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你别动!”郑天一急忙后退两步,现在煤球机子是这个家最宝的宝物,
因为家里能做煤球机子的木板只有主屋那个门板,现在那木板都被砍下四分之一。
“你不打我们,我能动吗?郑天一,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才几天你就又原形毕露。”
陈佳月又晃了几下那煤球机子,看得郑天一心都跑到嗓子眼上了。
我的姑奶奶,别晃了,别晃了,晃坏了,那就真坏事!
“别!”郑天一又退了两步,“你们别误会,听我说,我刚刚是在作戏。”
“作戏?”
“对!”
郑天一把为什么突然拿鞭出来,并吓唬她们的原因讲出来。
-
李富贵家里。
“你怎么回来了?”李大强刚踏进院子,李富贵马上就迎上来,“三弟不是让你盯着郑天一吗?”
“快给我拿水来,老子渴了。”李大强没有马上回李富贵,扯着嗓子大声喊。
李富贵的一个妻子立即给李大强端上一碗水。
李大强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后,才开口,“打婆娘有什么好盯着。”
“打婆娘?郑天一又开始打他的妻子了?”
“对!用鞭子抽,把陈家那几个小贱人抽得哇哇叫,吵死我了。”
李大强走近主层,从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前天还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看来是我看花眼了,那小子还是那个臭吊样,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来后就开始找那几个女人出气。”
李富贵紧张的神情一松,他坐到主位的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小酌了一口,才不以为意地开口,“那小子就那点德性。”
“所以你说他跟我们叫板,是不是脑袋抽了。”
“死前挣扎罢了,不足多虑。”
李大强有些洋洋得意,他现在已经开始幻想着,过几天怎么虐待郑天一,怎么抢他的妻子。
郑天一除了在家的三个,还有别的。
当初陈家送过来的,可不止这三个,另外几个更漂亮的都出去谋生了。
和其它村户不同,陈家原本是镇上的大户,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上头抄了家。
女儿们没有着落后,陈家才把她们送给郑天一。
陈家的这些女儿,个个都相貌端庄,个个都受到教学,个个都能文段字,尤其是……
此刻,李大强脑子里想的不是陈佳柔,而是……
“也许是老天爷帮我们。”李富贵拿着茶杯,轻轻地晃着他的肥头大耳,明明没读过几本书却装作自己是读书人。
读书人李富贵此刻心里所想,和李大强几乎一致,除了想要陈佳月生儿子,还想着外头的那几个,尤其是那一个。
-
郑天一家里。
“砰!”
郑天一刚刚把拿鞭子假抽陈佳月她们的原因说出来,身前就闪过一道人影。
那人影重重得地撞进他的怀里,郑天一本能地抱住撞进怀中的人影。
如果不是之前做军医时,受过训练,只怕这会就被撞倒在地。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们说一声,为什么?为什么?”
撞进郑天一怀里的人,抡着她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捶打郑天一的胸膛。
女子力量并不大,打在郑天一的胸膛上,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刚刚吓死我,吓死我了!”女子的拳头越来越轻,嘴里的话也从质问,变成了念叨。
那念叨里面,充满了妻子对丈夫的控诉。
郑天一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撞进他怀里的是陈佳柔,他把抱在陈佳柔腰上的手放开,想把她推出怀中,了解这是情况。
却在他放手那一瞬间,陈佳柔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
“以后不能这样,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以后不可以,不可以这样。”靠在郑天一怀里的陈佳柔继续念叨着。
天晓得,她刚刚有多绝望。
这一年来,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郑天一变好。
当她以为郑天一不可能变好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郑天一突然不打她,不骂她,人也变得温和,不仅变得温和,还很有智慧,很有担当。
会通过蚂蚁找到被盗窃的柴火,会做出非常好吃的美食,会给小八疗伤治病,当她们姐妹受到欺负时,会挡在她们姐妹前头,替她们出头。
陈佳柔终于感觉到,她们姐妹的好日子要来了。
结果今天刚过响午,郑天一又拿着那条无数次甩在她身上的鞭子,凶神恶煞地冲出来,冲着她们一通乱挥。
那一刻,陈佳柔死了的心都有。
因为她是坚信郑天一变了的,却没想到都是假的。
当她心里死灰时,更更没想到,那一切都是郑天一在作戏。
得知了原因,陈佳柔再也控制不住,扑进郑天一的怀里。
生气他不事先跟她们姐妹说。
真是怨,气,喜,全部集体涌进她的心,一时间不知如何释放情绪,只能对着郑天一又打又抱。
“好,好啦!”郑天一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会,才轻轻地拍着陈佳柔的后背,安慰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看到院子外偷偷监视的李大强后,便返回屋子找鞭子。
他就故意不告诉陈家这几姐妹,因为告诉了,她们怎么会真情流露,怎么骗得了李大强。
现在是晒煤的关键时刻,不能让李家人看出门道。
“五姐姐要夫家抱抱,五姐姐要夫家抱抱,羞羞,羞羞!”
陈佳瑶围着郑天一和陈佳柔跑,嘴里高兴地嚷嚷着。
“好了,别闹了,让你五姐姐静静,我们出去吧。”陈佳月拎着陈佳瑶走出杂物房。
房里只剩下郑天一和陈佳柔。
窝在郑天一怀里的陈佳柔,渐渐地平息下来。
但是……
郑天一的身体,有些僵硬。
陈佳柔仍旧扎在他的怀里,一点都没有出来的意思,郑天一站在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五姑娘?”郑天一轻轻地唤了声陈佳柔,站久了腿有些麻。
“嗯。”怀中的陈佳柔,软软地应一句嗯。
似呓语,似旎哝。
女子的身子,软软的,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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