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薇?”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薇回头,看到了谷木西沉冷的脸。
“你怎么在这?”
谷木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等苏薇。
面对苏薇的质问,他突然尴尬起来。
因为苏薇的那个眼神吗?因为他对微风的疑惑吗?还是因为他的好奇。
“我怕你又喝醉了!”谷木西说出一句让俩人都更尴尬的话。
谷木西出门后,怎么也迈不动脚,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薇那一瞬间的失神太让人揪心。
脑子习惯性走神是个不好的习惯,谷木西真特母亲的帅,好好的男人长得没有瑕疵容易被人嫉妒的,那汪深如池水的暗眸包裹住了苏薇所有的情绪。
很长一会儿,苏薇略显尴尬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语气,“没有,我很好。”转头又是另一番味道,“你这么担心人家吗?想知道我们刚才说了什么吗?那——用你一晚来换,怎么样!”
苏薇调皮伸出手指勾住谷木西腰间的皮带。
这女人,习惯了玩火!
老人言,玩火的小孩会尿床!
谷木西惯性凝起双眉,人设不变画风却转地太快。
他挥开苏薇的手,大步离开。
向丘一个人开着车十分的落寞,我家主人不要我了,他让我先离开,他要等那个女人,不是说好做一对儿相伴终生的神仙主仆,如今主子却去开花了。
半路,向丘接到了洪二的电话,“烧火棍子,你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们送来。”
谷木西让他亲自把枪送到纽约,这种东西运起来比较麻烦,向丘自己开直升飞机过去是最省心的方法。
他冷冷回了句“马上”直接挂了电话。
直到一架小型直升机落在苏薇院子草坪的时候,周哲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向丘。
出乎寻常的,周哲表现出了少见的绅士优雅,迈着稳健的步子上前,伸手,“你好,我是周哲!”
站在门口迎接直升机的所有人都看愣了,包括小甜在内,这是周哲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男人表现出善意。
一般来说,周哲很少有严肃认真的情况,除非是他最在乎的苏薇和小甜遇到生命危险才会如此。
现在,这么风度翩翩站在众人面前的周哲,实在很让人不自在。
大家不约而同闭嘴,瞪眼看着两个男人的对峙,没错,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把周哲当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风中,周哲风衣被吹得像个侠士,沉稳大气握紧对面男人的手。
向丘一身干练的运动衣,看不出季节,稍稍矮周哲半头,气势逼人。
两人距离很近。
“周哲?久仰”
“久仰,向丘!”
下一秒,两人出其不意的,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像放慢动作一般的拥抱在一起。
画面宛如两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穆阳最是震惊,向丘和周哲,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什么会这样?
林星抓着穆阳的胳膊,看不懂,她见过向丘,也见过周哲认真起来帅气的样子,但眼前的画面还是有有些冲击力。
小甜长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来回在两个男人身上晃动,大概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周哲刚失恋那会儿,心情极差,一个人钻进山里自食其力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遇见了一个小童,小童自称师承向丘,是咏春的传人。
周哲一听自然不开心,这么点个娃娃怎么可能是传人,于是,他不要脸的和一个八岁的孩子切磋起来,结果,周哲败了。
最关键的是,小童一点骄傲的样子都没有,就像周哲输给他是应该的一样。
周哲虽然不觉得输给一个孩子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但这孩子成熟冷静安慰他输了是正常事时的表情狠狠伤到了他的自尊心。
于是,周哲追着小童好吃好喝伺候了三个月,目的就是打听向丘在哪,他也要拜向丘为师,还左一句师哥右一句师哥的叫着。
无论周哲怎么殷勤,小童就是不理他,实在烦了,小童索性偷偷跑了。
从此,周哲刻苦练习,跑各个武馆拜师学艺,他确实有副有天分的筋骨,乱七八糟的几年训练,也算是成就了不错的底子。
后来,通过媚娘的指点,周哲武功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再加上本就不是江湖中人,那几分最原始的意气也逐渐被消磨,小童和向丘也就成为他生活中的小插曲。
周哲曾简单查过向丘这个名字,但没有任何符合的记录,第一次从穆阳哪里听到向丘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和小甜重温了一遍这个故事。
没想到,这个向丘还是真实存在的人物。
而且,从向丘的简短打招呼的过程中,似乎他也听说过周哲这个名字。
这个拥抱也变成了宿命般的牵引,像是两个本来就应该有交集的生命,互相不认识,但却早就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记号。
周哲震惊,这感觉很熟悉。
“你相信是我?”周哲小声在他耳边问。
“你不是要拜我为师吗?”向丘回答。
“那小孩和你说了?”
“那是我徒弟!”
“现在,你可能不是我对手了!”
“试试吗?”
于是,所有看戏的人又集体炸毛了。
这俩男人抱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深情又痴迷的样子,下一秒,两人纷纷后退半扎起马步,四手相对,面容严肃,做出干架前的准备。
挖槽,大哥们演戏了吗?
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你们疯了吗,刚才又握手又拥抱的是做什么呢?
“小甜姐,他们这么干什么?”林星从穆阳怀里挪到小甜身边,“他们认识?他们要打架?”
“不!我觉得周哲可能看上我们家向丘了!”穆阳给出一句中肯的评价。
向丘一直无欲无求的,除了谷木西,他谁的话也不停,别说拥抱打架这么出格的事情,认识这么多年,穆阳就没见过向丘的五官组合出除了冷静之外的任何表情。
“什么!”林星又玄幻了。
小甜嘴里的那句“不可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面前的两个男人步法飘然,身形开始移动。
他们三个人全部闭嘴,开始看一场不明所以的可能会很精彩的表演或者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