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把散煤与黄土按1:1的比例混合在一起,然后按照1.8-2倍的比例浇水把它们搅匀。
第二步:用手抓住煤球机子(模具),往和好的煤上面使劲的碾压至成型。
第三步:打完煤球后,要进行晒,直到煤球的颜色变得有点发白就好了。如果好天气的话,要晒上两天才可以。
郑天一朝屋外看瞧了一会,脸上有些担忧,这地方又没有网络,真不知道接下来几天天气怎么样。
天气还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做让蜂窝煤成型的模具。
在现代,直接在网上买一个就行,可他现在不在现代,别说没铁,就算有铁也没有机器把铁做成机子。
郑天一抬头看了一圈屋子,唯今之计,只能那样了。
他翻了一下军工包,里面有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打开笔记本,郑天一埋头在那上面写写画画。
郑天一专注地样子,让陈家几姐妹很吃惊,当他们看到郑天一在画图时,更吃惊。
她们的夫家会写字?还会画画?
陈佳瑶蹲在郑天一身边,好奇地问:“夫家,你在画什么?”
“让泥变成柴的法器。”郑天一手上的笔峰一收,一个手工的简单煤球机子跃然纸上。
“这是让泥变成柴的法器?”
陈家姐妹立即好奇地凑上来,就连态度最为不屑的陈佳月都凑上来了。
“这不是一个棒槌吗?”陈佳瑶不解地道。
手工简易煤球机子,是由约一米长的握柄,连接一个带孔的煤球模型,从外观上看,确实有点像棒槌。
看着纸上的手工简易煤球机子图型,陈家两个大的姐姐,脸色有些不好,尤其是陈佳月的。
黑沉黑沉的。
纸上这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法器,更像是郑天一准备殴打她们的工具。
郑天一没注意到陈家姐妹的表情变化,在她们看纸期间,他走到主屋的门前,把一扇门板拆下来。
“夫家,你这是……”
对于郑天一突然拆门,陈家姐妹除了震惊就是疑惑。
夫家怎么把门板拆下来了,这就是他说的泥变成柴的方法?
可就算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拆了,也凑不到300斤柴呀。
“你们看吧,我就说他不可以相信,你们还对他抱希望。”陈佳月负气对地两个妹妹道。
这一次,陈佳柔和陈佳瑶都没有反驳陈佳月,她们也低着头,灰丧着脸。
郑天一搬着门板来到陈佳月面前,严肃地道,“四姑娘,我要批评你,你这人怎么总是那么负能量呢?”
陈佳月盯着郑天一手里的门板,“那你想我怎么样,鼓掌大声说你做好吗?”
“鼓掌倒不必。”郑天一把门板塞到陈佳月的手里,“但是你可以帮我。”
陈佳月抱着门板站在原地不动,表示她不知道怎么帮。
郑天一拿起图纸,指着上面的图型对陈佳月道,“四姑娘,你从门板上割下一块板,然后用这个木板,照着图纸上的样子做一个出来。”
陈佳月仍然没有动,她根本就不知道做这个有什么用,而且她不相信郑天一。
“发什么愣,让你干,你就去干!”郑天一有些生气,头一回对陈佳月那么凶。
郑天一却没想到,他的着急上火,倒是把陈佳月吓了一跳。
一种叫做男人威严的东西,被展现了出来。
陈佳月不再和郑天一做对,她默默地干了起来。
陈家另外两个更是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看着郑天一的脸色。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郑天一挠挠头,他刚才好像是有些凶,不过那也是他着急,今天已经过了一天,只有6天了,这6天要成功做出蜂窝煤,而且还要做300斤,现在煤球机子还没有呢。
为了缓和气氛,郑天一半天玩笑,半承诺地道,“放心吧,你们要是死了,谁来养我呢,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死的。”
郑天一的话,并没有引来陈家姐妹的不满。
因为郑天一本来就一直是她们姐妹养着。
安排好陈佳月,郑天一便到厨房里取水。
夜里温度奇低,厨房里的水都结在冰块了,郑天一装了一盆冰进来,放在炕的装柴口。
应该是为了省柴,炕里的只有两根木柴在烧,这么小的火,冰要多久才化,而且现在入夜了,天那么冷,火不旺屋里冷冰冰。
家里穷,陈家姐妹衣着单薄,尤其是小八陈佳瑶,在室内,小脸都冻得通红。
“五姑娘,炕里柴太少了,你加多几根。”
郑天一本想说完,就去调散煤和黄土的比例,却发现陈佳柔一动不动。
“夫家。”陈佳柔有些为难,“四姐找回来的柴只有几十斤,除了烧炕,我们还要做饭。”
“真是不知柴米贵!”陈佳月轻哼了一声。
活泼的陈佳瑶,这一下子没有搭话。
郑天一没有回来的时候,她们都没舍得往炕里加柴,在冷冰冰的屋里,陈佳柔陈佳瑶两姐妹靠一起靠体温取暖。
“没关系的,五姑娘你加吧。”郑天一轻抚了一下陈佳柔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冷,“你看你,手都那么冷,别心疼柴,快些加。”
“夫家。”陈佳柔如水般的眼睛里,挂着晶莹的泪水,郑天一的关心,让她感觉鼻子酸酸的。
大同王朝女子轻贱。
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夫家,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男性的温柔关心。
“怎么哭了?”
陈佳柔的眼泪,让郑天一发慌,陈佳柔这一哭,陈佳月一定要找他算账,那样就耽误做蜂窝煤的进度。
做蜂窝煤还是小事,最主见是他见不得女子哭泣,尤其还是因为他。
感觉罪大恶极。
“瞧你!”陈佳月瞪了一眼陈佳柔,“他对你好一点,你就感动成这样,过几天我们还不知怎么死呢。”
原来是感动呀。
郑天一暗吁了一气。
“四姑娘,别总是这样说五姑娘,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不会让你们死。”
“谁跟你是一家人。”陈佳月小声地嘀咕着,不过干活的动作倒是快起来,大手一挥,就把一块门板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