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看着眼前那华丽到浮夸的马车一阵无语。
“是不是蓝焰叫你来的?”
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那赶车的却将马鞭往胳膊上一搭笑道:
“小的只是拿钱办事,不过问主家是谁,更没听过什么蓝焰白焰的。”
一句话把白无双堵的没脾气。
“姑娘,上车吧。”
赶车的人笑着催道。
白无双想了想,也没再多问,回头叫了小兰就跟着她上了车。
“小姐,不会有人要害咱们吧?”
小兰挺不放心,上了车,警惕的挑开了车帘看了看。
紫烈也是北方大国这京都的繁华不输给天曜。此时街上也是人声鼎沸,经贸兴隆,很有欣欣向荣之气。
白无双顺着那车帘挑起的缝隙往外看了看。
“咱们又没得罪谁,干嘛害我?再说,害我用得着用这种方法?不用想了,一定是蓝焰。”
“那蓝公子干嘛不直说啊?神神秘秘。”
小兰嘀咕,白无双撇了撇嘴,下了个结论。
“他有病。”
有了这个认知,这一路上,白无双和小兰倒也不担心,就由着那马车带着她们一直往前行。
这车也没把她们载多远,没出县城,只道了城门边上一个小巷子里,然后拐了进去,停在一处看上去挺普通的别院跟前。
赶车的没多说也没进去,只说了声到了就将车停了。
这户门也开着,门口还站了个门子。那门子显然提前得了命令,见她来就恭敬的领了她进去。
这宅子看上去不怎么样,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地方挺大,有几进院子,但是没什么人,只偶尔看到一两个小厮打扫卫生。
白无双和小兰一路静默的跟着这小厮进去,到最里面一进院子后进了屋子。
这是个书房,小厮领着她们直走向那书桌后,然后抱住搁架上一只白瓷瓶转了一下。
墙上的暗门随即打开。
“姑娘请。”
小厮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白无双看了一眼小兰,率先朝那暗门里走去。
等小兰也进来之后,这暗门就关上了。
几乎也就在这暗门关上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一声惨叫。
“啊。”
这一声,把小兰吓的直接抱住了白无双。
“小姐。”
小兰惊呼,直接成了白无双的腿部挂件。
白无双一把拽住她的衣裳将她往上提:
“怕什么?没事。是人,又不是鬼。”
走到这里,再听这一声惨叫,她心里都有数了。
小兰勉强站起来,却依旧抱紧白无双不撒手。被她扯着,白无双这速度也减慢了,挪了好长时间才穿过这有点昏暗的长长走廊。
眼前光影明亮起来时,视线也开阔了。
这竟然是类似于天牢刑讯室的地方。
暗黑的石壁上搁着火把,几个黑衣大汉静默的像石雕一样分立在石壁周围。
这块地方不大,中央立着一个架子,那架子上就绑着个人。
这人是谁白无双没见过,可她认识这架子跟前的人。
“蓝焰,你搞什么?你不会真把……”
她又朝架子上看了看。
这一看就又觉得有些疑惑。
这人看上去还行,全须全尾的,身上衣服虽然有点乱,倒也没破,也没有血迹什么的。
那他刚才叫的那么凄惨。
“这就是玉坤?”
白无双扭头没好气的质问蓝焰。
前两天这人走的时候说这事不用她管,那时候她就猜到他大概想干什么。当时她还不放心的叮嘱他别乱来。
但是显然,这位并不受她任何影响。
蓝焰手里还掂量着一个东西。
一把铁钳。那钳子钳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可能已经有些时候了,那烙铁也没有起初那么亮堂了,颜色已经暗下了。
“你干什么?跟你说了不要胡来。”
白无双对蓝焰这性子有些头疼。
蓝焰自己却不以为然。
“我问他避毒珠的下落啊?我把他从玉霄帮总部抓过来,可整整用了两日时间。这可都是为了让你少跑路。你感动不感动?”
当着这些人的面,还这么油嘴滑舌。
白无双气恼,又不想跟他斗嘴,只拧着眉,沉着脸,又看了那绑在架子上的玉坤一眼,随手将蓝焰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
“我跟你说了,别乱来,你怎么不听呢?他可是玉霄帮的少主,你把他弄来,不是等于跟整个玉霄帮为敌吗?”
“他算个什么少主?”
蓝焰很鄙视的朝玉坤那看了一眼,又掂量了一下手里那块渐渐湮灭的烙铁。
“就这个,我还没碰到他呢,只是吓唬他一下,你看他叫的。这怂样,玉霄帮在他手里迟早玩完。”
跟她想的差不多,刚才那一声就是玉坤吓破胆了喊出来的。
白无双朝那烙铁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道:
“那你问出下落没有?”
“没有。他说没有了。我反正是不太相信的。所以打算跟他玩玩。”
蓝焰越过了白无双,走向架子面前的炭火盆,又把那烙铁塞在了里面灼烧起来。
烧了一会,他就一把把烙铁提了起来,手臂一挥,又扬到了那玉坤跟前。
这玉坤看着人高马大,长相也显得英武,但结结实实是个草包,惜命的很,一看那红通通的烙铁又扬过来,立时又哀嚎起来。
“别,别,我说的都是实话。那珠子早就没了。那年我家老宅出了贼,丢了许多值钱的物件,那珠子也一并没了。这都是真话。”
丢了?
白无双一听这两个字,心中就是一阵失望。
越是想找什么,就越是艰难。
它总隐在这茫茫世间的某个角落里,叫你怎么寻也寻不见。
白无双也知道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便没吭声,只在一旁看着。
蓝焰一听这话就冷笑了声:
“真话假话都是你一张嘴的事,我怎么相信你?”
“那,那我怎么证明啊?那东西确实不在我家。”
玉坤很着急,畏惧的看了一眼那冒着热气,样子狰狞的烙铁,又急忙道:
“说实话,我们家人根本就不看重那珠子。刚开始得了的时候,指望它能解了我娘的毒。让我娘好起来。
可惜,那毒性拖时间久了,是用这珠子解了,可解了之后我娘还是油尽灯枯,没多久就去了。我爹那时候伤心之余就把一切都怪到这珠子头上了,说这珠子无用,徒有其名。
那日在我娘的灵堂上就非要把这珠子砸了。还是帮里一个长老劝住了,留了下来。
可那以后那珠子就被随意扔家里跟些破烂玩意放在一处了。我跟我爹想法也差不多,总觉得那东西没传说的那么神,也就不在意了。
大侠,我这说的都是真的,如有一句假话,我,我,我遭天打雷劈还不行吗?”
要不是双手被捆在架子上了,他就该举手发誓了。
这些话,逻辑上听着倒是没问题。
所以那珠子真的被随意处置之后又被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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