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宁的这番保证,秦晓玉只能暂时放弃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先保住眼前的利益。
她笑着说:“既然江小姐都这么说了,如果我再继续闹下去,反而显得我不讲道理了,不过有些话我先说在前面,我一个女人,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做主的,有时候是被别人在背后推着走,现在我把自己摘出去,但是不代表我背后的那个想就此罢休,江小姐自己还是多做打算才好。”
江宁明白她说的背后的人是指江志文。
其实江志文的想法也不难理解,无非就是觉得江家的家业不能落在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身上,哪怕儿子不争气,败光整个家业,也要把家业传到儿子的手上。
江宁笑道:“多谢秦女士的提醒。不过这么一闹,我确实应该去医院瞧瞧我爸爸了。”
说完,江宁转身出了公司。
江宁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刚好医院来接江志文的救护车还没离开。
江宁朝其中一个保镖招了招手,笑着说:“一会儿在车上,你把这些日子姚邵美跟江齐月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再给我爸爸讲一遍,毕竟我爸爸一向最疼爱他的妻子跟江齐月这个女儿。”
保镖:“明白。”
江宁点点头,转身上了另外一辆车。
她吩咐开车的另外一个保镖跟在救护车后面。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是江泽打过来的。
一接通,江泽怒怼的声音就传进江宁的耳朵:“江宁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在爸爸面前讲姚邵美跟江齐月做的那些事,你是故意想把爸爸再气晕过去吗?”
江宁笑了一声,一脸果然的表情:“你跟你母亲还真没有把姚邵美跟江齐月做的那些事情说给江志文听啊?”
江泽听到这话,语气就有些闪躲:“爸爸他刚醒过来,我跟他说那些,不是故意给他添堵吗?老人家好不容易醒过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江宁嗤笑一声,说道:“听说我不在帝都的这几天,姚邵美曾经被保释出来过。她被保释出来后,跟你见过了吧?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快就改口了?”
江泽本来就心虚,听到这话,立刻就高声叫唤了起来,为的就是掩饰自己的心虚,他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许诺了我好处,你不心疼爸爸,我心疼爸爸,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跟你一样,为了争夺家产可以什么都不顾,甚至不顾爸爸的身体状况。”
江宁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反问道:“不顾爸爸身体状况,抬也将他抬到公司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来了?江泽,你说的那么好听,怎么做的,就不是人事了呢?”
说又说不过她,在公司争斗也斗不过她,江泽气得想骂娘,没办法只能愤恨不甘的挂断电话。
如果不是江宁让保镖守在江志文的身旁,江泽无论如何都要在江志文的面前好好告上江宁一状。
现在有江宁的保镖在,江泽只怕自己告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这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把头按到了地上。
江宁听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用想就知道电话的那头江泽有多气急败坏。
不过她并不在意,对于江宁来说,江泽不过是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风浪。
反而是她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外公周奕坤,这个男人行事诡异,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眼下江宁首先要解决的就是江志文,暂时先将周奕坤的事情放到一边。
江宁的车就跟在救护车后面,所以救护车停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的时候,江宁也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江志文被几位医生抬着进了住院部。
江宁跟在后面,跟着他们一起进了病房。
看到江宁那张不悲不喜的面容,江志文拼命地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啊啊啊啊啊”的怪叫。
江宁并不理会,只眉眼清冷地低头看着他的无能为力。
很快医护人员将江志文抬到了病床上。
江泽装模作样的帮江志文盖了盖被子,低声道:“爸爸,您别生气,你要是不想见某些人,我把她赶出去就是了。”
江志文死死地盯着江宁,嘴里发出“啊啊啊啊”的声音,抬起一只手指着江宁。
护士走进来,一把抓起江志文抬起的手,给他挂吊瓶,一边挂吊瓶还一边抱怨道:“谁让你们把人接走的?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病人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院,现在再这样没有医院的允许就私下里把人接走,就别再送回来了,您还是送到别的医院去吧。”
江宁勾着唇笑,心想小护士的这张嘴还挺厉害。
原来把江志文抬到公司,是江泽偷偷把人给抬出来的,医院压根都不知道啊。
江宁笑着说:“还真是大孝子,幸好江志文现在还有几个钱傍身,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你这种大孝子只怕早就给他拔管,让他自生自灭了吧?”
江泽被江宁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见小护士已经给江志文挂好吊瓶出了病房,他朝江宁厉声呵斥道:“爸爸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没等江宁说话,其中一个保镖上前一步一把推开江泽,看废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江泽,说道:“跟谁在这里呜呜喳喳呢?找打是不是?”
江宁问另外一个保镖:“我让你对江志文说的话,都说了吗?”
保镖笑道:“少夫人吩咐的事情,全都办完了。”
江志文突然开始激动,他恶狠狠地瞪着江宁,似乎是想要咒骂江宁,可惜他没办法言语,只能发出怪异的声音。
江泽见江志文情绪激动,随时背过气去,喊着让江宁出去。
江宁朝保镖使了个眼色:“把他带出去,聒噪!我要跟我父亲,说几句体己话。”
两个保镖立刻在江泽的面前亮出了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江泽双腿一软,只能怂包一样出了病房。
此时,病房内只剩下了江宁跟江志文两个人。
江志文硬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充满敌意的盯着江宁。
江宁却不急不缓的在江志文的床头坐下,抬手轻轻帮江志文盖了盖被子,声音温柔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把你救活?”
江志文死死地盯着她。
这些日子跟江宁的过招,江志文当然知道江宁不可能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