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习,是何教习来了!”
“快!给何教习让路,何教习出手,那嚣张的臭小子,绝对必死无疑!”
“没错!何教习威武,何教习万岁!”
众外院弟子纷纷后退,目露崇敬的给何教习让路。
一想到一位开脉境界的修炼者为他们撑腰,外院弟子们便觉得打心底里有安全感,觉得脸上有光,并且容光焕发。
既能好好收拾一个胆敢上门前来挑衅的嚣张臭小子,又能叫他们看到独属于开脉境界强者的实力,何乐而不为?
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所以一看何教习准备亲自下场,众弟子便如鸟兽般瞬间散开,给予何教习足够的场地。
“都给我住手!”
何教习目光如电,大喝一声。
实际上并不需要出口,众弟子便已经尽数停手,武学各式的光芒也渐渐熄灭,天地间重归平静,余下的就只有漫天飞扬的尘土以及一片狼藉的场地。
就像是人拿一万把刀叉犁过地面,大地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喂喂,石英武院的这帮家伙是疯了吧?竟然在我们的地盘上,如此胡作非为?”
有青天武院的弟子躲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下去,自个的地方呗破坏成这副模样,想必随便哪一个人,心里都不太痛快。
“在等等看吧,可能他们自个起了内讧,否则为何要如此大打出手?”
也有人冷静分析,希望莫要有人冲动。
“话说,不会是有我们的人前去找麻烦了吧?不是说石英武院里有个十分变态的家伙在镇守着吗!”
“不可能,我院大师兄早就已经严厉警告我们,没有到比武那天,双方弟子切勿私下切磋,否则一旦被抓到,就是逐出武院的下场,试问谁又敢单面冲撞大师兄所定下的规矩。”
“说的也是,怕是武院上下也没多少人胆敢反驳大师兄的……”
“是极是极,咱们切勿急躁,接在在观察观察便是。”
“有理。”
“赞。”
……
论到看热闹,人们总是有为之孜孜不倦的好奇心,所以此时石英武院的驻扎地出现如此剧变,一众青天武院的弟子自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打算作壁上观,坐观山虎斗,以此来享受大战前夕的愉悦。
毕竟到时一旦上场,双方武院弟子便是成为生死不论的大敌,若是留手,想必不仅自个武院会大发雷霆,就连自个面子上也过不去。
两家武院势同水火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新仇旧账今个儿叠到一起,那就一块算!
“舒服啊……”
烟尘中,传来慵懒的声音,旋即一阵狂风四起,烟尘四散,露出其内仍旧站在原地的消瘦身影。
唐凡伸了个懒腰,脚下是巨大的深坑,那些由一众武院弟子所组合而成的各式武学,当真是千奇百怪,有的威力不俗,所以造成的破坏力还算惊人。
可能一记武学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但是十记,百记武学全部叠加在一起,那威力可就有点可怕了。
这不,虽然唐凡本人没啥事情,但是其脚下的地面,却遭了殃。
大坑之后,又是深坑。
“这是个怪物!”
所有武院弟子,不禁在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旋即目露惊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就连那些偷偷躲在一旁观望的青天武院弟子,皆是倒抽一口凉气,为唐凡的毫发无损,而感到惊骇无比。
“这特么的……还是人?”
“这是怪物!这是怪物啊!”
“等等……这一定是修炼了什么肉身功法!否则寻常修炼者,怎么可能仅凭肉身,就能挡得住如此多的攻击?”
“可怕……当真叫人可怕!”
“保佑,这样的家伙绝对不是石英武院的弟子……否则一个【三寸剑】之后,在出一个【肉身怪】,我们武院还有赢的机会吗?”
众人不约而同陷入惊骇,但是何教习对此并不知情,所以只是认为对方肯定靠了什么身法,硬生生躲过去了这么多武院弟子同时爆发而出的武学攻击。
“你是我武院弟子?”
何教习冷冷问道。其实他在武院的时候便曾听闻武院内有一个压根就无法修炼的废物,两年下来一直在原地停步徘徊,压根没有丝毫进步,却没想到今个儿可以见到真人。
虽然修为依旧是差了一些,但是这身法,倒是叫人有些兴趣。
“既是武院弟子,又为何跑在自个家门前撒野,难道没人教会你所谓的尊师重道吗!”
何教习冷声质问,这还未出手,就先给对方扣个大高帽。
他平时主要负责教习的便是叶绍与海师妹一行人,所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带着叶绍和海师妹都染上了这位教习的些许陋习。
喜欢一上来就给人乱扣帽子,然后在逼人动手,尽量营造出一副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场面,否则一位开脉境界的教习对着一个只有炼体境界的弟子主动出手,这未免有失身份。
总的来说,还是太掉价了。
“你是……”
唐凡舒服的感受着挨打值的缓步上升,旋即歪了歪头,疑惑道:“哪个葱?”
有青筋自额角暴起,何教习发出冷冷的笑声,负于背后的双手紧紧相握。
他自认为忍耐力不错,但是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险些让他破了功。
“果然是一个毛头小子啊,就连说的话也是这般的没轻没重,没有教养……”
何教习深吸口气,决定待会一定要好好替这小子的爹娘,好好的教育他一番。
至于是打断双手还是折断双腿,亦或是直接送对方上黄泉路,要就得看他待会的心情了。
呵呵,多少年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
三年?五年?总之自从当上了武院教习,何教习便沉迷于众人崇敬的目光与阿谀声中,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仰慕与追随。
谁说当武院教习就一定要累死累活的,为这帮弟子出力出钱的,难道享受着他们的奉献,不是更香吗?
没有弟子胆敢违抗他的命令。
因为,他是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