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心轻咳一声,“不闹你了,出去等着吧,很快。”
陆衍却将她的话视为耳旁风,熟练的开始洗菜做饭。
安可心寄围裙的手一顿,“你做什么?”
“做饭。”
冷冰冰的。
“多说两句话要钱吗?”
“沉默是金。”
安可心眼睁睁的看着陆衍做菜,自己尬在一旁像尊大佛一样。
说好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反派?
寄个小熊围裙在她面前做饭?
她眼睛是开了光?
安可心揪了揪陆衍的围裙一角,巴巴的开口:“不是让我做吗?”
陆衍顿了顿,甩了甩手中的水,擦干净后,这才说道:“你做。”
安可心这才发现陆衍把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她下锅。
这……
这下手打的是真的强!
“那你出去等着?”
陆衍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厨房,典型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多久,安可心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来到客厅,望着那颇有情调的布置,磕巴道:“你做的?”
传闻中的冷漠霸道总裁还懂浪漫?
“喜欢吗?”
安可心布置好饭菜,刚坐下就听见他的灵魂发问,小脸一烫。
陆衍自顾自的补充道:“不用也是浪费。”
话题终结者。
安可心一语不发的埋头干饭,直到用餐结束,心情依旧不佳,没好气的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
次日一早,陆衍赶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拿出闻易衫给安可心的合同仔细查阅。
条条框框写的倒是详尽,乍眼看倒是没什么特殊之处,实际上到处都是坑。
陆衍眉头紧皱,这闻易衫看着一表人才,骨子里比墨水还黑,合着是觉得安可心好骗,变着法子给她下套。
想起白果之前提的安可心是闻易衫的小尾巴,陆衍面色一沉。
这闻易衫打的什么注意?空手套白狼吗?真不是个东西。
陆衍单手握拳,指节都有些泛白,眼底的怒意像是要溢出来一般。
“余冬,去查一下这个闻易衫项目的合作方目前都有谁。”
“是。”
随手又翻了几页,眼神突然一亮。
投资方可随时撤销投资?
再三确定了不是霸王条款,陆衍唇畔勾起一抹冷笑。
正巧安可心打来电话,陆衍合上合同,这才淡漠的开口:“约出来撤资就好。”
安可心颇有些疑惑,“问题很大?”
闻言,陆衍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愠怒道:“问题小你也想和他合作?”
安可心被他凶的一头雾水,半晌才回应道:“没。”
陆衍揉了揉眉心,“你对他还有想法?”
想起此前闻易衫纠缠她的种种,心中莫名的满是怒火,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补了句:“撤资就好,没什么事我挂了。”
说完也不待安可心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边传来的一阵忙音,安可心眼皮直跳。
这男人……生气了。
转念一想,安可心也没时间处理他的事,事不宜迟,立马拨通了闻易衫的电话。
听着那边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安可心不由得将手机拿远了些,“有空吗?上次合同那个事情……”
安可心淡淡的嗯了一声,:“地方你挑,发定位。”
闻易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动作飞快的订好了位置,发给了安可心。
安可心一出陆宅,便看见陆衍给自己安排的司机跟个铁憨憨一般凑了上来:“夫人,要去哪?”
“蓝山。”
司机姓李,为人忠厚老实,还是个练家子,就是不会说话,半生都没个妻子。
人也是话少,一路上极为安静,车速很稳,一路开上半山腰,这才说了全程的第二句话:“夫人,到了。”
安可心挎上包,下车走进了这家蓝山咖啡馆,不同于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相反倒是别有情调。
闻易衫可真会挑地方。
一进门,便看见靠窗而坐,极为优雅的闻易衫朝着自己打招呼。
安可心冷着一张脸,坐到他的对面,开门见山的说道:“合同有问题。”
闻易衫盯着安可心,玛瑙般清澈的眸子满是她的倒影。
一眼看上去倒真有那么几丝深情的意味。
对安可心的话充耳不闻,闻易衫深情款款的开口:“可心,我……”
声音戛然而止,安可心顺着闻易衫的视线看去,只见陆衍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安可心眉头一紧,他怎么来了?
天……
不会真的以为她对闻易衫还有想法,过来查岗的吧?
安可心礼貌的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陆衍会意大方的落座。
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闻易衫背在身后的双手都快拧成了麻花,愠怒道:“安可心,你耍我?”
安可心低着头,伸手搅着杯中的桃心,淡然的开口:“我耍你什么?”
闻易衫声音刚想拔尖,就看见有人朝着这边看过来,只好咬咬牙坐了下来,“你谈合作带他来干什么。”
安可心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闻易衫,讥讽的开口说道:“他是我男人,我还不能带了?”
闻易衫一怔,下意识的开口道:“就算是这样,你和我的合作,你带个外人……”
安可心手中的勺子一送,与杯子相撞,声音格外突兀,打断了闻易衫还未说完的话。
安可心眼睛半眯,不满的开口:“闻先生,注意你的措辞,我和陆衍已经结婚了,他是我的合法丈夫,有权参与我所有的事情。”
闻言,陆衍身子一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安可心,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心中酥酥麻麻的,好似电流划过,陆衍的眼神都变得坚定起来。
闻易衫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看着他俩的举动,气的手都在抖。
好端端的谈合作,成了撒狗粮现场。
饱了!
闻易衫咬牙切齿,“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
安可心冷笑一声,从包中掏出合同丢了过去,“我说的很清楚了,合同有问题,我要撤资。”
闻易衫一愣,“哪里有问题?”半晌,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唐突,改口道:“怎么突然要撤资?哪里不满意吗?”
安可心眼神一凛,“闻先生自己心里想必是清楚的很。”
闻易衫被她的话逗笑了,佯装仔细的翻了翻合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若是因为白果撤资,大可不必。”
闻言,安可心更是嫌恶的看了一眼闻易衫。
真下头。
普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