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了来电。
夏时哀继续挂断。
一来二去,不知道第几次后,夏时哀总算惹恼了,她将手机放在耳边,对着电话那头的纪光年大吼,“纪光年,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
“你还小是吗?”
“跟你的年龄比,我的确还小。”
夏时哀无法反驳,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连开口的语气都是咬牙切齿的,“听好了,你要是再打给我,我就把你打包丢到大西洋喂鲨鱼!”
没给纪光年唧唧歪歪的机会,夏时哀直接撂断了电话,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做好饭的时遇,端着饭菜站在厨房门口,像看稀奇一样的看着夏时哀。
夏时哀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无害的出了声:“怎么了,时大哥。”
时遇摇了摇头,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支起了病床边携带的简易饭桌,最后将饭菜放在夏时哀的面前,看着她吃下自己为他做的第一顿饭。
夏时哀的脚上缠满了纱布,一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暴行,他就恨不得当场将他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奈何杀人犯法,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坐在派出所,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的人,他自己都不愿意碰她一根汗毛,那个男人倒好,若是他不及时出现,他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否见她最后一面。
这也怪他,要是他不去公司,要是他在家等着她醒来,然后一起去公司,她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第二次,这是最后一次,也仅此这一次!
时遇的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怎么都无法平息。
而吃完晚饭的夏时哀,见时遇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理她,便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他。
不看还好,当她看到他眼里的杀气和冷意后,她才意识到,原来他还在计较下午那件事。
出于本能,她想要开口安抚,下一瞬,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为了避免时遇误会,她慌忙出了声:“时大哥,纪光年不是我的小男朋友!”
时遇蹙了蹙眉,好半晌才从夏时哀这句话里回味过来,他掩饰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就连开口的语气都有些轻颤,“你说……什么?”
“我跟纪光年没有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是没有关系,瞧我这嘴瓢的,总之……总之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嗯。”
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啊?
夏时哀以为时遇没听懂,就又动了唇,“我跟他的关系很复杂,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反正就是……他是我师父的儿子,在我拜师之前,他就小有成就……”
秃噜了嘴的话还没解释完,就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吓的胎死腹中。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时遇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就像是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怜惜的让夏时哀又产生了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