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傅弈秋抿了抿唇,声音虽小,眼睛却带着些亮光。
他刚会儿可是听见老师说的“弈秋妈妈”,以前老师知道他状况特殊,从来不会提他家人的。
顾梦溪握了几年手术刀的手微微一颤。
她抬眼对上傅弈秋那双明亮的眼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是该应还是该对他残忍地说出真相。
可无论是从医生还是从私人的角度来说,她都不愿意看着那双眼睛里的光灭掉。
眼底惊讶一闪而过,傅允昂瞥了眼他们,淡淡地道:“你可以先应下,等弈秋懂事之后再告诉他真相,反正,顾洛慈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不可否认,这于顾梦溪而言是个非常大的诱惑。
她都难以想象,她会这么喜欢一个孩子。
但在开口之前,她还是把这一点期待按捺下去,只抬手揉了揉傅弈秋的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没有等到回应,但在她温柔目光的注视下,傅弈秋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暖了起来。
很快就回到了傅家别墅。
“夫人,顾小姐不吃东西,说是要见您。”佣人边接过她的外套,边低声汇报。
“不用理她,她不想吃的话,就饿着吧。”顾梦溪淡然道。
反正她不指望顾洛慈能主动去认罪,那还不如把她交给傅允昂处理算了。
一顿饭吃完,待傅弈秋消完食后,考虑到他今天才被“欺凌”过,顾梦溪便拉着他的手回到房间,温声给他讲解了一遍自我防卫的重要性,然后再来了个睡前故事。
等人熟睡之后,她才给小家伙掖了掖被子,俯身,温柔地在他头上印上一个吻,眼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情。
回到主卧里,傅允昂已经洗好澡,靠在床头,目光幽幽地看着腿部,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顾梦溪进了浴室之后,他尝试着动了动腿。
以往没有知觉的地方这次确实如他所愿动了动。
绕是情绪不显于色的傅允昂脸上都闪过一丝喜意,下一刻,他就忍不住皱起眉。
伴随而来的是尖锐的疼痛。
不过几个动作,就让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果然,还是不行。
咔哒——
浴室的门打开,傅允昂不知为何心头一虚,连忙盖上被子,打开一本书,装作阅读的模样。
“傅先生,你很热吗?”顾梦溪狐疑地看着他脸上的汗。
“有点。”傅允昂应的毫不心虚,“把空调打低一些。”
顾梦溪不疑有他,两人这段时间睡在一起,自然发现傅允昂就跟个小火炉似的,她冬天睡觉即便是在开了空调的房间里,还是会忍不住滚向热源。
“不早了,睡吧,晚安。”顾梦溪抬手关了灯,抬腿就要跃过他去床的另一边。
但翻到一半,就被身下的人捆着腰摁住。
她没有防备,被按得一屁股坐到他小腹上。
即便隔着睡衣,顾梦溪还是觉得心头一颤,实在是两人以前亲密接触的时间不少,她只要一靠近傅允昂,就能想到两人之前是怎样翻云覆雨的,她也能感受到傅允昂身上的热度。
越想越别扭,她忍不住动了动腰身,两人相接的地方也晃动了下。
黑暗中,傅允昂微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看来你也很期待。”
她期待什么?
顾梦溪瞪大了眼睛,总感觉不是什么健康的话。
她感觉到睡裙的下摆被撩开,一只滚烫的大手摸上她的腿,略显粗糙的手指似乎是想多多感受一下皮肤的光滑似的,不停地在她大腿根最细嫩的地方留连着。
心悸,痉挛……
顾梦溪身子蹦精,呼吸急促,忍不住抬手去按住他的手,却偏偏不用力,分不清到底是想制止他,还是想让他继续。
“别……”感受到他动作越来越放肆,顾梦溪忍低呼一声。
傅允昂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声音懒懒的:“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次了,现在才开始害羞?”
“不是。”顾梦溪总算从颤栗中缓过来,擒住他的手推开,然后翻身躺到旁边,声音一片沉寂,“是你现在的状态不方便做运动量过大的事情。”
傅允昂还没从她的拒绝中回过神来:“嗯?你动不行?”
这幅理所当然的语气……
虽然他们以前的模式的确是这样没错,但……
顾梦溪脸蹭地一下全红了,虽然隐在黑夜中看不见,她还是抬手拧了傅允昂的腰一把,才摸上去就感受到肌肉的紧实,又颇为不舍地捏了两把,满意地听到身边人的闷哼,这才开口。
“就算是我……咳!我出全力,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是容易伤到你的腿,现在正是修养的关键期,想要腿早点好起来,最好还是做个清心寡欲的人呐,傅先生。”
傅允昂黑着脸不说话。
他这个状态,任是谁都不好受。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说到一半,顾梦溪晃动着手摸着什么。
“就怎样?你帮我?”傅允昂又升起那么点希望。
随后,黑暗中亮起一道亮光,是顾梦溪手机屏幕的光亮,她笑嘻嘻地把手机递过来:“那就念念清心咒。”
傅允昂定睛一看,只见上面赫然是浏览器搜索界面。
他咬了咬牙,半响才冷冷开口,只有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必。”
“你真的……”顾梦溪犹不死心放弃调戏他的机会。
“睡觉。”傅允昂打断她,充满着警告意味,“再说话办了你。”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傅允昂感受到身边的热度,随后,脸颊处传来一点湿热,顾梦溪声音小小的。
“弈秋有的你也要有,晚安呀,傅先生。”
傅允昂的心顿时软做一团。
待身边的呼吸平稳之后,他才低声道:“晚安。”
隔壁客房中。
窗外夜幕低垂,顾洛慈坐在床上,焦躁地捏了捏手指,她不死心地问看守她的人:“顾梦溪怎么说,她什么时候才来见我?”
那两个宛如木头桩子一般的人自然不会回答她。
两天了!
整整两天!
她一个人待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