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当他哥哥了!”纪光年憋红了脸。
“不当哥哥,难道你还想当他叔叔?”纪行舟继续调侃着,“来,思御,给你光年哥哥喊光年叔叔。”
夏思御果真没让人失望,纪行舟的话音刚落,他就特别甜的冲着纪光年喊了一声,“光年叔叔。”
纪光年气的想原地爆走了,奈何有外人在这儿,他只好维持着一副‘我很大度’的样子跟夏思御说:“你爸爸要是醒不过来了,我就当你的爸爸……”
纪光年的话还没说完,头顶瓜子就挨了一个很大的暴栗。
打他的当事人瞪了纪光年一眼,眼色转变很快的跟夏思御耐心的解释,“别听你光年叔叔的,他刚上大学,想交一个女朋友了而已。”
夏思御懵懂的歪着头,问着纪行舟,“师公,女朋友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吃。”
“那是不是跟棒棒糖一样甜甜的?”
“一开始是甜的,有可能吃着吃着就酸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又觉得辣,到最后要吃完的时候还有可能是苦的。”
夏思御恍然大悟,“原来一个女朋友还可以有这么多种口味啊!”
“你也可以多交几个女朋友!”
纪行舟的话说完,他的头上也着实挨了一个大大的暴栗,随后,简清歌推开纪行舟,将夏思御从纪光年的怀里接了过来,“你师公就是在胡说,男孩子呢就要一心一意,女朋友交多了会花心的,到时候吃在嘴里的棒棒糖就不全是甜的了,也有可能是别人嘴里的。”
“别人嘴里的不能吃了吗?”
“也不是完全不能吃,要看那棒棒糖是不是干净的,怕就怕在那颗棒棒糖吃的人太多了,不光不觉得甜,反倒还觉得恶心,甚至一辈子都不想吃棒棒糖。”
“那师母吃过别人嘴里的棒棒糖吗?”
夏思御这句话问出口,挨了揍的纪光年瞬间看好戏似的看着自个儿父亲。
而简清歌也将目光从夏思御的身上,转移到了纪行舟的身上。
纪行舟汗流浃背,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好像小家伙口中的棒棒糖不是他一样的看向夏时哀,语重心长道,“孩子,要是实在太累了,就把公司的工作缓一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易操劳过度。”
他一边说,还一边靠近病床,在简清歌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时候,冲夏时哀挤眉弄眼,“时遇现在的情况,主治医师怎么说?”
“虽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醒来的系数不大……”当时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医生叫她去办公室时,已经让她做好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来的准备。
可即便事情过了这么久,再次提起,她的心里还是因为承受不住而崩的稀碎,那种痛就像是要穿破她的胸膛般,让她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跟着沉默了。
病房里顷刻间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
忽然,被简清歌抱着的夏思御挣扎着想从简清歌身上下来,简清歌不明所以,她弯下身将夏思御轻轻的放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