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男子,这男子就是刚刚说庆哥儿母亲想儿子被男人亲之人。
“你小子对蒋嫂子说的那叫是什么话,嘴怎么那么臭,早上吃屎了?”老人怒道。
“阿姆!”老人骂的难听,灰色衣服的男子脸色有些难堪,“就算我说错话,你也不能帮着外人说话呀,要是让李大夫治,庆哥儿哪里用这么折腾,早就应该醒了。”
“醒了屁!”老人的声音仍旧高亢,“李根生就是一个庸医,要是让他治,庆哥儿只怕是有去无回,前年你表姐不就是李根生给治没了?”
“老婶子,你这可不能怪我呀!”李根生道,“前年,我赶到时,你那侄女都没气了。”
“你放屁,那会我侄女刚落水没一会就救上来了,落水的时间比庆哥儿的还短,上来时甚至还有一点意识,可你一治就直接把人救没了。”
“老婶子!”李根生立即反驳,“话可……”
“行了,你确实是医术不如人!”
打断李根生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他也姓李,是李家的大长辈,叫做李恒,也是一名大夫,上个年纪后,就把医术传给李根生。
他很清楚,不是未必,是一定救不回来。
如果不是同村,他都拦着李根生不让他出诊了。
作了一辈子大夫,他就没见过像庆哥儿这种情况还能救回来的。
“大爷!”李根生不有些不甘心。
“退下!”
李恒大喝斥李根生,这小子见好不收,真想出丑?
喝退了李根生,李恒走到郑天一面前,向他鞠了一个躬,才开口,“敢问先生贵姓!”
“老先生!”郑天一也急忙跟李恒鞠躬,“老先生,免贵姓郑。”
“郑先生,老朽刚刚没看到先生的妙手,一路过来,听到村民们的描述,甚是奇特,可惜老朽没眼福,没有看到先生的神之妙手,深感遗憾。”
“嗨!”郑天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真不是什么妙手,是抢救病人的基本操作!”
郑天一的话音刚落,李恒立即开口,“既是基本操作,先生可教导一二?”
“这个……”
“先生有所有不知,我们这村寨附近水多,每年有人因落水死亡,如果先生能教导,将会挽救很多生命。”
“那老先生要学?”郑天一本来就没想不教,刚刚只是被这李恒抢话了。
“先生愿意教?”
“当然!”多一些大夫会,就会挽救一些人的生命。
李恒刚立即把李根生摁在地上,让他跪在郑天一面。
“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叫声师傅?”
“师傅?使不得!”郑天一连连摇头。
教可以,但是师傅他不能做。
最后郑天一也没教成,李根生不肯学,坚持说那是伤风败俗。
听着他一口一句的伤风败俗,郑天一差点就脱下鞋拍他了。
不用教学,郑天一就早早跟蒋云涛夫妻告辞。
他是突然被劫来的,现在家里一定很担心。
蒋云涛本来要送郑天一回去,郑天一拒绝了,他的孩子刚刚落水,现在他的家里需要他,蒋云涛让村里的其它人送,郑天一也拒绝了。
他不认识回去的路,陈佳兰认识。
经过他的了解,这个村寨其实是一个土匪村,不过蒋云涛算是一个有侠义的土匪,只劫有钱的恶人。
就因为这点,郑天一不会报官,但是他也不想陈佳兰和这些人再有来往。
毕竟匪就是匪,他不想他的妻子和匪有关。
她应该岁月静好地在他的身边,美丽而快乐地生活着。
郑天一本来想要一匹马的,结果这寨子穷得一匹马都没有。
蒋云涛他们虽然出去抢劫,可劫的都是有钱的恶人,恶人出门都会带很多护卫,蒋云涛他们成功率并不高,上一次就没有成功,还损失了寨子里仅有的两匹马。
就因为日子太难了,寨子里连盐都买不起了,才去盗盐,也只盗了一次。
郑天一只同意蒋云涛送自己到村口。
临别时,陈佳兰和蒋云涛的妻子在边上说话,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等到陈佳兰走回郑天一身边时,他发现陈佳兰的脸突然红红的。
“小七,我们回去吧!”郑天一习惯性地伸手,想牵她的手。
“嗯~”陈佳兰顺从地应了声,但是没有把手交给郑天一,“我自己可以走!”
说着,就脸红红地从郑天一身边经过,走在前头。
从村寨出来没一会,就是一个结冰的湖。
陈佳兰说,庆哥儿就是在这里落水的。
过了湖,就有两座山出现在郑天一的面前,两座山几乎贴在一起,中间只有不到5米宽的小道。
这妥妥的华容道,打仗的话,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难怪蒋云涛他们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官府想抓人真不是一般的难。
纵使救了庆哥儿,陈佳兰对郑天一还是心存戒心,跟在郑天一身后,和他保持两米以上距离。
起初郑天一还由着她,后来看看天色,感觉这样不行。
陈佳兰腿脚不好,这样慢慢走,只怕天黑都到不了江都。
“小七!”郑天一回头对陈佳兰道,“过来,夫家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