝色的药物起了作用。
“阿~离~”。
‘扑通!’。
索念昏了过去。
龙卷风裹挟着索离瞬间消失了!
那些缠绕在皮衣女周围的恶灵,也一同消失。
~c世界~
陈晓西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
调皮鬼看了看山脊处,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淹没在大山背后,它脸上露出微笑。
陈晓西看着不远处,还在盘腿打坐的朗月,忽然皱了眉头。
“勇,你说,师父是不是睡着了。这一下午,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没见他挪过地方”。
调皮鬼将头上的布块和墨镜拿掉,坐到陈晓西身边。
‘哎呦,累死我了。西西,你这样练,真的可以吗?’。
整个下午,朗月交给陈晓西的任务,都被调皮鬼放了水。
要不是调皮鬼在她身后偷偷用了妖法帮她,怕是陈晓西连一只轮胎也拖不动。
陈晓西视线从朗月身上挪开,落回到了调皮鬼身上。
“呵呵,勇,今天真是要谢谢你了。该怎么感谢你呢?你想要什么?”。
调皮鬼一听到‘感谢’二字,立刻来了精神。
它瞪着眼睛看着陈晓西,道:‘真的?!’。
陈晓西道:“当然”。
‘苹果!我要吃苹果!’。
“嗯?苹果?”。
陈晓西没有想到,调皮鬼的要求竟然这么低。
调皮鬼接着道:‘我都好久没有吃苹果了’。
陈晓西笑脸盈盈,道:“好,这倒是不难。不过,这山中我没有见到过苹果,就连野果树都没有见到过”。
调皮鬼脸色瞬间阴沉,它撅着嘴,不再说话。
这时,朗月来到他们身旁。
“晓西”。
陈晓西见到朗月,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师父”。
朗月点了点头,见调皮鬼坐在地上闷闷不乐。
他道:“怎么了,勇?”。
调皮鬼眼皮耷拉,满脸失落,‘呼’,一下消失不见。
朗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陈晓西。
陈晓西抿嘴笑了一下,随后道:“师父,没事的,可能它想家了”。
“想家?”。
调皮鬼哪里来的家。
朗月想要继续再问,陈晓西拉着他就往平房处走。
“师父,你看,太阳都落山了。你在那块石头上坐了一下午,肯定是饿了,我给你煮点东西吃”。
朗月道:“我那不是坐,是修炼”。
陈晓西道:“对,师父说的对,修炼!师父修炼一定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嘛”。
朗月无奈,摇了摇头,随陈晓西回去。
不远处,大树之后,隐藏的那个女人慢慢走了出来。
她将斗篷帽子慢慢滑下,看着陈晓西离开的背影,微蹙了眉头。
夜深之时,屋顶上。
朗月坐在屋角一处,怀中抱着那把宝剑,仰望星空。
陈晓西睡眼朦胧,起身想要喝水。
她从里屋出来,见灯光依然亮着,朗月床铺整齐,不见人影。
‘咯吱’。
陈晓西开门来到屋外。
她看了几处,也未瞧见朗月身影,便要转身准备回去。
转身时,正好看见屋顶处的朗月。
“师父,你怎么还没有睡?”。
陈晓西顺着一旁的竹梯,爬上了屋顶。
朗月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繁星,没有回头。
他道:“阿星很喜欢深夜的繁星”。
陈晓西听的出来,朗月的话中带着伤痛。
朗星是朗月唯一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失去亲人的痛苦,陈晓西感同身受。
“所以,她的名字,是因为这个?”。
朗月低头不语。
随后,他转过身来,看着陈晓西道:“晓西,你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我的名字是阿婆取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陈晓西说着话,将肩上披着的外套拢了拢。
一阵夜风吹过,陈晓西打了一个喷嚏。
朗月站起身来,道:“夜深风凉,快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