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担心陈斯屿没空，虽然他最近没去数学楼，但时常有事，属于半忙碌状态。
[可以。]
得到陈斯屿肯定答复后，夏笙把她请客吃饭的消息，发给了庞天忘他们。
都说好，她立马预定餐厅。
下午上完课，夏笙和馒头小梨，先去了吃饭地方，离学校不远，走路十五分就能到。
“喝酒吗？”
夏笙翻菜单，提前点好招牌菜，看到酒水那一栏，她犹豫要不要点，先点了，怕大家不好意思拒绝，不先点，怕大家和她客气上，不点了。
“喝！今天不醉不归！”
馒头这一嗓子，让夏笙两眼一抹黑：“你别发表意见，你酒量还没小梨好。”
馒头不信：“来比比。”
夏笙也好久没喝了：“行，待会别作弊。”
“我要喝啤酒。”
“冬天喝啤酒？烧酒吧。”
馒头没喝过烧酒：“烧酒是不是度数太高了……”
夏笙差点想说，要不就别喝了吧，这醉了谁整的动啊。
“这边烧酒是清酒，度数和啤酒差不多。”
“喝！”
陈斯屿和伍六一起来的，比庞天忘他们先。他给夏笙整个宿舍都带了礼物，当然也没忘夏笙那一份。
馒头都不敢收，这确定不是彩礼？这牌子的项链上万了吧……
她讷讷收好，转头和小梨商量，该如何回礼。
十分钟后，庞天忘进来，看见陈斯屿，心态大崩。
他什么时候这么忙过，赶饭局居然比屿晚来一步。
“欸，屿你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陈斯屿，数学系各个组，遇到问题只能死磕，以前陈斯屿在，一个电话的事情，现在他在休息休假，虽然也能打电话，但总归问多了不好意思。
“再看。”
还是这个回答，官方而又圆滑。
庞天忘身上有不一般的使命，今天晚上，他出来吃饭不回实验室，那些人知道了陈斯屿也在，立马叫他劝人回来。
“别再看了，之前的垃圾项目都取消了，换了几个有意思的，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伍六打断他：“你自己都不感兴趣，还给人洗脑感兴趣，脑子学数学学傻了吧。”
庞天忘一秒钟和他吵起来：“我感兴趣，谁说我不感兴趣了？”他对数学的忠诚不容人亵渎的，好吧？
伍六毒舌：“感兴趣，还学不透，看来天赋用光，没能力了。”
庞天忘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但伍六说话，他往往一点就着：“你不懂说个屁。”
伍六：“骂脏话了，急了。”
庞天忘：“你小子，给我等着。”
“吵什么吵，都是我弟弟！”
夏笙一转头，馒头什么时候醉的，她都不知道……
前后不到两小时。
伍六和庞天忘，轮流背馒头，把她运回了女生宿舍。
夏笙下楼，从宿管站出来，庞天忘他们都走了，只剩下陈斯屿一人站在橘黄的路灯下。
“你们数学系读研都这么苦吗？”
“嗯？”
夏笙牵住他的手，慢慢往五号楼走：“庞天忘他们也不差吧，但每次提到论文都很痛苦。”
何止是不差，庞天忘也是丁兰班的。她认识的数学系，唯一可能轻松点的，是没有毕业论文压力的康康。
“他运气不好。”
陈斯屿的回答，让夏笙目瞪口呆。
在数学系不是讲实力吗，怎么讲运气。
“他每次都比别人慢一步。”
有时候是一周，有时候是一天。
“这么惨？”
“嗯。”
“他们喊你回去。”
“嗯，过完元旦。”
这消息，夏笙第一个知道，庞天忘他们都不知道。
“陈老师，我的概率论你还没帮我补。”
夏笙转身，越到他面前，倒退一步步走。
“是你没时间。”
陈斯屿看着她，回到道。
确实，前阶段精力都花在“青艺”上了。
“元旦回来七号期末考，平常作业三个错俩，期末考试必须要考到八十，才能及格，陈老师，你一定救救我。”
都等着陈斯屿救，陈斯屿上辈子大概是超人。
“作业不会做，为什么不来问我。”
“忘了？那时候我们在冷战。”
陈斯屿怎么会忘：“也就一个月不到，而且那不算冷战。”
夏笙眯眼：“那算什么。”
陈斯屿：“算你误会我。”
误会他移情别恋，另寻新欢。
谁想陈斯屿那时候，在“打黑工”，在“做苦力”。
“凡是让女朋友误会的男朋友，都不是好男朋友。”夏笙随口反击道。
“这个”，陈斯屿停下脚步，顿了顿，“我承认。”
这个他承认。
“承认？承认就好。你好好改。”
夏笙不准他停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这天冷死了。
她急着和他回床上躺着。
陈斯屿看着她急冲冲的后脑勺，眼里都是柔光。
…………
好不容易洗完澡上床，夏笙舒服地谓叹一声。
“睡觉吗？”
“睡。”
夏笙酒气很重，但她没醉。
陈斯屿酒气不重，但他眼内微红，像是醉了。
“周末才……”
夏笙都没法说出口。
周六比赛完回来，到周一凌晨，他们用光了三盒。
每盒三个，一共九个……
疯了……
“不是用光了吗？”
“买了。”
陈斯屿单手拉开抽屉，某一瞬间，夏笙怀疑自己喝醉了。
她捂住眼睛。
“我元旦后回去，会有一段时间很忙。”
元旦后忙，关现在什么事。
“不要经常一个人待着，找你的舍友，或者来数学楼找我。”
经常一个人待着的，是他吧。她才没有。
而且都说忙了，怎么去数学楼找他，前后矛盾。
“陪你的时间少了，你会不会不开心。”
她才不会。
“有不开心，记得和我说。”
“这段时间，你多陪陪我吧。”
“我也舍不得你。”
夏笙听着陈斯屿，一句句往外说，心跳随之加快。她受不住他温柔的蛊惑，主动吻上了他，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陈斯屿，嗯嗯我的概率论……你不能忘记……教我……”
“都教你。”
他这会说这话，太一语双关了。
夏笙翻了白眼，手撑不住，软塌塌倒下。
“不要，我只要概率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