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龙吟阁作为界外战场这片区域的霸主之一,会被人杀上门来,四个界域真君长老,更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人斩了。
这是自龙吟阁创建以来,亘古未有之事。
之所以很少人敢招惹他们,其一是因为他们高层中大能众多,其二便是他们有钱,随便一个巨额通缉令发出,那招惹他们之人,便要成为过街老鼠。
但显然,头顶上那年轻人,不怕。
“你想跑?”
一招斩杀了田龚在内的四大界域真君,李纯目光豁然定格在了悄然退走的敬安身上。
敬安瞬间如坠冰窟,冷到了神魂深处。
“前辈饶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噗通跪了下来,咚咚咚的磕头声清脆而又响亮。
“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凡是你龙吟阁的财产,全部给我交来,包括你身上的资产,否则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李纯隔空将田龚四人的乾坤袋抓来,冷冷轻喝道。
跪在地上的敬安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嗖的一声朝龙吟阁深处掠去,速度没有丁点拖泥带水。
连田龚那四位长老都被打成了肉泥,丁点反抗余地都没有,他敬安哪里敢迟疑。
他也明白,在这种人手段毒辣,处事果断的人面前扯皮,那是自寻死路。
不一会儿,他便手持十多个乾坤袋,包括自己的怀中的乾坤袋都掏了出来,回到原先跪在的地方,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李纯懒得废话,一把将这些乾坤袋抓来,旋即瞥了敬安一眼,便一步迈出,消失在了惶然城上空。
待得彻底感应不到李纯的气息后,浑身紧绷的敬安以及一众龙吟阁分部的高层们,登时如烂泥般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
敬安毫不怀疑,刚才若是自己表现出一点点的迟疑,哪怕是一点点,他都要顷刻间灰飞烟灭。
“速速将此事上报总部!”
回过神后,他当机立断,扭头吩咐起来。
这事已经不是他可以过问的了,连四大长老都顷刻间被击杀,那年轻人也只有更高一层的总部副阁主或者阁主才能对付。
而此时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李纯,本来稳定的身形变得跌跌撞撞起来。
他察觉到,仙影正在往他体内源源不断的倾灌无比庞大的能量。
这股能量纯粹无比,不似信仰之力,也不似血元力,但他尝试着引动这股能量去打通天脉和融魂,竟然都有效。
“仙影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化作能量倾灌在我身上,使我道行暴增,这也许便是那千面仙尊说的天大机缘。”
引动那股纯粹力量不断发掘天脉,李纯眼神闪烁,呢喃自语道:“这股能量太庞大了,我必须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消化。”
且不提从龙吟阁抢来的那十几个乾坤袋,单单是仙影这股力量,只怕都够他长时间修炼了。
眼下信仰之地是回不去了,他杀了田龚等人,洗劫了惶然城龙吟阁,必定会遭到龙吟阁总部的通缉,必须尽早寻得一个安全隐蔽之地,将这些东西,全部化为自己的力量。
如此,在没了仙影庇护后,他才有自保之力。
掏出金龙子给的地图,李纯观摩半晌,最终目光定格在地图最西面的一个绿色标记上。
这个标记周边全是危险的红色,如浩瀚夜空中唯一的星光点,四周没有任何连接那绿色标记的安全通道。
等陨仙雾重现这片天地,西面那地方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这里了。”
辨别了一下方向,李纯立刻收好地图,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随着仙影的崩塌,李纯越发感到自身的沉重,好比一座座泰山重叠不断的压在他身上,就连赶路的速度都慢了三分。
而眼下,距离陨仙雾重现此方天地,已不足两日了。
不过好在他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这个西面区域方圆数千里,陨仙雾重现的时候唯一安全的地方。
环顾四周一眼,趁着仙影还没有完全崩塌,李纯当机立断,引动天地法力,一下子笼罩住了方圆数千里的范围,展开地毯式的探查。
少倾,他便收了法力,寻了一个荒芜死寂的区域,三下五除二在一座矮小山峰的山脚下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山洞。
进去之后,李纯毫不犹豫将洞口封住,全身心扑在了引导仙影倾灌进来的能量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千面仙尊的仙影彻底崩塌化为纯粹能量之时,热闹的界外战场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天脉,开。”
已经调整了两天状态的李纯,此刻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引动着那股庞大无比的能量冲向天脉。
“轰隆~”庞大且纯粹的能量灌入天脉之中,一下子扣开了第三条天脉紧闭的大门。
随着能量的不断涌入,第三条天脉豁然打通,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感涌上李纯的心头。
“打通了一整天天脉,竟然才用去十分之一份能量!”
感受到体能那股纯粹能量依旧于无穷无尽,李纯既咋舌又欣喜。
如果把这些能量全部用于锻造天星霸体,只怕不仅能把九条天脉全部打通,甚至能点亮一到两颗天星。
这个界外战场,来得太对了。
狠狠握了握拳头,李纯再度闭上双眼,趁热打铁,又引动一股庞大纯粹能量,朝第四条天脉灌去。
……
与此同时,重伤的十一皇子已然回到了皇宫之中。
皇室一众高层长老看着奄奄一息的他,脸色无不阴冷愤怒。
“立刻颁布必杀令,许以海量的奖励,全力追杀李纯。”
“还有轮回神,那老妖怪是咱们王朝的死对头,且罪孽深重,他也必须死!”
“便先发两道必杀令。”为首的黄袍看着目光沉着,迟疑了少于,忽然看向另一个灰褐色长袍看着,沙哑道:“轮回神重现天地,此事必须禀报大帝,你随我一同去面圣。”
灰褐色长袍看着目光以前,眸子深处竟浮起些许惊惧,显然,哪怕他和中央大帝同出一脉,也打心底对这至高无上的皇者抱有恐惧和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