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三个字像针尖一样狠狠戳了一下白月的心。
她的脸色沉了沉。
看了看白娉婷，她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太子殿下也曾今是你的心上人，现在呢？你敢说你心里一点也不恨他？”
这话，就像无形的巴掌一样扫过来。
白娉婷的脸色为之一僵。
很多的恨是由爱而起的。
因为爱，所以恨。
爱不得恨的最深切。
白聘婷沉默了，没有质疑白月的话。
想了一会，她又道：“只是此事做起来并不简单。事实上，你也知道，皇后和太子殿下这些年也没有少想主意。结果呢？都没有什么用。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我就算告诉太子殿下了，又能怎样？也帮你报不了仇。”
她想的是，白月想借他们的手报仇。
所以才会好心的来说这些。
白月听了笑了笑：
“你不用试探我。我既来告诉你这些，那肯定还有别的消息要告诉你。这消息肯定对你有用，至少能助你成事。”
“什么消息？”
白娉婷惊了一下，随即脸一冷，有些不高兴的道；
“你能不能痛快点，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说一半留一半又有什么意思？”
“我总要先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吧？”
白月不以为然的丢了个白眼过来，又冷冷一哂：
“万一你已经满足如今的状态我岂不是说再多都没有什么用？那我还浪费什么心思？”
原来，她先来试探了自己一番。
这丫头，现在这心思这么深沉。
白娉婷看着白月有些烦躁。想了想就不耐烦的问道：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给我？”
白月沉默了一会才盯着白娉婷开口：
“王府里，有一个我们的人。”
“什么？”
这消息，果然让白娉婷大为吃惊，她万万没想到。
“你说真的？怎么可能？谁做的？你？”
她有这个能耐？
这种事并不算什么很高明的计策，但是执行起来非常困难。
就她知道的来说，慕黎夜和沈韶华也动过这种心思，明里暗里网慕云笙身边安插人手。
但是都没有成功，偶尔有进行顺利的，也都是在距离成功还有一步的时候就被识破了。
那就很难说他是真成功了还是慕云笙故意露的破绽抓他们现行。
那样的人，若是这种办法能行得通，他就不是慕云笙了。
最初的惊讶在这瞬间变成了嘲讽。
白娉婷对白月笑道：
“你不是在逗我吧？以你的能耐，你能在王府安插眼线？王爷他是瞎子吗？这都瞧不出来？如果他真这么好对付，怕也活不到现在。”
“不是我。”
白月对白娉婷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很反感。
但是她没有跟白娉婷争吵，只是淡淡的说道：
“是我母亲。王府后厨有个厨子，她认识这个人。”
“你娘？”
白娉婷想了想：“你娘怎么能认识王府的厨子？熟吗？”
“不熟。”
白月干脆的回应让白娉婷愣了一下，接着就讽刺的笑出声：
“不熟你说什么？那我还认识王府的主子呢，有用吗？”
白娉婷此时就想，白月可能是疯了。
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如果认识一个王府的下人就管用的话，她还需要别人帮忙？
想认识个人很难吗？
难的是认识这个人对他们衷心，又能办成事。
想到这里，白娉婷看着白月心里又烦躁上了。
“你怕不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来了，就说了这么一通废话。”
白娉婷冷着脸语气也很不友好。
白月倒是不急不忙，略带着些鄙视的挑了白娉婷一眼才道；
“你不用这么着急，当太子妃也当了这么些时候了，怎么还没长进？”
“你说谁没长进呢、”
白娉婷火了。
白月冷淡的挑眉：
“谁没长进谁心里清楚。我既然说了这些，肯定就不会把一个完全用不上的人介绍给你们。这一点，你为什么想不到？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无用之人，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事实是后者。
白娉婷一向瞧不起白月。自然对她的话也没什么好感，只觉得她是个成不了事的，所以不管她说什么，白娉婷都会挑剔，也都很没有耐心。
白月一句话挑破了白娉婷的心思。
白娉婷僵了一下，冷着脸道：
“那也是怪你一直就没有过什么大作用。”
白娉婷是个嘴上从来不爱认输的人，受了挤兑，一定要再挤兑回去。
白月很烦她这一点。可她今日，并不想过分跟白娉婷争吵。
冷冷的看了白娉婷一眼，她才说道：
“我母亲虽然跟那人不熟。但是，那厨下在外面养了个妾室，那妾室我母亲确实极熟的。是我母亲的一个姐妹，那女子三十多岁，很会保养打扮，如今与那厨子感情很好，两人在外头的小日子也过得不错。”
“你娘的姐妹？”
白月的话惹了白娉婷一阵轻哂：
“还真是什么人跟什么人交往。一个厨子的妾室，亏她想得出来。”
吴氏本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儿，父母都是白府农庄上的佃户，后来因为姿色不错，又性格温婉，偶然的机会被下来查看的白宏的给看上了。
她这就成了白府的姨娘。那个女子便是她在乡下时认识的女子。年纪上差个几岁，不过关系不错。
白娉婷奚落着吴氏的出身，脸上满满都是鄙视。
白月见她总是这样，一句两句都要打压自己，此时也忍不住了。
她望着白娉婷冷笑：
“我娘是上不得什么台面。周姨娘好像也不怎么样吧。当初不过是个唱戏的，就连周家那个连累了整个白家的大将军，刚开始不也就是山野莽夫还是在父亲的推荐便才从了军，有了功名。这样，他本该好好报答白家的，结果呢？他做什么了？这才叫烂泥扶不上墙。”
跟白娉婷一样，白月这话也很扎心。
白娉婷瞬间就冷了脸：
“你还有完没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翻出来说。”
“谁想翻的？我跟你谈正事，是你自己，字字都带刺。”
白月回抵过来。
白娉婷被堵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气鼓鼓半天没说话。
莺儿在旁看到这里，忍不住对白月说了句：
“月美人，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不要拐弯抹角了。老在这里惹我们娘娘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呢？”
不管她多讨厌白娉婷，目前的情形，她唯一的助力也就是白娉婷了。
也就是说，慕黎夜如果真的现在就被废了，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白无双还会对她好吗？
白月沉默了一会，目光冷冷的看了白娉婷一眼，那态度终于又缓和了。
“那人虽然是个厨子，但是王府的待遇不错。他也没少攒下钱，而那个女子早先在村里就风评不好，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嫁了。所以他们俩能在一起。
那女子会哄人，很有几分手腕，把那厨子吃的死死的。自己又是个贪财的主，为了钱，脸面什么的都可以不要。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她一口气说完，莺儿和白娉婷对视了一眼：
白娉婷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通过收买那个女子，再收买那厨子？能做到吗？王府的人怕是不那么容易收买。”
“不容易收买是肯定的，也未必就需要去收买。”
白月肯定道，白娉婷又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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