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元澈很快就恢复平静,“据先生所言,吕春是吕莲生下台以后,他才开始复用的,身体还没有发生变化。”
吕春能潜在吕莲生身边那么多年,为人肯定很谨慎小心,关乎自己生死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人抓到把柄。
他现在和秦盛沆瀣一气,就算裴元澈知道,如果不拿到确切的证据,他也不能动吕春。
“如果没有实质证据,等他的身体变化的话,要等三五载。”
这种药,没有个三五年,身体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先生。”裴元澈有些着急,“秦盛一直盯着纳兰雨诗的肚子,寡人等不了三五年那么久。”
半年,裴元澈只有半年时间。
那天晚上,郑天一并没有体、内。
但那之后,纳兰雨诗一直被送到秦和殿。
过了验身关,裴元澈只需给纳兰雨诗喂服陈小凡药方备出来的药就好,很轻松渡过。
但是如果纳兰雨诗的肚子半年内还不大,那秦盛就该起疑心了,到时他肯定给裴元澈压力,安排太医看他的身体。
所以半年内,就算杀不了秦盛,最少要从他手里夺回大半兵权。
没有了绝对的兵权,秦盛就不敢向他施压。
“国君,这个草民知道。”
如果要三五年那么长时间,那吕莲生就不会引郑天一进京了。
“先生是有法子吧,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看到郑天一那么淡定,裴元澈知道,郑天一肯定有办法。
“接着下来,就是要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
“对!”
那样蛇才会跑出来,蛇跑出来才能抓。
翌日。
天刚亮,宫女住所内,一个衣冠不整的宫女从里面哭着冲出来。
那宫女直奔宫里的井跑过去,到了井边,那宫女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跳井。
幸好护里的守卫禁军刚好巡逻路过,把那宫女救下。
不远处的宫殿屋顶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大同的禁军大统领柏锟,一个是……
“这是什么情况?”柏锟看着身旁一身太监打扮的郑天一,有些嫌弃,“你干的?”
一个时辰以前,他还在自己的府里睡得香香的,小果突然摸进他的屋里,叫他马上进宫,说是郑天一叫他进宫救人。
他以为是郑天一和裴元澈有危险,马上跑进宫。
刚进宫门,他就遇到一身太监打扮的郑天一。
郑天一告诉柏锟,宫里有宫女要自杀,请柏锟的禁军必务救人。
柏锟虽然不明白郑天一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柏锟下了令后,郑天一就拉着他上屋顶。
上到屋顶,柏锟刚刚问郑天一发生了什么事,宫女自杀是什么安排,这样的安排目的何在。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宫女冲出来,直奔井口而去。
“可别!”郑天一连连摆手,“这样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那……”柏锟脸色大变。
这宫里,男人除是国君就是守夜的禁军,如果他的手下干了这种事,那他这个大统领也要被问责。
“是哪个干的?”拳头紧握的柏锟起身要冲下去。
“哎,大统领!”郑天一把柏锟拉回来,“放心吧,不是你的人干的。”
“不是我的人,那就是……你又说你干不出这种事?”
“是我的干的。”
柏锟又要炸毛了,郑天一急忙安抚他,“但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后宫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是掌管后宫的皇后来处理。
“马上关宫门,昨天守夜的护卫一个都不许出宫。”
这是纳兰雨诗下的第一命令。
宫里,到处都是眼线,这事刚一发生,消息马上就传到宫外的几个大臣耳里。
最兴奋的当属秦盛。
“你说的当真!”秦盛大声地问前来报信之人,他激动的身体微微发抖。
好事,这是天大的好事呀。
秦盛做梦都想把柏锟从在统领的位置拉下来,无奈柏锟行事谨慎,为人正直,没人不良嗜好,他一直抓不到柏锟的把柄。
现在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李恩光吕莲生下马,诗儿侍寝,柏锟的下属出事。
连天都帮他。
哈哈哈。
秦盛马不停地蹄地赶进宫。
与此同时,张铨坤也马不停地蹄地赶进宫。
这件事,对秦盛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对于张铨坤来说,就是大坏事。
吕春已经成了秦盛的人,大统领不能再是秦盛的人。
没了柏锟,那裴元澈就是秦盛一个人的傀儡。
裴元澈被秦盛绝对控制后,秦盛对付的第一个人,绝对是他张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