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已经被摧残得没了脾气:“赏这种东西我就不指望了,早日结束这里的疫情,回家安安稳稳睡他个三天三夜,便是我现在所有的动力!”
这话题一打开,太医们纷纷各抒己见:
“我就想吃顿好的,昨晚托太医令的福吃了顿饺子宴,热腾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好想吃烤全羊、叫花鸡、蒸鲥鱼……”
“哎呦你这菜谱再报下去,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就想陪我夫人好好看个花灯,去年元宵的花灯没看上,希望今年不要再错过了。”
……
“太医令,等疫情结束,您最想做什么?”吴太医帮魏紫整理药材,随口问道。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也与魏紫相熟,知道魏紫只是看着不易亲近,实则性子最为简单不过,只认医术和患者,其他的事一概不关心,十分对她的胃口。
“等疫情结束,我准备开医学院。”魏紫回她。
“哎,咱们不说公事,就说吃喝玩乐。”吴太医笑道。
魏紫笑了笑,笑道:“那就请你们吃饭吧,到时我在‘一品鲜’设宴,烤全羊、叫花鸡、蒸鲥鱼这些都有。”
“真的吗?‘一品鲜’菜式新鲜又美味,在帝都可是数一数二出了名的,就是生意太火爆,太医院事务繁忙,我都没空去排队。”周太医笑道:“太医令,您开了这口,不能反悔啊!”
魏紫笑道:“不反悔。”
江太医颇为实诚:“‘一品鲜’可不便宜啊,咱们太医院俸禄又不高。太医令,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魏紫笑了笑:“不必,里面有我的股份,不用替我省钱。”
又道:“平日里诸位要是想去吃,报我的名,不必等位,菜价一律五折。”
“那感情好!托太医令的福了!”太医们都很是高兴。
短暂的插科打诨之后,诸位太医便各司其职去忙了。
魏紫先去看了何氏,伤口没受感染,恢复得还好,就是人蔫蔫的,精神并不好。
何氏虚弱地问魏紫:“我的孩子怎么样?他喝奶了?哭得大不大声?”
魏紫见她这样,只能宽慰她:“孩子现在情况稳定,你得尽快地让自己身体康复起来,知道吗?其他的事交给我。”
何氏点点头,面带愧疚之色:“抱歉,魏太医,我心急了。我一定听您的话,让自己尽快康复。”
魏紫又嘱咐了些产妇需注意的事,便去看孩子。
孩子的情况并不好,没有呼吸机,他的呼吸很微弱。魏紫用针灸之法强吊着他的气。
吴太医担忧地问:“这孩子怕撑不了几日,到时候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果过这个坎……”
“能活。”魏紫打断她,强调道:“孩子能活。”
吴太医一愣,满脸诧异:能用的办法都用了,还能怎么治?
魏紫却交给她一张图,说道:“这是我昨晚画的手术图,你先看看,吃过晚饭我详细解说。明日,你、江太医、楚太医随我一同给孩子做手术。”
吴太医拿着图纸,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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