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面这话的没有丝毫的毛病,这即便是国师那看到别国的帝王。
甭管是虚情假意也好,或是满口胡诌也罢,那总是得要先夸上一番。如此一来他这话委实没错,但是最后那句莫要楚昭文他们了。显然连他身边的齐晟也是身躯为之一怔,那模样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
可萧成却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他方才那话不过是照实所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看的楚昭文忍不住仰大笑道:“萧国师,倒是快人快语很是敢啊,不知此事突然到访我南夏。所谓何事啊?”
这人若他是平白无故来怎么一趟,楚昭文是打死都不相信。况且还是跟着齐晟一道而来的,显然是另有所图。
可倘若他是来帮助齐晟的,楚昭文倒是有些不相信。
毕竟他方才那番态度,丝毫没有瞧出半点忠君敬君的样子。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萧成阴冷一笑道:“正如南夏皇帝所猜测的那般,本国师前来一是为了救南夏皇后。二则是为了救北齐王,毕竟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都没了,我这国师又从何谈起啊。”
呵呵,还当真是坦诚得很啊。
楚昭文见他如此坦荡,也不禁微微一笑,“哦,怎么个救法,朕倒是很好奇了。不过有一点萧国师怕是还不知道。宋倾城已并非我南夏皇后了,而齐晟也并非你们北齐王了。这其中的缘由一句话概括,便是曾经的北齐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于是朕便忍痛割爱成全了他。”
忍痛割爱吗?齐晟听到他这话忍不住腹语道,他半点也瞧不出忍痛,倒是看出了他一脸蓄谋已久的架势。
萧成口中所,和他所想却是截然相反,“既然如此,那南夏皇帝又何必忍痛呢。不如让一切回到原点如何,皆时萧某还可以送南夏皇帝一份大礼。最为您宽宏大量不计较前嫌的报酬。想来南夏皇帝,对这份礼定会十分喜欢的。”
这人倒是会话得紧啊,然则不可否认他也很是会揣摩他的心思。
念及此,楚昭文讽刺的笑道:“萧国师在笑呢,朕可不是齐公子这万里江山和区区一个美人。朕要的可是万里江山,毕竟这下之美,多如花草朕岂会在一株花上吊死呢。所以萧国师这样的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了。”
楚昭文深谙一个道理,那便是心里越是在乎,嘴上便要越是不在意。
否则的话,软肋轻而易举便让人抓到了。这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况且宋倾城身上的毒蛊还未解开呢,他委实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听到他这话,萧成还很是沉得住气。可齐晟却坐不住了,立马腾的一下站起来怒道:“楚昭文,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啊。倘若宋倾城醒来后,知晓你的这番话,她该如何作想呢?难不成你那些帝后情深的佳话,都是为了诓骗本王的禅位诏书么?”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楚昭文觉得事到如今,他委实必要和一个手下败将解释怎么多。
若非他还有解蛊毒的作用,楚昭文是断然不会让他活到现在的。于是楚昭文面色阴沉,眸光森冷:“齐公子,朕现在还不想要杀你。但你莫要逼迫朕,否则的话你身上的东西,朕就不打算解开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楚昭文周身上下立刻萦绕出的浓烈的杀气。远远的宛若真龙降世,当真有种云从龙,风从虎,可令万鬼降伏之气势。
看的萧成一双凤眸,不禁眯了起来,半阖着眼看了他身旁的白衣公子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便是顾辰南?”
顾辰南颔首,“正是在下,不知道萧国师你有何指教?”
此刻的他白衣出尘,气质脱俗,寂静纯粹,像个淡然自如的仙人。可虽如此,他周身也同样环绕着一股戾气,久久不散宛若虎啸四起。
看的萧成不得不感叹道:“真龙,白虎皆聚一堂,还当真是时也命也啊。如此来也莫怪月儿斗不过你们,看来当真是一丝都不冤。”
楚昭文和顾辰南都是不信鬼神之人,对于他口中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也都是一知半解,两人互看了一眼。
正欲追问的时候,不想萧成却嘴角含笑道:“南夏皇帝,萧某这就将南夏皇后身上的蛊毒解开,并且萧某保证经我手之后。南夏皇后的身体不但不再羸弱无比,反而比常人都要康建许多。如此这番厚礼南夏皇帝你总该可以满意了。”
倘若如此楚昭文倒是愿意的,毕竟这北齐王实在的。单凭那一纸禅位诏书,委实难以服众。到底齐家得北齐多年,也不是他一个外姓人。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拿下的。他们之所以如此也不过是想要解开宋倾城身上的毒蛊罢了。
当然他最后的那话,与楚昭文而言委实很动心。因为宋倾城什么都好,唯独身子太过羸弱了。可偏生他寻遍下名医,也一无所获。
不过心里虽是这般想的,面上楚昭文还是忍不住冷笑道:“萧国师,你是再诓骗朕对你们北齐的蛊,一无所知么?皇后所中的蛊必须要下蛊人方可解,至于让皇后身体康健更是方夜谭了。朕寻遍下名医都束手无策。难道光凭你信口胡诌一顿。朕就相信了?”
笑话委实是笑话,他是是国师不假,可却并非他南夏的国师!
被他如此一番言语奚落,萧成也不生气。反而是笑容不减道:“南夏皇帝,所言甚是。不过有一个人可以为我作证,而且那个人也是你们极其相信之人。不如让他从屏风后走出来,与我当面对峙一番如何?”
他知道屏风后面藏匿了人,何时知道的?听着他这话,楚昭文等人皆是一惊。
倒不是因为被他发现了秘密让他们害怕,反正此事早晚是要揭晓的。只是这令子阑已将自己周身的气息都隐去了。就连他们三人若非早就知道。只怕也探究不出来,那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这北齐国师当真如传中那般神奇,可是为何他们都只听闻过北齐的国师乃是萧氏一族的后人,却没人听过萧成此人呢?
“师兄,好久不见啊。”最终令子阑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很显然瞧着他这副突然苍老的模样,齐晟也是为之一怔。甚至还狐疑的望着楚昭文他们,好似他们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一般。
倒是萧成很是平静,待到令子阑走后。他方才拂袖轻轻一挥,失笑道:“子阑师弟,你这又是何苦了。为了帮助他们竟然不惜耗费真元。”话虽是这样,可话的间隙,萧成还是探掌在他后心轻轻一震,将不少真气灌入他的心脉。
而令子阑则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而众人仔细一看似乎比他最初进宫的时候。还要年轻不少,此刻的他看起来连弱冠之年都未到。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的时候,令子阑却很是厌恶道:“师兄,我并不愿意承你的请。这便是解药,你让他服下即可。”
齐晟见到解药自是两眼发光,立马就要伸手去抢。
却被萧成反手扣在了手中,“师弟,这情你承也好,不承也好。终归是我欠师父的如今还给你,也实属应当。这解药我收下了,不过为了让南夏皇帝放心。你最好还是亲自验证下南夏皇后的情况,毕竟你知道的我可不愿意失信于人。”
听到这话楚昭文甚至都来不及,顾忌他们之间这奇怪的关系。以及那些看起来委实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面上还是极力维持着平静,可一双深邃的眸子却宛若钉子般,紧紧的定在宋倾城的身上。好似接下来令子阑的一句话,便可以绝对这叱咤风云帝王的生命一般。看的他身旁的苏峰和顾辰南都紧张不已。
顾辰南更是忍不住出言道:“子阑,皇后娘娘就拜托你了。”
子阑,他竟然叫他子阑?听到他们这样的称呼萧成,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师弟,还真是一心秉承师父的意愿。哪怕他老人家都仙逝了怎么多年。哪怕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竟然还记得这师门铁律,也真是不枉费师父那般疼你啊。呵呵……”
他这话听起来,有几分的认真,也有几分的唏嘘,听得众人都有些不懂。
可顾辰南却觉得好似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念头,然而他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没抓不到。倒是令子阑忍不住打断道:“师兄,你以前可以不是怎么话多之人,怎么现在开始变得这般絮絮叨叨起来。”
不让他,他便不了反正此事也与他没什么干系。
故而萧成,眸光陡然一凉,正色道:“好,我不了。怎样子阑师弟,皇后娘娘的蛊毒你可以检查完了?”
这南夏皇宫他从一开始入宫门便觉得不喜,结果一看原来是这两位在此。虽对他没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是让他长此以往的呆下去。他委实还是不愿意的,故而不得不开口催促了令子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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