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押着一个宫女进来。
“雪桑?”
舒妃见状大惊。
雪桑是舒妃的宫女。一进门,听见舒妃喊她,她抬头怯怯的看了舒妃一眼,然后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
“跪下。”
浅蓝冷喝了一声,雪桑慌忙跪地,头也不敢抬。
浅蓝看着她:“把你知道的都跟陛下和皇后娘娘说明。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你若敢有半句谎言,你知道后果。”
这后果无需别人多渲染,谁都知道。
雪桑脸都是白的,畏惧的看了浅蓝一眼,低头:
“奴婢知道。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
听到这里,舒妃受不了了。
“雪桑你个贱婢,你知道什么?胡说什么?”
雪桑看看她,没敢吭声,沈韶华冷目扫了她一眼:
“舒妃着什么急?这丫头还什么都没说呢。”
喝叱完了舒妃,沈韶华又看向雪桑。那表情明显温和了一些。
“你别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凡事还有本宫,本宫上头还有陛下。你不用怕。”
沈韶华这些温和的言语在舒妃听来都跟催命符一样。但是当着帝后的面,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紧张的盯着雪桑。
雪桑抬头又怯懦的看了看舒妃,然后才低下眉眼说道:
“元宵节前几日,有天晚上舒妃娘娘让奴婢去给鱼池里的鱼喂食。那时候都掌灯了,奴婢寻思着这时候喂食做什么?
但是娘娘吩咐了,奴婢也不敢多问,便拿了鱼食来喂。还没喂几下,奴婢觉得天实在太黑,就想着回去取盏灯。然后,然后……”
然后了半天没有词了,雪桑只那畏畏缩缩的目光瞄舒妃。
舒妃一听完她这些话,当时就指着她大声厉吼道:
“你胡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让你半夜去喂鱼了?”
她一声吼,雪桑明显哆嗦了一下。
“舒妃,陛下还在,休得放肆。”
沈韶华清喝一声。舒妃看看天曜帝,本想辩解,又被那一张冷脸刺了一下不敢吭声了。
“雪桑,你继续说。”
沈韶华道。雪桑看看她,这才又说道:
“奴婢进了房中就瞧见娘娘拿那镯子泡在一小碗水里。当时奴婢就觉得奇怪,因为奴婢知道那是娘娘之前就定好的要在元宵节送给太后的礼物。
既然是送给太后的,泡在碗里做什么?奴婢当时想了想,就走过去躲在屏风后面看了看。后来奴婢瞧见娘娘拿了一只小瓷瓶往那碗里加了点什么。”
“你胡说。”
舒妃又嚷了一声。
沈韶华没理会她,只看着雪桑:
“加了什么?”
雪桑皱着眉头,摇摇头: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奴婢总觉得这事奇怪。当时也不敢声张。后来奴婢也不敢再看了,取了盏灯又去喂鱼了。
没想到,奴婢回来的时候,刚好碰见舒妃娘娘出来,她让奴婢扔东西,说扔的越远越好。奴婢一看,正是那碗和瓷瓶。
当时奴婢虽然也疑惑了一下,但是没敢多想,就听命拿了那碗和瓷瓶出来。”
“你把它们都扔了?扔哪了?”
沈韶华急了问道。
雪桑立即摇头:“没有,没有扔。哦不,扔了,不过就扔了个碗。奴婢当时想了想总觉得那镯子是赠与太后之物,实在不明白舒妃此举何意。变想着干脆藏了那瓶子,有机会找人瞧瞧那是什么。便偷偷的藏了那瓶子。
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有心要私藏舒妃娘娘之物的。奴婢只是觉得好奇,奴婢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做,那瓶子,奴婢也没找到机会找人看。
直到今天浅蓝姐姐领着人来宫中翻东西,奴婢又想起太后病危,这才想起那件事来,奴婢也是害怕才跟浅蓝姐姐说了这事。
这事跟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娘娘明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雪桑越说越激动,说完这些就拼了命的磕头,磕的整个正殿都砰砰作响。
也就在这个时候,浅蓝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托盘。
那托盘上赫然立着一只小瓷瓶。
她将这托盘捧到了帝后面前,天曜帝看了一眼,龙目便迸出了怒火。
“哼。”他重重冷哼,一抬手拍在了桌上。
天颜震怒,连皇后都慌忙起身跪在了地上。
“陛下请息怒,怒急伤身,陛下万不可为了此事动怒。”
天曜帝没理会沈韶华,冷厉的目光直接扫向舒妃,随手就抄起那只瓶子扔在了她面前。
“你还有何话说?”
“这,这……”
那瓶子砸到舒妃面前已经碎了,落出了点点白色粉末。
舒妃不敢相信的望着这一切,伏在地上,拼命摇头:
“陛下。臣妾没有见过这个。臣妾是冤枉的啊,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不知道这个贱婢为何要这样陷害臣妾。”
舒妃一边哭,一边朝天曜帝脚边爬。
沈韶华冷目瞧着,没等那只手碰到天曜帝的裤管,便立即给浅蓝使了个脸色。
浅蓝会意,一把拽住了舒妃的胳膊将她拉住了。
“舒妃娘娘,雪桑跟你许多年了,又当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面,无凭无据她一个小宫女怎敢污蔑你?”
“你,你……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你也敢拉扯本宫。”
舒妃对浅蓝这一把拽住她很生气,瞪着她就厉声呵斥。
沈韶华扫了她一眼,依旧跪在地上没起来,反倒又朝天曜帝施了个大礼。
“陛下。这些都是臣妾的错。请陛下责罚臣妾。臣妾管制后宫不严,以至出了这样的祸事,连累了太后,这些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领罚。往陛下莫要再为此事生气伤神。”
沈韶华大礼拜下。舒妃一听她这话分明是坐实了自己的罪责,转脸就指着她骂道:
“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害我。我知道了,这都是你设好的局,你,你,还有你……”
她的手指依次指过沈韶华,雪桑,最后落在了白无双身上。
白无双知道自己此时不宜多话,便沉默着。
沈韶华瞅了舒妃一眼,眼底略过一丝冷冷的讽刺,没跟她对质什么,只看向天曜帝。
“陛下,如今事实俱在,还请陛下裁夺,该是臣妾的责任,臣妾心甘情愿领罪。”
她把她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语毕,身体又盈盈拜下。
天曜帝眉心紧蹙,沉思了一会,突然看向了白无双。
“无双小姐看眼前这事该如何处置才好?”
闻言,白无双瞬间石化了。
问她?
这大佬什么意思啊?都说了跟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干嘛要问她啊?
一边是舒妃,一边是皇后,这事又总觉得怪怪的,她处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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