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什么人!”
城门口,有守卫持刀而上,大声喝道。
唐凡一怔,旋即停下进城的脚步,连忙说道:“良民良民,大大的良民。”
“良民?”
守卫皱眉,目光疑惑的上下打量站在眼前的少年,似有不信。
少年面容脏乱,衣裳破烂,头发蓬如鸟窝,乍一看就是一活脱脱的叫花子。
如果只是上面这几点的话,倒还不会让人轻易起疑,毕竟青天城每日光是人流量便数不胜数,其中叫花子也不在少数,许许多多吃不上饭,或是流亡于此的流民,都会慕名而来,只为听闻青天城的城主大人是个有大菩萨心的好人。
乐善好施,济苦怜贫,这就是当今青天城城主张德天,在世人眼中的形象。
可谓是如一座高山,叫人仰止。
守卫上下打量唐凡,待得目光移到多方后背,顿时目露惊艳,只是眉头之间的疑惑,却是更加的浓重了。
“既是良民,又为何身后背着一位姑娘?”
守卫猛的出言喝道。
“这是我……”
唐凡迟疑一阵,随后咬牙说道:“我姐姐!”
“你姐姐?”
守卫眉头紧锁,目光越发怀疑。
这一个叫花子打扮的少年,和一位容貌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看怎么不搭。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守卫却觉得以对方的容貌,肯定不是常人。
寻常人家能够生出这等女儿?
“你站住!”
见着唐凡脚底抹油的试图要往城内溜去,守卫立马不淡定了,顿时怒声喝道,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
众人一见,以为是叫花子与城门守卫发生了些许矛盾,但是眼睛一转,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尤其是一位位男性,更是把双眼瞪的老大,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那静静趴在少年后背的女子,此时女子正微微的抬起头来,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的世界,以至于把如月光般皎洁的面容全部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之中,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
男人看的心尖发颤,女人看的恨恨咬牙,总之千人千面,一瞬间城门口千人百态,一览无遗。
唐凡觉得,自己不应该和这个脑子有病的侍卫在这里浪费时间。
直接冲进去不香吗?
“滚!”
这般想着,唐凡立马眉毛倒竖,大喝一声。
兴许是衣服上还带有血迹的缘故,总之这一喝,倒是真有了几分凶神恶煞的味道,吓的只有炼体修为的看门守卫不禁倒退一步,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似有羞辱,也有气愤。
但唐凡可不管对方心中所想,目光轻蔑的斜了对方一眼,便径直背着背上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进城去了。
“来,来人啊!”
侍卫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然大吼一声,瞬间激起城头守卫的注意。
“区区一个叫花子,也敢跟老子甩脸色?”
守卫心中愤慨,打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叫花子。
于是不一会儿,便有人带队从城头纷纷赶至城口,顺便也堵住了正要进城的唐凡。
“发生何事?”
带队的是一位身材壮实的大汉,面容粗犷重甲在身,只是站在那,便自有一股城墙般巍峨的气势,显然是身经百战。
此时一经出现,那守卫便立马狗腿子似的快步来到大汉身前,顿时一阵点头哈腰。
“老大辛苦老大辛苦,也不是小弟的想要打扰到您的休息,只是这叫花子似的家伙委实是十分可恶啊!”
“你看,不仅穿的一身破破烂烂,而且身上还背着一位姑娘,鬼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拐来的良家妇女,所以小子一见不对,就想将其拦下,可这家伙竟然听也不听的就径直要走入城内,而且还恐吓下,言语可谓是分外粗鲁!”
“还请老大下令,将这叫花子抓起来,并且严刑拷打一番,看看其人是否是他国奸细!”
“总之,可疑的很呐!”
“哦?”
粗犷汉子闻言,不禁微微皱眉:“你所言,千真万确?”
“老大,小子我什么心性,您又不是不知道!”
守卫赶紧以表忠心:“那可真是将老大您当成自家爹娘了啊!您见过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会蒙骗自个儿的爹娘吗?”
“行了行了!”
粗犷汉子不耐烦的挥了挥蒲扇一般的大手,似乎是知晓这侍卫的性子,所以没工夫在听他的废话。
于是当即转身,看着那被堵在城门口的唐凡,不禁双眼微眯,大声说道:“你,过来!”
“有完没完?”
唐凡不爽了,你们俩这看大门的,还上瘾了是吧?
“叫你过来,听到没有?”
守卫不愧是是守卫,狗腿面相暴露无疑。
“我不过来,又能怎样?”
唐凡眯眼,目露凶光。
在小天地里的洗礼和与天守忌的搏杀之下,他早已不在是当初那个刚刚踏入修炼一路的毛头小子。
此番目露杀意之下,四周众人能够很明显的感知到周遭温度似有下降,似乎心底莫名其妙便滋生而出一股森森寒意,叫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然,这都是修为低微之人的反应。
“你,你放肆!”
守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旋即色厉内荏的怒喝一声。
“等等。”
粗犷汉子倒是没有像守卫这般不带脑子,由于上过战场,所以他的感知要比他人敏锐许多。
光是这份有些实质的杀意,便能证明眼前这个打扮的破破烂烂的小鬼不是一个普通之人,肯定是经历过杀伐的修炼者,只是不知到底修为几何,所以并不能很好的判断其身份。
“阁下究竟是何人?”
粗犷汉子深吸口气,旋即抱拳问道,模样不复之前的粗暴,反而透出一丝尊敬。
“老大?”
守卫被粗犷汉子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笨蛋,有点眼力劲!”
粗犷汉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守卫,这货除了会溜须拍马之外,简直一无是处。
就这鸟样,放在当年的战场上,简直就是送到敌人脚下的炮灰,分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