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萧辰为胖子准备了几十匹骏马。
胖子在一众家将们的护卫下,顺利从御林军的围追堵截中杀出,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御林军将军傻眼了,他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更没想到他们事先准备了马匹,而他和一帮手下只能用两条腿去追,能追的上才怪。
直至对方越跑越演,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名校尉小心翼翼的问:“将军,人跑了,咱们怎么跟皇帝陛下交差?”
“是啊,咱们这算是没完成任务,皇帝不会饶了咱们吧?”
将军也觉得很麻烦,心一横道:“既然结果已经是这样,回去肯定是个死,不如大家一起跑吧,去南方投奔秦王殿下,说不定能搏出一份功名呢。”
“对啊,咱们是御林军,要是投降秦王的话,他一定很愿意收留。”
就这样,几百名御林军背叛了他们在帝-都里的主子。
……
天地城,几十名玄武境以上的教徒被左贤王召集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猜测左贤王的目的。
可是左贤王并没有出现,而是让人把他们带进一处秘密之地。
这里位于地下三十米处,是城中最为机密的地方之一,众人更加疑惑不解,搞的这么神秘,到底是要干什么?
这时,地面自行打开一道缝隙,接着水晶棺上升。
水晶棺里躺着前任圣教主,当然他并没有死,而是由于受伤严重,处在深度昏迷中。据本教的几名医师的会诊结果,他有可能醒不过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结果,在右贤王等人的支持下,圣女成为新任的圣教主。
左贤王身形笔直站在水晶棺旁边,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表情,他一直都是前任圣教主的支持者,曾经反对过圣女上位,结果因为支持圣女的人太多,加上圣女令人恐惧的实力,不得不选择同意。
有人开口问:“左贤王大人,您叫大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左贤王笑了:“让你们一睹圣教主的真容,怎么你们不会因为有了新的圣教主,就把他忘记了吧。”
“左贤王大人,您不是应该称呼他为前圣教主,这样更合适一些。”
突然,躺在水晶棺里的人开始颤动,左贤王用很有深意的语调说:“各位,你们都看到了吧,圣教主大人生气了!不好意思,今天需要跟你们借一样东西——你们经脉中的魂力,为了圣教主大人能够好起来,各位就认命吧。”
呼……
啊……
凄厉的叫喊声随即响起,很快变成了无主的低吼。
一刻钟后,能站着的人只剩下左贤王,以及趴在地上狂吸最后一个人魂力的圣教主,他通过这种歹毒的方式,提前恢复实力,并且比受伤前有了显著的提升。
吸完随后一丝魂力,他表情贪婪的站起来,舔着嘴唇说:“左贤王你做的很好,待本座重掌大权之后,就封你为本教的唯一合法继承人。”
“多谢圣教主大人。”左贤王满脸的感恩戴德。
圣教主伸个懒腰,深深的吸一口气,沉声说:“我的宝贝女儿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对了,还有她的那个小情-人儿,叫什么来着……萧辰,没错,就是萧辰。”
……
假寐中的萧辰突然睁开眼睛,他做了个恶梦。
这些天的来回奔波和战斗,让他觉得信心疲惫,目睹胖子一行人安全离开之后,他忙里偷闲的休息一会儿。
仅仅睡了一刻钟而已,不曾想会被恶梦惊醒。
在梦里,一个可怖的人抓住了他和飘飘,两人极力反抗,但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
他甩甩头,站在窗口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
外面响起脚步声,很是嘈杂,说明来人的数量不小。
这里是泰王旧居,胖子带着老爹的“棺材”离开之前,已经将府中的下人、护卫全部遣散。
不用看都知道,一定是当兵的把这里围了,皇帝下的令。
和他猜想的一样,皇帝得到李翰杰顺利出逃的消息,外加御林军将军叛逃这件事的刺激,下令兵围泰王旧居,抄家!
而且是鸡犬不留!
士兵们粗鲁的闯进来,翻箱倒柜肆意破坏。
小侯爷摇摇头,自语道:“皇帝果然没沉住气,人都跑了,拿一座府邸撒气,有意思吗?更何况小爷已经算到了这一点,所以不但不会给你撒气的机会,而且要给你添堵。”
几名士兵冲进主人房,心想着这次肯定要发财,趁着抄家的机会中饱私囊,主人房、书房等等都是油水很足的地方,被他们当做首选。
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原本摆在这里的家具已经不见了,替代它们的是数十个黑乎乎的大缸。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情况?
空气中飘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仔细闻有点儿像火油,窗台上的落叶突然射出一道光芒,瞬间没-入其中一只大缸中。
轰……
大缸爆炸,掺有金属粉末的火油四处飞溅,几个人当时就被火焰吞噬掉,直至活活烧死。
其他房间里的机关,几乎是在同时一件启动,毫无准备的士兵们死伤惨重。
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攻击,到最后,凡是进来到院子里的人,无一生还。
泰王旧居燃起熊熊大火,这里注定要成为一座人间地狱,待火势熄灭之后,剩下的将只有满地废墟。
皇帝李定邦独自一人,来到皇宫东南角的一处宫殿,确定四处无人,才放心的走进去。
在皇宫里,这是绝对的禁地,除了皇帝本人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没人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就算是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也无法给出答案,只知道每个月都会有一批物资送进去,包括食物、饮水以及各种珍贵的药材。
李定邦走到一座破败的大殿前,满脸恭敬的迈步上台阶,然后双-腿一弯跪在门口。
这样的一幕要是被人看到,非得惊出病不可。
皇帝是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是祭天的时候都不用行跪拜大礼呢,可他居然对着一座破屋子跪下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李定邦恭恭敬敬的先磕三个响头,然后朗声说:“皇极老祖在上,不肖子孙李定邦拜见。”
过了很大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一个极度飘渺的声音:“你叫李定邦,李辰宵的儿子对吧。在我的印象里,你应该已经登基做皇帝二十多年了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定邦赶紧继续磕头:“朕不孝,登基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望过皇极老祖,请您赎罪。”
“不怪你,本座在这里清修,很早的时候就跟你父亲打过招呼,要求他尽量少来打扰。”
“老祖,江山岌岌可危,朕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