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歪理?”
白无双忍不住瞪她:“你那么想横着走,要不你去?”
“我倒想呢,人家可瞧不上我。我呀,我这辈子只能伺候小姐了。要不,小姐,等你当了皇后,你也给我指个好夫君,做个夫人什么的吧?”
白无双额头爬满黑线。
“不早了,去睡你的觉。”
“你不睡觉吗?”
小兰也不再开玩笑了。
白无双随手拨拉了几下那花花绿绿的丝线:
“我睡不着。你去吧。我还得想想事情,你也别在这里叽叽喳喳聒噪个没完了。”
突然被嫌弃,小兰愣了一下,立即耷拉下了脑袋。
“哦。那我走了。不过小姐,你也别太晚。那些事你也别想太多了。左右不管是不是,衍儿现在过得挺好的,你别担心。”
这倒是。这就是她现在心中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若这孩子受尽苦楚,她的心怕也要碎了。
小兰走了,屋子里又恢复了静谧。白无双重新捏起了针线,绣起了小老虎样。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就在这桌边坐了一夜。
她针线功夫一般,绣功也一般,等到笨手笨脚的将那小香包缝制好了给衍儿戴上之后,归期也到了。
使团要离开京都的头天晚上,衍儿窝在她床上不肯走,小眼睛还红红的,没有放声大哭,却一副委屈的模样,弄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像压了快重石一样,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管怎么不舍,该来的总归还是如约而至。
第二天她也终于还是辞别了云墨染和衍儿踏上了回天曜的路。
回程又是漫长的旅程,整整一个多月她们才回到京城,回到王府别院。
这地方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虽然已经赏了她,但是因为她马上就走了,也没多做改动,大概还是那模样,只是因为快过年了,张挂了许多红灯笼,增添了几分喜庆。
时间过得很快,回来没几日便到了年三十。
这天,别院里的佣人早早都起来了,扫尘的扫尘,准备年饭的准备年饭,从早上开始就忙的热火朝天。
白无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可做,将明日给几户想去的人家拜年准备的礼物准备好之后就去了厨房。
她本想帮帮忙,来了之后又发现没什么能插上手的,最后干脆坐在了灶台后添起柴来。
柴火燃起的火焰将她的脸照的红彤彤的,她望着那烈烈燃烧的火苗一时又呆住了。
“火大了,撤掉一点。”
玉梅瞅了白无双一眼,说了一句却没得到回应。
那呆若木鸡毫无反应之人让她皱眉。
“无双。”
她加重语气喊了一声,白无双这才回神:
“啊?”
“啊什么啊?”
玉梅嗔了一句:“火大了,撤掉一根柴。”
“哦。好。”
白无双慌忙拿起火钳,撤了一根柴火,抬眼看看又道:
“母亲怎么来了,不是小兰在烧锅吗?”
刚才明明还是小兰。
“你还说,娘倒要问问你了,你是怎么回事?回来这几天整个人都不对劲。”
玉梅来了有一会了,她是看白无双在这里,才让小兰走的,她本来就是想趁机女儿说说体己话。
没想到,这丫头根本没看见她。
白无双一听这话,盯着玉梅看了一会才道:
“我没什么不对劲啊?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有点累而已。”
“只是有点累?”
玉梅很怀疑。刚开始两天,她也觉得这女儿就是有些疲惫,所以精神不济。
可时间长了,她又觉得女儿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正常。
凝视着白无双那张映照在火光中的脸看了看,她突然压低了声音。
“无双,你跟娘说,你是不是在王爷?”
闻言,白无双呆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皱眉。
“这都哪跟哪啊?我想他做什么?母亲,你如今说话越发过分了。”
“是我过分吗?”
玉梅嗔道:“你这回来也有几日了,只字未提他,也没见去见他,自己人又这般魂不守舍,那你说不是为了他你又为了谁?”
为了,衍儿啊。
摸着良心说,这几日她还真没想到慕云笙那去。
那人好端端的在王府,万人敬仰,一大堆人伺候他,他好的不得了,有什么可想的?
她想的只有衍儿。
一来,心中存了那样的心事之后,她对衍儿的感情又起了些变化,更关注他了,也更想念他了,回来虽然才几日,但想着山高路远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心里终究还是有些难受。
二来,她也在想什么时候去王村问王婶,怎么问。
这个还没想好,所以她回来也没行动。
想着这些事,她可不就时常走神了?
只是这些,不能跟玉梅说。
那些年,玉梅被囚禁在梅园,精神几乎失常,她想必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要是跟她说这些,她必定会扔出那日小兰说的那些话来,一定会骂她疯了,自寻死路。
所以这事还是瞒着好。
“母亲。你把女儿想成什么人了?”
白无双无奈的嗔了句,朝那灶下的火苗看了看又道:
“女儿早就说过了,与王爷之间关系很简单,就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非要说我在想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是这座宅子了。
那日在金殿上,陛下说要赏我一坐宅子,让王爷来办,王爷嫌麻烦,直接就把这个塞给我了。可我总觉得就这么收了,心里怪怪的。母亲,你说呢?”
她故意问道,成功的将玉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这个事……”
玉梅想了想,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就这么收了是有点不好。可这既是陛下所赐,你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抗旨。”
“对啊。又不能抗旨。旁人不知道的话,又会以为我们住在王爷的别院,指不定又会怎么想。”
白无双一分析,玉梅就神情凝重的沉默了。
锅里正在煮着一些过年腌制的肉类,她那锅铲翻了翻,又说道:
“要不你找个机会好好跟王爷商量一下。他想必不是不讲理之人,应该会想到我们的难处。”
他很讲理吗?
白无双想到最后一次见那人的情形,心口那股闷气堵的更严实了。
不想他的时候还好,一想到他,简直更堵。
“我知道了。找机会吧。如今年下,王府必定很忙,我也不想去。只能等等再说了。”
白无双眉眼冷淡,玉梅见她对慕云笙没有牵挂的意思也就放了心。
她不是反对女儿心仪哪个男子。
她只是反对女儿心仪那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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