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的菜肴虽然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却让人回味无穷,餐桌上,盼盼眼睛红彤彤的,乐尊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盼盼眼睛都肿了。”
雏雯雯心疼地说:“都是我造成的,昨晚说了他两句就哭鼻子,我待会煮个鸡蛋给他敷敷。”
济公跳上凳子,轻轻地舔着他的眼睛,盼盼可可地笑,“好痒呀。”
不一会儿,眼睛神奇地恢复了,连煮鸡蛋都省了,雏雯雯一看,“谢谢济公。”
她知道济公不平凡,特别有灵气,通灵人性,弄了一大盘喂饱他,有济公在的地方,欢乐就在。
雏雯雯抬起清澈的眸子问道:“乐尊,昨晚你没回来?”
盼盼不想他们男人之间的约定被母亲发现,急忙接口:“乐叔叔说房子让给我们。”
乐尊连声答应:“对啊,我有地方住,离我的医院比较近。”
雏雯雯没有怀疑,“哦哦哦…我还怕打扰到你呢。”
乐尊强势进攻,“不会,待会有什么打算?我有空,陪你们去玩。”
盼盼欢快地拍拍手掌,“好哇,妈咪你也别整天忙工作了,都没有陪过我。”
盼盼抱怨地说,雏雯雯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那你们看着办。”
吃完早点,乐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收拾好餐桌,围起围裙洗碗洗筷,十足好男人转世,雏雯雯认真地端倪他,第一次看得那么认真,是不是平常没有多看一眼,现在看来才像个家,他就像阳光普照会让人温暖,习俊枭则相反,就像寒冰里的石头会让人避而远之却内心怦动。
看着乐尊,居然想到习俊枭身上,她也是醉了,拍拍自己的脸,把那个像蚊子一样的男人甩出去,乐尊收拾好一切,脸上洋溢幸福的味道,叫唤起和济公打滚的盼盼,“来,我带你们到郊外。”
雏雯雯和盼盼同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说:“啊?”
两母子的表情一致,十分嫌弃,盼盼无奈地摇摇头,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雏雯雯牵强一笑,“那就走吧,郊外散散心,看多了辐射多的东西,看看大自然吧。”
乐尊心里雀跃得很,三人一狗开着一车前往,雏雯雯一路浏览着窗外的景色,很熟悉,突然喊停,“乐尊,我想下车看看。”
有种力量驱使,让她想要一探究竟,济公已经泪眼朦胧,直觉是个有故事的地方,雏雯雯摸着济公庞大的身躯,问道:“济公,你还记得这里吗?”
济公大声吠了两句,他到处嗅了嗅,泪水滴了下来,从来没见过狗哭,再疼再痛都只是汪汪直叫,乐尊观察到他的反常,问道:“济公真的哭了,是不是想起什么?”
济公一直朝着一个地方跑去,雏雯雯马上说道:“乐尊你抱着盼盼,我们跟过去。”
这个地方是她和济公初次碰面的地方,灰头土脸地出现,被济公救了,那一幕还徘徊在她心头,这个丛林变化不大,树木比以往更加茂密,不知道当年的洞口还在不在,她真的蛮自责,自从济公到了她家,就一直照顾陪伴自己,从来没有带他出来溜达过,狗是念旧情的,总觉得亏欠他什么。
小跑跟上济公的步伐,他停在了一个洞口外,长年累月下来,已经被沙子和石头封住了,济公伤心欲绝地趴在这里,“呜呜呜…”
声声哀鸣,雏雯雯不会忘记这里,她也在这儿躲过,曾经洞穴有他很多战利品,应该对他很重要的,雏雯雯莫名感到忧伤,就像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份忧伤,她突然在想:我要做点事情。
乐尊走在她面前,被她唤去拿工具,恰好车上有备用的铲子和耙,本来打算种树做点赏心悦目的事情,刚好派上用场。雏雯雯把铲子拿到盼盼手里,指着一个地方说道:“盼盼,你把这块地撬开,小心点。”
乐尊自觉地拿着另一个铲子,他也好奇,里面藏了什么,雏雯雯没有闲下来,在洞口前一点一点翻出堆积物,济公突然看到希望似的,原本沮丧的心情豁然开朗,他也努力用前肢扒,试图翻出石子。
盼盼一下子擦着汗水一下子气喘吁吁,却仍然坚持不懈,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大人们都努力挖掘,他也不能放弃,尽点微薄之力。
中午,太阳当空照,最炎热莫过于中午,他们早已大汗淋漓,乐尊从车上拿着干粮和水,拿过雏雯雯的铲子,“先休息下,一看就是堆积很多年,我们一时半会儿是不行的,别让自己累倒了。”
雏雯雯迷离的眼睛,感觉血糖低,头嗡嗡嗡地转动,看人都看不太清楚,她逞强地笑笑,接过水,席地而坐,尽管地上都是淤泥都无所谓了,盼盼也义不容辞走过来坐下,脸蛋晒得扑红扑红,拿着水就朝脸上泼去,“好舒服。”
雏雯雯看他的小模样真惹人喜爱,问道:“盼盼你到车上吹吹空调,吃点水果和东西,妈咪要继续挖了,济公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头。”
盼盼摇摇头,他才不要全部人都在忙自己却在享受,拒绝这样美好的待遇,“妈咪,不要,我已经是个可以保护你的男子汉了。”
全程只有济公一个没有停歇,爪子都磨破了依然在挖,也没有叫唤,乐尊劝说完她们自己就在做苦力,他们这些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从来不知道农民工人的辛苦,雏雯雯端了一盆水,她知道现在说什么济公都是听不进去,只好将水送到他面前,“济公,喝点,我们几个一定把这个洞挖出来。”
他回眸一看,舌头干燥,却舔着她的脸颊,眼睛告诉她:“谢谢主人。”
两秒钟满满一盘水咕噜咕噜地饮进去,大家忙碌到了下午,没有一个喊累喊苦。
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习俊枭无所事事总是想到雏雯雯,一天下来总担心乐尊会图谋不轨,好不容易打听他们来到郊外,沿途开来,他们奇怪的以为让他迷惑不已,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他淡淡的问:“你们在干嘛?”
他们非常默契地回头,看着他,乐尊瞅了一眼,这个时候他来干嘛?
理应他应该遵守承诺不该出现才对,敏感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整理好语言,端正官方地说:“我的工作是巡视这边,发现可疑迹象,不能来看一下吗?”
他无言以对,雏雯雯马上报道:“长官,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只是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想要找回来。”
习俊枭恍然大悟,点点头,只是听着长官两字很是疏远,女人真的特别难懂,好的时候温柔得像只兔子,不好的时候呛得像只狮子,他从她手里拿过铲子,红红的手让他好心疼,这种事情理应男人来才对,别说挖土,他超强的训练都做过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小case,不慌不忙地说:“好吧,我帮你。”
雏雯雯来不及反应,阻止他,总而言之就是不想欠他的,乐尊抢先一步说话:“习俊枭,你别当我是透明的,这里有我就行了。”
他丝毫没有怯场,“你有没有看到雯雯的手自己破损了?你这样保护一个女人的吗?”
乐尊辩解:“我不用雯雯做,我自己一个人也ok,你省点心。”
雏雯雯一声令下:“都别吵了,要干活的就赶紧干活。”
她拉着盼盼和济公出来,济公还不愿意离开,指甲都翻开了,血红的血液渗出,她对着他说:“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再怎么样我都会帮你,你现在必须休息。”
她话语严厉,第一次斥责般地凶他,他嗯嗯哼哼地应许,任由雏雯雯给自己上药,慢慢闭上眼睛,夹杂着泪水,盼盼一边摸摸他的毛发,对着他唱着歌儿:“小宝贝快睡觉,睡完觉呀就知道…”
她今天好多感叹,慢慢才发现,一直以来一意孤行,亏欠的人和物真的好多,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够。
而盼盼非常懂事,这是她最大的欣慰,不一会儿,她们纷纷睡着。
努力开垦的两个男人不说话,瞪个你死我活,显然习俊枭挖的已经彻底见洞了,而乐尊只有他的3分之一,这也是普通人和军人的区别,然而习俊枭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特别卖力地挖土,只要可以博得红颜一笑,都是值得。
夜幕降临,乐尊认怂地趴在地上,无力爬起来,一直不停歇地挖,机器都会坏掉何况人,他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习俊枭一个鄙视的眼神,似乎告诉他,‘小样,你这样的体力怎么能够保护她?’
带着些许挑衅,他用了半个钟将乐尊的那边也挖开了,脸上都是黑漆漆也不管,直到看到洞穴,济公醒过来,看到一道曙光召唤自己似的,拍打着窗户要下车,雏雯雯被惊醒,门已经被济公用爪子扳开,雏雯雯转身一看,洞已经可以看到了,她欣喜若狂,跟着济公冲过去,欢快地跳跃,习俊枭就站在她面前,她甜甜一笑,一拥而入,“太好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