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白无双那模样坚定的小脸看了看,又没多问,直接点了点头:
“随我去取我的佩剑。”
旁人的剑,他可不想给她用。
用他的就好了。
白无双没有拒绝,转身就朝慕云笙的寝殿走去了。
王府大门外。
白宏气的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吴氏扶着他,此时也没心思再骂白无双,只道:
“行了老爷,这下你看清楚你的女儿了吧?算了,不求她了,咱们还是走吧。”
她扶着白宏劝到。
白宏恨恨的朝王府大门看了一眼,又狠狠往地上淬了一口:
“我白宏时运不济,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他们还没挪步,这话让门子听见了,门子也很不耐烦:
“你们赶紧走赶紧走,这地方就不是你们该来的。这次王爷给你们脸了,没有追究,下次可就不一定了。而且,我还奉劝你们,下次真别来了。小姐马上要给王爷治病,王爷要休养,小姐要照顾王爷,哪还有时间管你们这些破事?”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一个门子,你就……”
白宏气不过,指着那门子就骂。
若在平日,他一个宰相露出这副表情,这门子就要吓傻了。
可如今,门子也只是冷笑。
“我说白老爷,您还要我怎么说话呢?王爷和小姐能来见你们就很不错了,难不成还要请你们进王府供着?说句实话吧,小姐以前是你家小姐,如今可就要成为王妃了。你们高攀不起了,还是别来自讨没趣了。”
白宏本来就被气的要命,一听这门子都这样拿他不当人看,更气的浑身哆嗦,一口气上不来。
吴氏望着这门子,又看了看王府赫赫威严的门楼,用力拽住了想要冲上去的白宏。
“算了,老爷。走吧。”
她也很生气,很像冲上去把这嘴贱的门子打一顿,甚至把白无双也垂一顿。
可惜,这是王府,这短短的几步台阶,与他们犹如天阶一般,他们上不去。
也不能上去。上去会被打还不如现在。
吴氏看明白的白宏自然也看明白了。趁着吴氏拽他的劲,咬着牙转身了。
拽出好远,吴氏才回头看了看王府方向。
“老爷,你也别生气了。来之前,这些你就没想到?意料之中。”
是,意料之中,可还不是存了那么点念想吗?
现在那点念想都破灭了,他能不生气?
白宏咬牙切齿的瞪了吴氏一眼:
“你就会说风凉话。要是旁人能指的上,我能来找她吗?”
“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再怪月儿没帮上忙呗?”
吴氏也不高兴了。
白宏心里堵着气,脸色也好看不起来,瞪了她一眼,低骂道:
“一个一个都是不顶事的玩意。”
他猛地甩开了吴氏的手,朝前走去。
吴氏原地站住,气呼呼的瞪着白宏的背影,又生气又委屈,嘀咕了一句:
“这还冲我来了?”
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看着白宏走远,她才追上去,说道:
“现在生这些气还有用吗?还不想想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宏没好气的扔过来一记白眼。
吴氏那眼珠子一转,凑过来些压低了声音道:
“你方才没听那门子说吗?无双住进来是要给王爷治病的。你想啊,王爷之前都退了她的婚,现在怎么突然又说要娶她?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可连王府的门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王爷岂是那容易改变主意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有什么为什么?他俩一直走的近,本来没感情,处出感情出来了,有什么不可能?”
白宏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
吴氏冷笑了一声:
“你那是男人的想法。无双当年那事你忘了?你忘了,她们自己都不能忘。也不敢忘。如今连姐姐都在王府了,这事一定是说开了。她们才敢这样。王爷能不在意?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得在意。那为什么能忍受了?”
“……”
白宏被吴氏这话带愣住了。
盯着吴氏看了一会,他才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氏这才眯了眯眼睛,盯着白宏道:
“王爷身上不是还带着不能解的毒吗?无双一定是想到办法了。她能救王爷的性命,王爷对她又有几分感情,这不就能忍了?”
吴氏这分析有几分道理,可白宏越听越迷糊。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氏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附耳过去说了几句话。
白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你这……”
吴氏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这什么这呢?反正看他们这态度,肯定是不会管我们了。我们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这话是实话。
白宏想着白无双和慕云笙那冷冰冰的态度,心也跟被针扎了一样。
他停下,回头遥遥的看了一眼王府方向,眼中浮起一片阴霾。
没再说什么,站了一会,他才转身离去。
王府内。
慕云笙站在王府后院一处林子里盯着眼前人看了很久。
他眼前,白无双正拿着他那把当世难寻的宝贝佩剑砍树。
那佩剑对她来说有点沉,她双手抱着剑柄,对着那参天大树狠狠劈过去。
当然,她的力道不行,剑锋再犀利,她这劈过去也没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只在那树上留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树是没怎么着,可她自己累得不轻。
又一下劈下去,锋利的剑锋浅浅刻入树干,她甚至拔的费力,猛然一用力,剑拔出来了,自己也往后踉跄了两步。
在她倒地之前,慕云笙一个箭步掠过去,伸手揽住了她单薄的身体。
“差不多了。发泄也发泄够了。有什么必要为了那些人伤神呢?”
白无双喘了几口粗气,抬眼望过来,慕云笙随手接了她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
那把传世名剑此时不能吸引他任何的关注,他的目光只落在她泛红的脸上。
白无双筋疲力尽,也没再去捡那剑,从他手臂之间挣脱出来就走到了那颗被她劈出道道痕迹的树跟前。
她盯着那些痕迹,沉默了一会,说道:
“虽然说出身不能选择,但是我很讨厌自己这姓氏。讨厌那一家子人。讨厌那个地方。”
她从来没跟谁说过这样的话。
小兰都没有。
玉梅更没有。
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血缘就是与生俱来的,你再讨厌也摆脱不了。
就好像白家这一摊子事,这些勾心斗角,哪怕她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养活玉梅,她也避不开。
既然避不开,那就不要去抱怨。
抱怨有什么用呢?抱怨并不能让这些事情解决,反倒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变得不愉快。
她不想为了这种不能改变的事情而心情不愉快,所以从来不提。
今天,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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