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与林薇的会面,赵长天感觉自己象是再次重生了一般。即使和李佳之间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但他仍然感觉无比轻松。
他没有去找李佳,也不想去找她,他暂时想要沉淀一下心情。
爱情这东西确实美妙,女人也确实能给他带来快乐的感觉,但同样,也是把双刃剑,美妙和快乐的同时,伤害和打击也会伴随其中。
赵长天觉得,他是需要认真考虑一下未来对待爱情和女人的心态问题了。
大年三十到了,整个赵家洋溢着节日的喜庆。
三十儿的晚上,赵家众多族人照例都集中到了老宅内。这一年,赵家各个分支的日子比起前一年,又有了很大的变化,明显的体现就是在收入上。
基本上,每一户都至少有一个人在装修公司工作,而且基本上都能或大或小的当个领导,级别高的当上了部门经理或是项目经理,级别最低的当个施工队长。
一年下来,最少的也能赚到5000块钱,多的能赚接近0000块。
家里出去两个人以上的,就是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一年多的时间,赵家家族各个分支凭空多出了数个万元户家庭。这在当时的农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非常罕见的现象。
原本以务农为主的赵家,已经基本上摆脱了对土地和农业的依赖。
事实上,不仅仅是赵家,岭东村的年轻人为装修公司工作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大多以施工工人为主,收入远比不上赵家族人,但每个人一年下来,赚个一两千块还是能做到的。
这种收入水准,基本能抵得上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的农业收入。
在这种情况下,赵家的影响力在岭东村日益提高,连带着赵长天的三叔和姑父在开展支书和村长的工作时,也越来越顺利。
由于远大公司的存在,岭东村在事实上已经成为了整个大河镇最为富裕的村子。
吃年夜饭的时候,赵长江、赵长河也第一次坐上了主桌,也就是赵家话事人才能坐的一张大圆桌。以前,这张桌子只有老太爷加上赵家二代的六个男丁和第三代的赵长天才能坐,一共八个人。
今年,在赵长天的提议下,两个弟弟也加入进来。这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赵长江和赵长河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赵家话事人之一。甚至,排除老太爷之外,在地位上,仅在大哥赵长天之下。
如今的赵长天已经是赵家各个族人公认的当家人,在赵家具有一言九鼎的权威。无论是几个叔叔也好,还是第三代乃至第四代的族人,都必须听从号令。这种权威是老太爷给的,也是族人们心悦诚服的结果。
即便是几个叔叔做了错事,赵长天也完全可以当面批评。
老太爷乐呵的着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场面,眼神儿不时的落在赵长天身上。对于这个孙子,老爷子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了。赵家如今欣欣向荣,他是在眼中喜在心里。
吃完年夜饭之后,同去年一样,开始燃放鞭炮。所有的赵家族人包括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内,都在院子里一边欢快的聊着天,一边着几个年轻人燃放鞭炮和烟花,今年赵长江又购买了大量鞭炮,预计能燃放两个多小时。
等到鞭炮声开始响起,烟花开始升空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同村人聚集了过来。
赵家大院儿内外,全是笑逐言开的人们。孩子们欢快的跑着、跳着,此刻,这方天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
“大小子,最近你忙,有一些话,爷爷一直没跟你说。”
老太爷坐在椅子上,把手搭在了站在一旁的赵长天的胳膊上,一边着天空绚烂的烟花,一边笑呵的说道。
“爷爷,您说,我听着呢。”
赵长天边说着,边点着了一根烟给老太爷递了过去。
老太爷这辈子好这一口,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烟枪。赵长天之所以烟瘾极大,与老爷子的影响也是分不开的。
“大小子,你前一阵子的那件事做得很好,大快人心啊。现在,你爷爷我走到哪里都可以昂首挺胸,因为我有一个给我长脸的孙子。大小子,爷爷为你自豪啊,我们整个老赵家都跟着脸上增光。”
老太爷动情的说道。
“但是,你这样做,却得罪了很多人。”
老太爷话题一转,继续说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小心人家在背后算计你。就拿那些日子流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来说,就肯定有人在背后推动,想要坏了你的名声。”
以老太爷的阅历和头脑,自然是从那些不正常的流言中感受到了一些阴谋的气息。
“爷爷,幕后传播流言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眉目,很有可能是当初前镇长李东宝的弟弟李东林做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赵长天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那就好,只要知道了背后的敌人是谁,那就好对付多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稍稍停顿了一下,重重的吸了口烟,语气稍显沉重的说道:“我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些事,也可以说是秘密。和你爸他们谁也没说过,就是你奶奶也不知道。这些事隐藏在我心里几十年了,如果不是如今大小子你出息了,走上了这条光耀门楣的道路,实现了爷爷儿时的梦想,也许我一辈子都会把它们埋在心里。”
老太爷目光有些迷离,仿佛透过重重时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赵长天十分惊讶,可以说,爷爷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事实上,包括赵长天在内的赵家人,对老太爷的过去了解得十分有限,只是知道他曾经做过马匪大头领,那还是奶奶说出来的。其它的,无论家人怎么问,爷爷从来都是概不回答,如果问得急了,就会遭受到一顿呵斥。
在重生前,赵长天一直活到四十岁,对爷爷过去的了解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多。可以这样理解:在赵家,老太爷的过去是一个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