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来过乱葬岗,城外太乱,她没回来都必定有人跟着,这还是头一次。等她刚出了城,身边就冒出了人,也没在意是谁那个人就急切地开口了。
“梁小姐独自一个人是想去哪儿呢?”慕容宽嘴角藏着笑,偷偷打量她。
梁雪明没停下脚步,也懒得看他一眼。他们这些人说来说去都只会为一件事。
“是想去找田廉大人的尸首吗?”慕容宽直言。
这句话才让她停步,抬头打量他,一身黑色的衣服,那脑袋里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样子轻狂且不羁。
她不自觉笑,问:“慕容家主最近闲呐?跟着我作甚?同我一起去给两位大人道歉吗?”
“道歉?我们慕容家从不懂道歉。”慕容宽站在她面前,笑得很是狂妄。
梁雪明不再同他搭话。
“不过我可以带梁小姐去乱葬岗看一看。毕竟那里我熟。”慕容宽见她已走,立即出言挽留。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梁雪明光凭自己想去乱葬岗恐怕找到明天早上都找不到。一个孩子只身在外能做好什么事呢?
“慕容家主不知手染多少鲜血,我还是少接触为好。”她有意远离,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他轻笑,反驳说,“京城里的大人物哪个手上能不沾点血?哪个又会是干净人?沾亲带故的多少都得有点。梁小姐不也是吗?”
这话倒真把她说住了。
“那就请慕容家主带路了?”梁雪明不想与他有再多的交集,利用完就够了。
“别急啊,我来跟着梁小姐是来给您解惑的。”他顿时来了趣味,不自觉地露出他一贯的得意笑容,“梁小姐不是在查关于田廉大人的事吗?我可以告诉你啊,谁能比我还清楚呢?”
梁雪明见他得瑟起来就越发烦躁,催促道:“想说就说完。”
慕容宽倒更不急了,知道计划已成了大半。“那日田廉四十生辰,是太子拎着不少东西去祝贺,可真是丰盛。大半还是你们梁家给的。”
“你什么意思?是太子和我爷爷栽赃陷害的田大人?”梁雪明有些恼怒,大步跨到他旁边追问。
慕容宽鼓起掌,不急不慢地点头,说道:“是这意思。”
梁雪明果断地抽出腰间的匕首指向他,怒不可遏。“别跟我这龇牙咧嘴地,不是光凭一张嘴就能陷害到太子哥哥和我爷爷。”
“哎呦,真是冤枉,我没有啊。这可是曲花水说的。田廉出事的前一晚,太子和她曾一起去过田府,是曲花水亲耳听见的。曲花水现在就在我府上住着,好吃好喝地供着呢。”慕容宽反应很大,极力撇清自己。
“惹我和他们反目成仇对你有什么好处?”梁雪明忍无可忍。
“只要你愿意和慕容家合作,那我们可以倾尽全力助太子登上皇位。明日是我三千岁生辰,希望小姐你能带着厚礼到场。就是梁家今日挖到的天山雪莲。小姐今日还未回家可能不知道,天山雪莲已经入梁府了。”慕容宽直言。
她并不是很想和慕容家合作,所以直接拒绝:“不可能,太子就算没有慕容家也一样能登上皇位。反而是你们慕容家希望能有太子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