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候请了城内最有名的戏班唱戏。
戏台上的戏班,唱的精彩绝伦,可是台下的观众都没有心思欣赏这绝伦,因为有更绝伦的东西吸引他们。
那就是坐在戏台右方厢房里的燕国公主慕容芷嫣。
那个厢房的有一个大大的窗户,窗户上挂着珍珠帘子,是永平候夫人专门看戏的厢房。
大同民风保守,一般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露脸。
永平候已经让他的嫡出女儿全部退出厢房,他和夫人亲自坐陪。
厢房里的慕容芷嫣,已经把头上的斗笠摘下来。
风拂过,珍珠帘子被风撩起少许。
可对于看台下方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福利。
因为就是这少许,人们看到慕容芷嫣的容颜,哪怕只是半张脸,都让他们惊叹不已。
这大陆上的人,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慕容芷嫣,但是绝大多数都听说过慕容芷嫣的美貌。
慕容芷嫣的美貌,闻名于世。
燕国的国力之所以在短短几年内就能迅速升到大陆东部第三名,据说跟这位慕容公主有很大的关系。
燕国国君和领国谈不成的事,只要这个慕容公主出面,都能成功,燕国境内大量的人才,都是这位公主从大陆各国请去的。
天赋异禀之人,多数傲气。
很多人才,在没有见到慕容芷嫣时,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好美女,慕容芷嫣来找,一定不会跟慕容芷嫣走。
也不知道这位公主到底有什么魅力,或者用了什么手段。
那些放狠话的天才,见到慕容芷嫣后,都去了燕国,为燕国效力。
慕容芷嫣不仅拥有惊人的美貌,还有极强的政治手段。
大陆上每个国家的皇子,都想娶她。
鲁国的皇子去燕国求娶慕容芷嫣,遭到拒绝,回国后对慕容芷嫣相思成痴,最后都疯了。
相对于身边男人们的兴奋,郑天一显得有些无聊。
他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本身就不爱看戏,加之这个异世的戏他听不懂。
坐在那里,郑天一无聊的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至于慕容芷嫣他更没有兴趣。
第一。
他不认识这个慕容芷嫣,没有听说过慕容芷嫣的事迹,虽然透过风撩起的珠帘,看过慕容芷嫣的半张脸。
是很美,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而且他的几个妻子,不见得比慕容芷嫣差。
要是……
郑天一看向一旁的陈佳月。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郑天一带陈佳月出门,都让她女扮男装。
即使是女扮男装,也掩饰不了男装下那张清秀美丽的面容。
刚刚成为女人的她,脸上由里到外,总是抹着屋淡淡的粉红色,女人特有的娇羞感,让郑天一甚是欢喜。
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郑天一都想捏捏她的脸蛋。
“夫家!有什么吩咐佳月吗?”陈佳月被郑天一看得浑身不自在。
郑天一摇摇头,“没有。”
他的心里想着,如果让陈佳月她们也穿上慕容芷嫣那样华服,应该跟这个慕容芷嫣差不多。
厢房内。
慕容芷嫣的目光从外面收回来时,一直挂在慕容芷嫣脸上的浅笑,突然不见了。
她放茶杯时,手甚至有些重。
“嫣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茶烫手了?”永平候说目光狠狠地剜向端茶水的仆人。
“咚!”
那仆人吓得急忙匍匐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一句也不敢说,在候门当奴多时,深知话越多,死得越快。
慕容芷嫣是永平候的贵客,如果她真说是茶的原因,她很大概率是没有活命了。
“候爷!”
迷人的笑容,重新回到慕容芷嫣的脸上,“您看你把下人吓得什么样了,不是茶水的问题。”
慕容芷嫣此话一出,匍匐在地的仆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那嫣儿这是?”
“候爷!”慕容芷嫣带着撒娇的口吻道,“嫣儿是燕国人,听不懂大同的戏,所以感觉有些无聊。”
“听不懂?”永平候一脸的疑惑,“你10岁以前,不是常常来大同,那会你可喜欢听戏了,还常常缠着先太后请戏班子进宫呢?”
永平候的话让气氛有些尴尬。
慕容芷嫣的就算再精致,伪装功夫再厉害也掩盖不住眉宇之间的那抹厌弃。
这人……
难怪被削爵贬到这种地方。
候夫人瞪了一眼永平候,“嗨!候爷,您这是什么话呢,你都说10岁以前了,现在嫣儿都十九了,九年那么长,不记得了,不是正常吗?”
“还是舅母懂我!”慕容芷嫣的笑容,比原先还要甜。
她笑不是因为候夫人缓解尴尬,而是笑永平候脑子一般。
永平候这样,那她此行的目的,就少了一个劲敌。
她离想带走那个人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舅母?!”
永平候和他的夫人,都被慕容芷嫣的称呼吓懵了。
懵过后是惊喜。
慕容芷嫣居然叫候夫人舅母,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认回这门亲戚。
是不是代表着同燕两国恢复以前的亲近关系。
“别发愣!”永平候轻推了一下候夫人,这会儿轮到候夫人不清醒了。
“哦!”候夫人急忙调整自己,“嫣儿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戏人撤了。”
“谢谢舅母!”慕容芷嫣甜甜地道。
“不看戏,那我们就看跳舞吧,候爷前几天买了一批舞妓,我看过了,跳得不错。”候夫人道。
“嗯~”慕容芷嫣摇摇头,表示没兴趣。
“哎,瞧我!”候夫人自打嘴巴,“什么记忆,我倒是忘了,嫣儿的舞技,在整个大陆都是闻名的。”
慕容芷嫣舞技属大神级别,迷倒过多少国家的皇子,这个早在大陆各国中传开了。
慕容芷嫣站起来,朝永平候夫妇福了福身子。
永平候夫妇受宠若惊地站起来。
“候爷,夫人,嫣儿倒是有一项戏目。”
“什么戏目,嫣儿你快快道来。”永平候急切地道。
慕容芷嫣莞尔一笑,并未作答,扭头,轻轻挑起面前的珍珠帘子,一秒后复又放下。
虽然仅仅一秒,但是外面已是惊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