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轻蹙剑眉:“郁敏秀竟敢这么对你说话?那蠢女人是越来越嚣张了,看来,我不给她点厉害……”
“哎,你想干嘛?郁敏秀怀上龙胎了,你可别动她!”
“怀上了又怎么样?总不能任由她一而再、再而三对你无礼!”
“就她那脑子,南宫照也把她往宫里拉,看吧,迟早会有人来收拾她的,咱们何苦趟这浑水?”
“绣绣!”罗真拉她入怀:“又让你受委屈了!”
锦绣微笑道:“没有委屈,我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在我眼里,郁敏秀还不如一个宫女有价值!”
“你说的那个青蕊,她确实了得,原是南宫照栽培的死士,立功无数,曾潜入敌国窃取机密,虽不辱使命,却在被追杀时遭受淬毒暗器,一身功力消去六七成,南宫照也想许她富贵安逸过一生,但她不肯走,立誓一辈子护主,且她招惹的仇家太多,若离开东宫庇护,怕也活不长久,是以南宫照将她放在宫里,陪侍护卫妃嫔们。”
锦绣听罢,不由得为青蕊扼腕轻叹。
罗真好气又好笑,亲了她一口,戏谑道:“我的傻绣绣,这么容易对人生出好感,幸而是女子,不然我又得吃醋了!”
锦绣睨他一眼:“又?我什么时候让你吃过醋了?”
罗真轻笑,翻身将她压住,答非所问:“你把为夫服侍得浑身舒泰,现在,该为夫来服侍你了!”
锦绣撒娇道:“不是正在谈话嘛,还没完呢!”
“那些无关紧要,不必谈!”
罗真一把扯掉她身上自制的、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装”,低头含住她耳朵,微喘道:“最后警告一句,若你记不住,为夫就要狠狠‘惩罚’你了!”
“什、什么啊?”锦绣被他撩拨得情动意躁,浑身酥软。
“那些经过特别栽培的,无一例外都有各种惑人本领,不管男女,想博取他们好感易如反掌!你对青蕊可以有同情之心,但绝不可以与她进一步接触,更不能赠予洞天之物!他们都是狗鼻子,本身更如狼似虎!明白我意思吗?”
回应他的是一声柔媚轻吟,罗真骨头都酥掉了,沉下身子,瞬间幻变成他刚刚说过的某种残暴动物……
罗真开启****模式,锦绣便没有了说话的机会,夫妻俩脑子放空,眼里只看得见彼此,除了疯狂****,再不能分神其它!
直到云散雨收,二人略作清洗收拾便相拥入眠,往往是一觉黑甜,醒来又再温情缱绻、你侬我侬一番,闺房中尤其床榻上的时间用在情爱上都不够,所以,凡是被罗真指认为无聊之事的,哪怕是开了头或说到一半,都会被强势喊停,基本上只能留待其它时间段里再谈及。
今天罗真却有些反常,与锦绣几度翻云覆雨极尽欢情之后,搂紧爱妻看着她沉沉睡去,便将她轻柔安放到枕上,盖好薄褥,悄然步出卧室。
小木屋卧室被锦绣一番鼓捣修整,也不知她怎么弄的,将四面窗上悬挂的紫竹簟垂下,再放下纱帘,居然能在恒亮的洞天里整出夜间氛围,如此夫妻俩不致受屋外光亮影响,在洞天里也能睡得安稳香甜。
在灵气充盈的洞天里睡觉的好处,一是能休息得更好,二是可以在睡觉当中,还能吸取灵气,蕴养身体,增加修为,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有效果,就是好事!
罗真走到客厅,接连灌了两杯水,原有的一丝倦意顿时消去。
这是锦绣调配好的灵泉水,只在洞天里饮用,比在外间喝的又更胜一筹。
他走出木楼来到院子里,院子里两个白******,是他从西域拉回的冰川寒玉雕琢而成,夫妻俩一人一个,用以修炼打坐,此时锦绣睡着了,他独自跌坐******上,并未练功,只是闭目静心梳理有些紊乱的思路。
他不是容易乱了分寸的人,但涉及爱妻,他即便竭力抑制,仍难免失控!
今天山庄樱桃林里发生的事,郁敏秀对绣绣挑衅,就像绣绣所说的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罗真一个大男人又怎会在事后巴巴地去计较?
他其实真正气恨的是贤王,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做丈夫的尊严和耐性,在他罗家地盘,公然派出影卫打他妻子的主意!
南宫昀,既然不顾后果做下这个不死不休的局,那么就拭目以待,看看谁先死!
罗真知道南宫昀背后有高人,他那位神秘莫测的师傅据说乃天师之尊,曾为大夏朝国运做过道法,此事秘而不宣,只有少数皇家人了解一二。
罗真也曾暗自猜测南宫昀之所以这样不择手段急于接近锦绣,是否得了他那位师傅的提点,知道锦绣的秘密,眼红她的宝物?修真之人,虽口口声声说不得侵扰凡人,但就是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若有所需要,可说迫不及待趋之若鹜,甚而干起杀人越货抢夺之事,比寻常凡人还要凶残!
锦绣是无意中莫名其妙就进了这方仙府,可见她是有仙缘的,自己与她夫妻同命生死与共,自然是她在哪就跟到哪,不管能不能修有所成,夫妻绝不会分离!
凭他是谁,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神佛仙家,胆敢觊觎他的绣绣和绣绣的葫芦洞天,那便是招惹到他!为保护妻子和洞天,罗真发誓:不介意成为公敌!他会不遗余力,像人们所说的那样遇神杀神遇佛斩佛,绝不手软!
贤王虽没有明言,但他的态度、行为,分明向罗真宣战了,且已经触碰他的底线,罗真本来觉得自己也不必说明什么,直接来一场对决!要不是南宫照担心引起当今皇帝不满,死活管住他不许轻举妄动,罗真怕是早给贤王下生死帖了!
南宫照欲成就大业,一步步计划严密非不得已不能随意更改,罗真既已与他达成共识,做了他的左臂右膀,就只好暂时隐忍一二。
反正南宫昀是跑不脱的,想登宝位做皇帝,那是痴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