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上金大腿的白水,欢欢喜喜地跟魏紫回魏府,心里盘算着跟太子妃两年,能攒下多少钱,是先买大宅子好呢,还是先置它个几百亩田地?
哎,有钱人的烦恼啊,她终于要体会到了,真是让人期待呢!
相比低着头无比欢喜雀跃的白水,魏紫紧绷一张脸,却是心情沉重。
风澹渊说得对,魏家不应该对一个毫无指望的储君抱有幻想了。
父亲应该为魏家想好退路。
不是不可以死,而是没有必要白白牺牲。
*
魏紫快抵达魏府时,魏家刚刚得知太子之事。
母亲归氏对此事持质疑态度:“太子跟泰安伯嫡女、昌平伯未过门的儿媳私通?不应该吧,王后不是给太子办了赏花宴,我记得泰安伯嫡女也受邀了,太子若真喜欢人家,把人接进东宫便是,何必如此不体面?”
二哥魏琅气极:“那太子一向荒唐,谁知道他藏的什么肮脏心思!”
三哥魏珏也愤愤道:“据说太子昨日还去了群芳阁,为花魁一掷千金,好多人都瞧见了。”
大哥魏瑛紧皱眉头:“既然太子在群芳阁一掷千金,怎么又会与泰安伯嫡女私通,此事是不是有人设计太子?”
“即便真有人设计太子,那也是他自己的过错!他若好好待在宫里,谁能设计到他?没人强迫他去群芳阁吧?而且他与泰安伯嫡女,据说是赤条条跑出来的,这种事难道也是有人胁迫他做的?”魏家二哥越说越气。
“住嘴!”一直未发表意见的魏公,厉声喝道:“妄议太子,便是妄议大雍朝廷!统统闭嘴!”
还有些懵的归氏,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我们议的是太子吗?我们议的是小紫的夫婿!我不管大雍朝廷如何,我只管我的女儿好不好,若她的夫婿这般不知礼义廉耻,欺辱于她,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魏紫一到门口,便听见母亲这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话,她立刻停下了脚步,犹如任督二脉瞬间打通,来的路上想的一堆措辞全部归为两条:装傻,卖惨。
“父亲、母亲,大哥、二哥、三哥,知道我今日回来,都早早在家等我了?”魏紫笑盈盈地迈进门去。
紧跟身后的白水:咦?太子妃也跟她前主子一样,擅长演戏?
屋里众人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魏紫睁着一双清澈分明的眼睛看归氏:“刚在外头似乎听母亲说什么‘不能坐视不理’,什么事让母亲这般生气?您说出来,女儿帮您出气。”
归氏一听,情绪就崩了,偏头对魏家老三魏珏道:“你来说。”
魏珏知这事瞒不住魏紫,便将太子去群芳阁、太子和泰安伯嫡女私通两桩事,又细细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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