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风域的天空总是万里无云,很少有阴天。
张浪敞开门窗,站在门口大口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心情舒缓了不少,没有方才那么纠结了。
这时,许立芸端着托盘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呦,今天来的挺快呀!”张浪笑道。
张浪已经重新变作了“萧公瑾”的容貌,毕竟他需要伪装,许立芸也就罢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张浪的真实相貌,恐怕要出大事。
“嗯哼,哪敢让公子久等呢?”许立芸笑语嫣然。
她很快就走了过来,眼眶有些发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许立芸走进卧房把托盘放在木桌上,安安静静的坐下来看向张浪。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痴痴的笑容,一如那天众目睽睽之下被张浪搂入怀中的模样。
“你怎么了?哭了?”
张浪诧异的看了许立芸一眼,陪着许立芸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个肉包子就塞进了嘴里。
“妾身只是方才在膳房中被烟熏到了眼,一会儿就没事了。”
许立芸轻笑着端下一碗米粥放在张浪身前,柔声细语道:“公子,快喝粥吧,若是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哎,你如果不会做饭就不要逞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烟熏到,真是头小笨猪!”
张浪叹息着揉了揉许立芸脑袋,又凑到许立芸脸前,神情凝重的盯着许立芸的红眼眶,柔声问道:“疼不疼?”
许立芸不禁愣住,她的俏脸上有绯红闪过,险些陶醉在张浪温柔的关怀中。
几息后许立芸反应过来,羞红着脸浅笑道:“放心啦公子,我不疼的,只是被烟熏了一下而已。”
“你让我说什么好,以后小心点啊!”
张浪黑着脸捏了捏许立芸的脸蛋,这才回身端起米粥就准备喝下去。
“等一下!”许立芸忽然拉住张浪端着米粥的手。
“干嘛?我饿了,你这头小笨猪还不让人吃饭啊?!”张浪颇感无奈道。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嘛?”许立芸笑问道。
“噗……”张浪闻言差点喷出饭来。
“我怕,但是现在我饿了!”
张浪轻轻拿开许立芸玉手,“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许立芸端过来的那碗米粥喝了个一干二净。
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屋里通彻明亮,许立芸痴痴的看着张浪侧脸,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公子,你觉得妾身是不是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许立芸神思恍惚道。
“呸,你说的什么屁话,你傻了?”张浪擦了擦嘴,没好气的瞪了许立芸一眼。
“没事,妾身刚才矫情了一下,还望公子勿怪。”
许立芸笑魇如花,随即轻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端起另外一碗米粥就要喝下。
这时,张浪忽然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神情古怪道:“不对啊,今天米粥的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
许立芸下意识放下粥碗,脸色微变道:“怎么了公子?”
“咸了,今天的粥怎么这么咸,你是放了多少盐呀!”
张浪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水囊仰头喝了几大口。
他再次看向许立芸的眼神中已经多了几分哀怨,心想这次肯定是许立芸做的早膳无疑了,简直是他喝过最难喝的一碗粥。
“嘻嘻,说不定不是盐,是眼泪呢!”
许立芸暗自松了口气口气,美眸中露出俏皮之色,其中还暗藏着些许解脱。
她不再犹豫,端起另一碗粥就要喝下。
可在这时,秃头胖子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二小姐,二小姐,大少爷回来了,像是有什么急事般指名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我哥回来了?!”
许立芸愣了一下,再度把粥碗放在了桌子上。
“对啊,他现在就在正堂里,而且看他那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像是待不了多久。”
秃头胖子靠在门框上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你哥?十年前的虚无榜第五,许家长子许立灵么?”张浪问道。
许立芸面露犹豫之色,最后轻轻点了下头,道:“嗯,但是我不想见他。”
“那怎么行?!不仅你要见,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见见咱哥,礼数可不能少!”张浪当即摇头道。
他早就想见许立灵一面了,一是因为许立芸的关系,二是想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北山半年后的“收徒大比”,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咱……哥?”许立芸神情怪异道。
“那可不就是咱哥嘛,哎呀别喝了,回来再喝!”
张浪见许立芸又端起碗想要喝粥,百般无奈的把许立芸手中的粥碗夺过放在桌上。
许立芸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心中哀伤褪去了不少,也不再想着喝粥的事了,随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笑道:“好好好,那我就陪你去见见他。”
“这才乖嘛,走咯!”
张浪心满意足的牵起许立芸小手,与她结伴走向许家正堂,连卧房的门都不关了。
阳光下,两人肩靠着肩渐行渐远,他们的背影显得无比甜蜜,两人不知不觉间都已经习惯这份温情,牵手相拥落落大方,再也不像起初那般局促。
秃头胖子靠着门框上望着两人背影,忍不住喃喃道:“二小姐到底是二小姐,居然真把萧家独子给拿下了,了不得。”
“哎,只可惜贫僧不是个女人,否则我也想追随萧公子而去,毕竟那种在仙人面前摆谱的感觉……”
“实在太他娘爽了!”
秃头胖子感慨万千的唏嘘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背影才把目光挪开。
秃头胖子抬腿刚要走,余光忽然瞥到桌上许立芸剩下的那碗粥。
“也不知道大少爷、二小姐和萧公子他们谈事要谈到什么时候,等他们回来这碗粥早就凉了,倒不如我先拿来解渴,等他们回来,我再重新去膳房拿一碗热粥。”秃头胖子自言自语道。
他跑了一路早就口干舌燥,于是便大步走过去,毫不犹豫的端起粥碗仰头喝干,连一滴汤汁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