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沈幻月是为什么醒了,主要还是她刚才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梦到了纪雨长大后的模样,是个又帅又飒的长腿御姐,开着一台保时捷(“虎”p式重型坦克)来接她,身上还穿着件非常正经的黑色西装,背后跟着一堆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的坦克。
讲真的,那个样子的纪雨,沈幻月是真没在现实中见过,只可惜在这个时候,她就醒了,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其实沈幻月自己也不清楚。
在醒过来之后,那奇怪的美梦不见了,但还好,睡在她怀里的小家伙是真的。
……
另一边,神界。
还是半夜,还是那棵熟悉的世界树下,一个金色头发的系统猫,一个银白色的小猫妖。
【主人,你看一下,这能行吗?】
氡氡把沈幻月写给她的那份所谓的“秘籍”交给了小九儿看,让她来把把关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半夜你把我弄起来,就是为了这个?”看着氡氡给的这张纸,小九儿一张白皙的俏脸一下子就黑了,“这种跟狗血剧一样的剧情,到底是哪个扑街作者写的啊?让我扮坏人去吓雪曦缘,然后让你英雄救美?”
“我这么不值钱的吗?让我去当坏人?”
【啊这……】看小九儿脸上的表情,氡氡被吓到了,【主……主人你生气了吗?】
【不能的话,也没关系的,这件事……嗯…本来就是我异想天开了,我……】
“你什么你啊?这么老套的剧情很容易就会被雪曦缘给看穿的,再说了,就算那只笨狐狸看不穿,观众朋友们也会看腻的。”
小九儿把纸给揉成一团给丢了,冷笑道:“让我来,既然都要当坏人了,那就当个彻底。”
“不过嘛……”小猫妖轻轻抚了抚下巴,一双波光潋滟的银色俏目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这可能需要你做出亿点点牺牲,可能会有绳命危险哦?”
氡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嗯嗯!我相信主人!】
“好了,那去吧~”小九儿小手一挥,“你这会儿是真的是彻底去谈恋爱了,不管你宿主了啊?”
【这个啊……我相信宿主嘛,嘿嘿……】氡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才道,【那主人?我先回去了?】
“嗯……”小九儿点点头,在氡氡离开之前,最后跟她说了一句,“还有,凡事少问能不能,问问自己,该不该。”
……
翌日。
“哎哟……”白天了,苏夜雨躺在床上,全身上下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看上去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那个……夜雨姐姐啊喵……”晓墨曦坐在床边,有些歉疚的戳了戳手指,“晓墨曦不逝故意的喵……”
因为苏夜雨不知道怎么的,身体表面上突然长出红疹子来,晓墨曦就用了她认为绝对有效,且还是唯一会的办法。
就是,以雷霆,击碎黑暗,然后晓墨曦就把苏夜雨给电了。
强大的电流帮助苏夜雨摆脱了那古怪的红疹子,但是也把她给电得身体失去了知觉,就跟打了麻药一样。
“……没事…”苏夜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晓墨曦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出于关心才电的,她也不好说人家的不是。
……
“啥?那三小只一个晚上没有回来?”纪元元傻眼了,再三确认的问旅洋,“你没弄错吧?一个晚上没回房间,他们这是去山谷里当野兽去了?”
旅洋点点头,头顶上的雷达锅一个劲的转:“我骗你做什么哦。”
“那得赶紧去找啊!”纪元元已经急了,这三小只妖兽可是她的好姐姐带来的,这可不能丢啊!
“哎……”这时,床上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冰神低声哼哼道,“吵什么啊,这才七点钟,有什么好吵的啊……”
“啊这……不好意思。”见自己吵到冰神了,纪元元有些不好意思,上来帮她把被子给整理了一下,又说了一下紫瞳虎他们三个一夜未归的情况。
“这个有什么好急的……”半睡半醒的冰神听完纪元元解释,一脸疲惫的把被子蒙上头去,“吵什么吵啊,他们三个能有什么事啊,只要不是武皇强者出手,就不会有事的……”
就在冰神继续着她的美梦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机器的轰鸣声。
好在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这点声音就像是大雨中的房间一样,对冰神反而有更好的催眠效果了。
……
“外面啥情况?”苏氿的睡眠最浅,她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好像是……”陈秀秀也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天色朦胧的窗户,“好像是坦克履带的绞动声?”
陈秀秀已经回到了身体里,经过昨天晚上的丹药治疗,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白希絮的灵魂还在沉睡中,魂体极其虚弱。
晓飞依旧发挥稳定,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迷迭香还躺在床上,一条手臂放在肚子上,面容柔和,安静的睡着。
“坦克?”苏氿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那是什么?”
“哼,一看就知道你啥都不懂。”陈秀秀翻了个白眼,“坦克,是纪雨的车。”
“车……?”苏氿听得一脸懵逼,“车不是需要马来拉的吗?还有,这听着更像是金属的声音啊,又不是马车轮子的声音。”
陈秀秀:“……”
解释了两会儿,发现解释不通之后,陈秀秀干脆不理会她了。
……
“唔……”再一次醒来,沈幻月发现自己怀里原本抱着的人已经不见了,这可把她给吓得直接彻底清醒了。
“雨儿?!”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棉被已经被解开了,所以活动起来很轻松。
房间里静悄悄的,甚至安静得在自己耳朵里能听到“yi”一般类似耳鸣的声音。
“嗯?”但没过多久,沈幻月也隐约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她有些好奇,穿上鞋子也摸索着走了出去。
雷暴帝国的天亮得比较慢,明明已经七点多了,但是天空还是一片蒙蒙亮,看上去就跟凌晨五点一样。
“一队,找掩体,二队,包抄!”
“前队,我需要支援,冲锋,我需要支援!”
“注意,正在投弹。”
“听我命令,全体进攻!!”
山谷无人区处,一个个灰色的影子在丛林中游走,它们就像是整装训练中的士兵,一个个纪律严明,排列整齐。
纪雨坐在E100的炮塔顶上,肩膀上挎着昨天晚上的mpx冲锋枪,看着这些被释放出来的战车,满意的点点头。
这速度,赶得上现代的小汽车了,再加上它们的重量都是重型坦克的范畴,防御力也可以说是杠杠的。
而她纪雨本身,则是可以操控这些没有乘员的坦克。
不算上E100,场上一共有十台战车:一台虎式坦克;一台虎王式坦克;一台虎p式重型坦克;一台七号狮式超重型坦克,算上之前的那个“豹”1式主战坦克,就有五只猫系坦克了。
当然,这只是从外观上来看像,但是它们的机动性,可是跟历史上的截然不同。
剩下的六台,有三台重型坦克歼击车,大白兔(E100歼击车),一台八号鼠式坦克,两台90式122毫米轮式自行火箭炮,不管是火力,射程和防御,都非常均衡。
而纪雨要操作这些战车,则是需要意念来处理,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自从鼠式自走炮报废了之后,纪雨就把它给拆掉重装了。
作为陆地重火力中,最凶猛、但是是武装车辆中最脆弱的一员,纪雨从未打算放弃自行火箭炮,这玩意可是一梭子过去,就能够摧毁一座城的大家伙啊!
而且射程还贼远,作战的时候,只要保护好它,加上虚空石的弹药储备,火力输出就可以做到无穷无尽。
可以说,这批战车,可都是纪雨的宝贝疙瘩,虽然数量上没有老大哥的钢铁洪流那么多,但纪雨可都是下了血本来弄的。
每一台战车,都装载了最好的电子设备,能够让老鼠跑到120码的发动机,还有断裂了会随着时间自动修复的记忆金属履带;
耐用性极高、且材质分层的复合装甲,以及可以检测到方圆五十里的任何风吹草动的电子设备,让战车的存活率大幅提升。
刚才纪雨在这中二的喊着口号,跟个指挥官一样,正是她在训练自己对车辆的掌控熟练度。
要不是纪雨现在找不到这么多乘员,她还真不想一个人控制这么多车,一个人同时操控那么多车,避免不了要分心。
这在战场上,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致命的。
只可惜,这里因为身处环境的原因,纪雨没办法进行实弹演示,要是在这个地方用这些热武器,估计能把这个山谷给毁了。
“雨儿~”沈幻月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跑出来了,在看到纪雨面前的这些战车时,顿时松了口气,在纪雨的背后降落下来,整个人像个大型宠物一样挂在纪雨身上。
她总感觉,好像和她梦里的坦克有那么一丝重合。
“月月这么早啊?”纪雨偏过头,对沈幻月笑笑。
“嗯嗯!”沈幻月点点头,用脸一个劲的蹭纪雨的肩膀,“雨儿这么早起来,这些车是什么啊?平时我都没见过你拿出来。”
“因为它们是我的部队啊!”纪雨指着一台大白兔,解释道,“你看,这是新弄出来的坦歼,它的口径你看,够大吧?”
“这……”看着那黑黝黝的炮口,上面被装了一个长大三十公分的减震器,“这炮弹的口径,差不多有我的腰那么粗了啊……”
光是看着这个炮口,她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沈幻月感觉,这么一个玩意,打在她身上,她绝对哼都不哼一声的!
“哼哼!”被人认为强大,自然是对纪雨的夸奖,她点点头,问道,“月月,要进车里面去看看吗?”
白兔现实中不存在实体车,只存在在图纸阶段,再加上纪雨的技术支撑足够,就把这台E100歼击车给弄出来了,并且最高可以达到120公里的时速,推重比是500马力\/吨。
“进去看看?”沈幻月秀眉一挑,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好了,“我,我就不用了的说。”
她可没有忘,她有晕车的毛病,万一到时候一口直接给吐雨儿的车上了,那到时候就太丢人了。
“钢铁洪流,芜湖!”纪雨倒是一脸的兴奋,她这些战车的数量虽然说不是很多,但如果是放回以前的时候,这十台战车能够摧枯拉朽的摧毁当时老大哥的钢铁洪流。
哪怕是KV2神教,ISU152信仰,263工程什么的,火力不敢说的太死,但机动上面,都能够通通秒杀!
再说了,KV2这玩意,你信仰值不够了就绝对打不准的,虽然说准头不好,但是这台坦克的超大口径,一炮摧毁一个小镇也不是吹嘘来的。
……
另一边,高空中,一台蓝色的棺材正在高速飞行着,上面坐着三个人影,高空中的气流,在接近棺材的时候,都会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屏障给阻隔在外。
“我,很可爱,梳起中分穿上白带,台下,爱鲲为我疯狂喝彩……”
夏九九在棺材上面一边做着铁山靠,一边心情澎湃的唱着《仙界鸡侠传》,舞得那叫一个开心,一个快活。
“哎……”白卡卡坐在棺材的前面,因为这里是高空,映入她眼帘的,只有那些飘飞的云朵,还有蔚蓝的颜色。
但随着夏九九那活泼的音乐声,她也不受控制的跟着旋律点着头起来。
藜光坐在棺材的后面,幽蓝色的兽瞳看着周围的环境,蒙着脸,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她那漏出来的不多的部位的其中之一——灰色的三角形耳朵已经时不时的抖一下,就像狗子在被主人摸脑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