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天榜争夺赛的比赛时间又一次到临。凡天如约停止修炼,准备着天界的召唤。
只见白光一闪,凡天被传送到了一处擂台之上。打量四方,发现一名满脸阴柔的青年也正打量着自己,青年发出阴森诡异的笑声,似嘲讽凡天,又似自嘲,“哈哈哈,哈哈哈,疯癫,疯魔,疯笑子,哈哈哈,又一道美餐,啧啧啧,哈哈哈。”
凡天神色凝重,这人的神疯似疯,究竟是何来历。
至于在天榜区域的人已经选好了各自心仪参赛者的擂台看去。有的选择实力最强的浪涛,有的选择妖族傲齐,还有的选择天赋最强的凡天。在天榜区域之内有的人甚至开了赌盘,二十五场擂台,二十五种赌注。
像实力最强的浪涛,赌浪涛赢一比一百,妖族傲齐赢一比七十,谷道宗黄鸣一比二十,怒魔宗魔青一比三十一,北辰隐世齐家齐刘海一比三……
各种赌口,反正大家都闲的无聊,哪个不是家族之中的天之骄子,别的不说,极品灵石这种东西还真不缺,对于灵石这种唾手可得的东西,越发不会在意,一句话,作为富几十代,有的是灵石。
开赌盘的乃是钱有钱,钱家作为修真界最富有的家族,钱庄开遍整个修真界,在钱家的眼中,灵石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一种多余的东西,灵石?不就是石头吗?
钱有钱作为钱家天资最强之人,戒指之中自然是装满了极品灵石,索性无聊也就开了这赌盘,毕竟炫富乃是作为钱家人的一名必修课。
钱有钱开赌盘,众人也放心,不怕他亏了不还钱。修真界之中流传着一句话,钱家的一名嫡系手中所掌握的财富买下一个隐世家族也是绰绰有余。行走在修真界中的钱家弟子就像一个行走的小金库。
钱家作为修真界最富有的家族,出门在外多少人想抢劫他们,可钱家不止富,实力更是强得一塌糊涂,没有人知道钱家有多强,只知道曾经有一位半仙境巅峰的强者欲要镇压钱家,最终的结果是这名强者损落过钱家手中。
记得有一次钱家的一名嫡系子弟在东域被人劫杀,钱家震怒,撒下巨资悬赏凶手。北域的各大宗门,势力纷纷行动,整个北域都在疯狂运转,一天的时间那名凶手便被缉拿归案。
所以钱家弟子出行在外,即便挥金如土,让人眼馋,也并未出现过劫财这种事情。想想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也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抢倒容易,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一些人观看着凡天的这场擂台,有的人是为了凡天而来,有的人是为了疯笑子而来。这个擂台的盘口那一比七,疯笑子一,凡天七。
围观的众多人都是买疯笑子赢,毕竟疯笑子的实力可是宗师境后期,一身实力恐怖至极,越疯越强,越丧志越狂。在前面的一场比赛中活生生虐死了一名宗师境后期的强者。
天幕闪过比赛开始四个大字,结界消失。疯子笑肩膀倾斜,身体微佝,张狂大笑,气息阴森,让人恐怖不已,“哈!哈!哈!准备好接受虐待了吗?小,小羔羊,啧!啧!啧!”
抽剑断水,手持溪雨剑,一脸正视疯子笑,内心毫无波澜,任你是什么妖魔鬼怪,终究一剑破之。
突然,佝偻的疯子笑逐渐挺直腰杆,朝着凡天微微一笑,一改之前的癫狂,如同正常人一样,春风和煦,身上散发着一股凛然正气,让人看着就像和煦的翩翩少公子。
凡天疑惑,这人怎么瞬间就气质大变,若非站在这里还真以为换了一个人。疯子笑微微一笑,春暖花开,“别人笑我太疯颠,可他们又岂知我的颠乃……算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春秋公子的厉害。”
“春秋公子?”
处在天榜区域中的人诧异不已,这难道是两种人格?
“我记起来,在北域的寒星星系附近的数十个星系,流传着春秋公子的传说。传闻春秋公子圣洁如玉,专管世间不平事,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拥有净化己身的强悍能力。传闻好像是净化黑暗,净化一切。”
“可我也听说过疯子笑乃寒星星系的十大恶人之一呢,性格偏执,似疯似魔。变化无常,一旦发怒,便要杀人,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众人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这疯子笑与春秋公子竟然是同一个人,两种截然相反的人格,两种不同的做事风格,那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只见疯子笑手持一柄白扇,身上散发着的凛然正气急剧增加,手持白扇,春秋公子跳起来一种奇怪的舞蹈,似昙花白艳,似玫瑰艳红,似梅花奇傲,又似荷花般圣洁。花季无形,天舞百扇。
数种奇异的花卉化作一股圣洁的力量向凡天驶去,春秋公子摇着白扇,一脸淡然的看着凡天,区区宗师境中期,败在自己这一招身上也算是输得不冤。
凡天一剑劈去,剑意临天,一剑之威,似要撕裂这结界般。剑光遇到那股圣洁之力并未发生想象中的爆炸声。剑光悄无声息的便融入进了圣洁之力当中,凡天瞳孔放大,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随即四五剑朝那股力量劈去,可结局依旧如此,就像被吞并,不对,是被同化,应该说是净化更为准确。
凡天瞳孔放大,这是什么招数,收回自己的溪雨剑,银白色的肤色瞬间转化为赤红色,身上道道火焰裂纹,头发根根自立,如同火焰在灼烧。一股强烈的赤红火焰透体而出,袭转整场,空气变得燥热。
对于凡天的这种情况众人惊奇,这是什么操作,眨眼之间便由银白色变成赤红色,难道这也是和春秋公子一样吗?
春秋公子诧异的看着凡天,和煦的面容变得异常激动,难道他也与自己一般。
自己凡天全身冒着赤红的火焰,向上一跃,三百六十度旋转,朝着驶向自己的圣洁力量一踹,一团火焰烈弹飞去,与圣洁之力碰撞在一起,发出噼噼啦啦的炸裂声,最后两团力量都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凡天松了一口气,幸亏自己的火焰在这一次的修炼中得到了提升,不然还真对付不了这人,即便你能净化又如何,我的烈焰可以灼烧一切,火焰,毁灭!
春秋公子手持白扇并未继续攻击,和声道:“在下百惊天,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凡天疑惑,这人究竟是想干什么,怎么打着打着还问起名字呢,“杨凡天,你究竟想干嘛?”
春秋公子点头道:“想必你也和我一样,是这天选之人,也是这诅咒之身,我查询破解这种诅咒十载,终究不得法,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同类人,真是让我开怀不已,原来我并非孤独。”
凡天不解,这百惊天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天选之人,什么叫诅咒之身。
见凡天疑惑,百惊天解释道:“我们天选之人得到天道的眷顾,从小天资卓越,远超常人,甚至可以百年之内便跨入半仙境境界,可眷顾也意味着诅咒,所以我们可以有不同的性格,身份或者体质。像我就呈现出两种极端,一种圣洁如玉,一种罪恶如魔。想要摆脱这种诅咒恢复自我极其困难。”
听闻百惊天所言,凡天震惊不已,这修真界之中还有这种诅咒?按理说自己的混元体制也是属于天选体制,毕竟世间万物能力均可化为己用,说混元体制是天道的亲儿子也说的过。像百惊天这种极端还真不存在。
雷霆体制,火焰体制,剑体三种体制对于凡天而言可以随意切换,根本就不存在那种意识极端,失去自我的情况,“可能你误会了,我并非天选之人。”
百惊天连忙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快要找到破解的办法了,这样就没人会嘲笑我们了。”
凡天解释道:“我之所以变成这种状态,是我与生俱来的,你没发现我虽然肤色体制变了,可我的心态意志并没有改变吗?我真的不是天选之人,恐怕让你失望。”
百惊天面容大惊,这凡天所言极是,他真的好像不是天选之人,并没有像自己一样极端,疑惑,不甘,怒火,漠视,淡然,仇视各种神态在百惊天的脸上幻化,最后化为平静,淡如处子。
只是百惊天眼熟一淡,圣洁的气息越发浓郁,如同一头过江猛龙,随时都会冲出来。声音有着一丝颤抖,淡然的面容稍显峥嵘,“既然不是,那就享受我这最后的终!极!净!化!”
百惊天所有的力量化作一名圣洁的天使,巨大的天使,圣洁,无私,光明,让人一见便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英俊的面庞,洁白的双翼,高贵的身躯,衬托出天使的完美无瑕。
高贵的天使淡寡的看着凡天,如同看自己的信徒一样,双手合十,口中默念咒语,一道道圣洁的净化经文超凡天飞来,欲将迷途中的凡天度化,普渡众生,让世间再无半点邪念。
凡天双手握拳,拼命抵挡天使的经文,天使的经文如同万钧重铁压在凡天身上,凡天全身抵挡经文,衣服随着炸裂,露出自己结实的臂膀。咔咔的声音炸响,凡天脚踏的地面迅速龟裂开来。眨眼之间,整个地面凹陷下去,凡天全身化为火焰。
咔嚓一声,在经文的重压之下,凡天的火焰身体被经文直接压扁,哗啦一声,经文底下的火焰四散而去,溅起一大堆火花,极其耀眼。百惊天一脸淡然的看着凡天化为碎片四散而去,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消散吧。
身处天榜区域的众人惊叹不已,惊叹两人的天赋,更惊叹两人的实力,一山还比一山高,这百惊天的春秋公子还真是强得一塌糊涂。
“这百惊天的圣洁之力强的一塌糊涂,这种力量对于宗师境的修者来说根本就无解。”
“谁说不是呢,这凡天那惊天一剑即便宗师境后期的强者恐怕也很难抵挡,竟然对这百惊天的招式毫无作用。”
“尤其是最后一击,就连我都有种想要膜拜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作用于心志上的招式也太可怕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隔着这天幕竟然也会有这种感觉,那身处招式之中的凡天所受心志上的打击又该有多强烈,竟然在最后一刻都还在拼命抵挡,这意志还真是强的变态。
“你们没发现天界一直没宣布百惊天胜吗?”
“天界机制坏了?”
“怎么可能,天界机制不可能会坏的,除非……”
擂台之上,时间过了许久。天界并未宣布百惊天胜利,百惊天淡然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波动,嘀咕道:“这凡天莫非还活着?可刚刚已经将他碾成碎片了,对了,碎片!”
百惊天朝着凡天碎片的那道坑看去,火焰碎片已经消散不见,除了自己的一些经文余波以外,什么也没有。百惊天暗道一声不好,朝着旁边躲去。
“躲?你躲得了吗?”空气之中的火元素迅速凝结在一处,滔天的火焰迅速包围百惊天,烈焰焚天,岂是普通修者能抵挡,即便是体修也不一定敢硬撼凡天的火焰。
凡天这一击突如其来,让百惊天措手不及,甚至连使用灵力抵挡这火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火焰所包围,火焰之下,百惊天化作一个火人燃烧了起来。
火元素聚集在一起,显露出凡天本来面目。凡天摸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这一击耗尽了凡天所有的灵力,若是这还不行的话恐怕要折腰了。从戒指之中拿出一块糕饼,吃了进去。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力量传入四肢百骸,恢复着凡天损失的灵力。
凡天一边恢复灵力一边注视着被火焰灼烧的百惊天,他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
只见火焰散去,百惊天被烧成木炭摔倒在地上,毫无半点生机。凡天见状,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