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还抢人?”
李富贵走上前,盯着李天一,他身后的捕快也围上来,把郑天一他们团团围住。
郑天一后退一步,轻轻地弹了弹身上的灰,淡然开口,“抢人?这是从何说起,我从李富贵抢谁?”
李富贵一听,马上嗷起嗓子,“你家小八,陈佳瑶。”
“谁?”郑天一挖了挖耳朵。
“你家小八。”
“没错!”郑天一立即拍起手,“我家小八。”他把我家两个字说得重重的。
“小八是我们夫家的妻子,没有听谁说过,自家妻子,夫家去别人家抢。”向来柔弱陈佳柔浅声道。
陈佳柔身子没有陈佳月那么好,可是头脑比陈佳月灵活,一听到郑天一强调我家两个字时,她已经知道郑天一心里想的是什么。
“佳柔说的对。”
“是呀,自家妻子,去别人家抢。”
“是李富贵想占人家妻子吧。”
“我都瞧见了,郑天一家那小八呀,在李富贵家被打得很惨。”
“太可恶了!”
郑天一和陈佳柔的一唱一喝,风向立即改了,围观的人员纷纷指责李富贵。
李富贵着急了,示意自己的弟弟赶紧抓人。
“大哥。”李家三家,李河水脸上有些为难。
本来李富贵抓郑天一的理由,就很牵强,现在舆论又不在他们这一边。
“就算小八是你家的,但是你来跟我借白米时,是用小八抵压的。”李富贵道。
李富贵说着,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他把那纸朝着人群一扬,“大伙都看看,这就是郑天一跟我借一斤白米时的借据,这上面写着陈佳瑶来我家干活两个月,用来抵白米。”
“可是这两个月,陈佳瑶在我家却什么也没有做,还要吃我的做我的。”
这字据一出来,大伙又沸腾了。
“哇,为了一斤白米,居然用自己的妻子去抵,郑天一还是不是人呀。”
“他是人的话,就不会天天躺家里,让他的妻子们去挣钱给他花了。”
“垃圾,简直就是垃圾,尽丢我们男人的脸。”
大同王朝,非常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王朝,可是男人仍然以能干有担当为荣。
原主那样的男人,也是让人瞧不起的。
“字据上还写着。”李富贵继续道,“如果陈佳瑶两个月内干的活,不能抵掉那一斤白米,郑天一就加倍奉还,现在两个月已经过。”
“郑天一。”
李富贵的话刚落,李河水立即接话,“按大同律法,欠债不还,债主上诉,我们会依律逮捕你,兄弟们,干活。”
李河水身边的捕快朝着郑天一一拥而上。
“等等。”李富贵开口制止,他朝着李河水使了一个眼色,便走到郑天一跟前,“郑兄弟,其实我们都是一个村的,都是兄弟,我也不想闹那么大,大家和和气气的,可以商量商量嘛。”
李富贵说话的同时,目光不停地飘向陈佳月,“如果是你们家佳月姑娘,一个月都不到,应该就可以还了。”
李富贵已经十拿九稳了,郑天一他还不了解吗?
到了这种时候,别说陈佳月了,他就是开口连陈佳柔一起要,郑天一都会给他送过来。
李富贵拍拍郑天一的肩膀,“郑老弟,要不,就这么说定了,送你们家佳月姑娘过来,我们……”
“啊!”
李富贵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痛苦地惨叫起来。
人们定眼一瞧,只见郑天一抓着李富贵的手,扳到李富贵后背上,痛得他嗷嗷地叫。
“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肩膀,李富贵你听好了。”郑天一道,“你以后再打我妻子的主意,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你们愣着干嘛,上呀!”李河水急忙对自己下属大声吼。
“啊!”
李河水的声音刚落,李富贵的惨叫声,马上跟着叫。
郑天一盯着李河水,一字一字地道,“你要是敢让他们上来,那就别怪我废了李富贵的手。”
“别,别,你们别上来。”李富贵痛得说话都发抖,别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郑天一抓着自己的那双手,突然间感觉像是铁手一样,一要稍再用力点,他的手一定会断。
看着自家哥哥额头处一茬一茬的冷汗,李河水不敢轻举妄动,习过武的都懂,能让一个男人冷汗冒成那样,那力量非同小可。
“郑天一,你欠东西不还,这是千真万确,别以为你会蛮力,事情就会过去。”李河水道。
“欠他的,我自然会还。”郑天一道。
“超时,要还两倍。”就算痛,李富贵也不忘了坑郑天一。
他就是想要陈佳月,想生儿子。
郑天一扯扯嘴角,“两倍我也还得起。”
“夫家!”陈佳柔担忧地看着郑天一,家里的米缸郑天一昨天晚上也看到了。
别说白米了,现在就是糙米也没多少,怎么还呀。
郑天一给了陈佳柔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那你现在马上还我白米,我保证马上走人。”李富贵道。
“没有。”郑天一应得,脸不红,心不虚。
“那……”李富贵眼珠一转,“用柴还也行,300斤抵两斤白米,一个星期内还。”
说完,李富贵得意地看着郑天一。
这个时候,白米难得,柴更不好找。
最后,他还不是得乖乖地把陈佳月拱手相让。
“夫家!”陈佳月急忙摇头,现在哪个山头不是光秃秃,昨天那一捆柴顶多50斤,这50斤还是她花了四天走了很远的路才找到的。
一个星期300斤,怎么可能。
陈佳月的话刚落,郑天一马上道,“好,李富贵,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他等了那么久,就是等李富贵开口要柴。
米呀什么的,他现在没办法弄到,可是柴他却能弄到。
“郑天一疯了!”
“我看他牛都吹上天了。”
“就是呀,一个星期300斤柴。”
“脑袋有问题了吧。”
“别说,还真有可能,他前几天掉进河里了,那河早就干了,撞到那干巴巴的河床上,可能就是那个时候砸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