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哀不想坐,却被安格堵住了去路,无奈,她只好上了车。
一路上,时遇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而夏时哀靠在椅背上补觉,显然也没有跟时遇说话的打算。
他们在冷战。
文件上满满都是文字,但时遇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只想着,都一个晚上了,她怎么还不对他撒娇?哪怕她像以前一样撒撒娇,这件事还有考虑的打算,可是……越想,心里就越烦闷,时遇干脆合上文件,学着夏时哀的样子,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
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谁也不挨着谁,就这么并排仰躺着,头枕在后面的靠垫上。
可是,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一旦时间长了,脖子会酸。
时遇皱眉,转头看了一眼夏时哀,发现她居然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完全不动,这样下去,她的脖颈怎么受得了?
他准备好了肩膀,等她靠过来。
然而,夏时哀没有。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时遇败下阵来,干脆坐了过去,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过来,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头,将她摁在自己的肩膀上。
明明靠在他身上要比椅背舒服,她是傻吗?不知道靠在他身上吗?
冷战算个什么东西?她就不懂得休战?
夏时哀挣扎,而时遇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摁着她的头,不准她乱动。
“时遇,你这是在干嘛?”夏时哀只想好好补个觉,这个家伙突然袭击是想闹哪样?他不是不理她吗?不理就别理啊!
“睡觉!”时遇冷声回答。
“你睡觉就睡觉,摁着我头做什么?”
“你也睡!”
“我本来就在睡,你突然摁着我是想干什么?”她原本都快要睡着了,谁知道突然被这个家伙给摁了过来,要是可以撕了他,她分分钟就想把他撕成碎片!
“靠着我睡。”
“我为什么要靠着你睡?”夏时哀不依。
“因为我是你老公。”
“老公就了不起了?”
“就是了不起!”
“姓时的,你给我放开!”
“不准闹。”
夏时哀:“……”到底是谁在闹啊?她明明都快睡着了,这丫的到底是谁在闹?
“少爷,夫人。”安格忽然出了声:“你们这是在秀恩爱吗?”从后视镜打量了一遍后面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安格又接着道,“秀恩爱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可不可以体谅一下单身狗的悲哀?我每天这狗粮吃的,都快吃不下饭了。”
看昨晚那情形,他们这哪是在冷战?分明就是在虐狗!好歹他也是单身了三十几年的单身狗,这样虐来虐去的,真的好吗?
时遇:“自找的!”
安格心里苦:“……”我……
夏时哀:“安格,有没有精神病院的电话?有的话赶紧打一个过去,告诉他们院长,我这里有一个精神病人要送过去。”
没错,她要把时遇送进去!
然后,她就自由了!
安格偷瞄了一眼时遇,只见精神病当事人黑着一张脸,并没有要松开夏时哀的意思,这个电话他可不敢打,除非他真的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