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哀看了一圈病房,沙哑着嗓音问:“师父,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跟师公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我们是在你出事的第二天就下来了,快一个星期了吧。”简清歌回。
“出事?”夏时哀喃喃自语着,随后,她又垂下了眸子。
原来,梦里发生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只是这句话才刚闪过脑海,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又抬起头看向了简清歌,声音也急了很多,“那时遇呢?时遇现在在哪儿?他有没有来看我?”
前一秒担忧的简清歌,后一秒再听到她口中的人名后,漂亮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你若是注意看的话,会捕捉到一丝丝的慌张。
然而,夏时哀又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现在还是白天,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公司上班吧?”
简清歌:“是啊小哀,之前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时遇在这里守了你几天几夜也没合眼,上午我才让他回去休息。”
“他守了我几天几夜?”夏时哀苦笑着,“这个傻瓜,为什么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自从她回到西城以后,她每次出事,他就是这样,把她看的比谁都重要,重要到都忘记了自己。
可是他怎么就没有想过,他只有照顾好了自己,她才会安心啊。
他把她看的比命还重要,可她也同样把他看的比命还重要啊。
想着,夏时哀又缓缓的开了口:“师父,我好想他啊,明知道这个时间我不应该打扰他休息,可我还是想给他打电话,想听到他的声音,没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这个……”简清歌有些为难,她悄悄的冲纪行舟挤眉弄眼着。
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纪行舟,忙接过了简清歌的话尾,编造着理由,“小哀,你师父说的没错,人家在这里守了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即便你再想他,你也要给我忍着,等他醒了再给他打电话。”
简清歌:“乖徒弟啊,你的心情师父能理解,师父年轻的时候也这样担心过你师公,结果你师公还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夏时哀:“可是……”
纪行舟:“可是什么可是?这才多久没见,你连师公的话都不听了?”
“乖徒弟,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简清歌将纪行舟另一只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拿了过来,在纪行舟支撑好简易桌子的时候放在上面,“这是师父每天给你准备的粥,就是怕你哪天醒了你饿了没东西吃,你看看,还热乎着呢。”
看着保温盒里冒着热气的粥,夏时哀一点胃口也没有,“师父,我吃不下。”
“那怎么行?”简清歌严厉的看着夏时哀,“吃不下也得吃,就算你不想吃,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小家伙着想啊!”
肚子里的小家伙?
夏时哀没从简清歌的话里反应过来。
简清歌叹了一口气,握住夏时哀的手,抚摸上了她平坦的肚皮,“这里,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