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马队,你行行好,停下吧,我错了,我冯静安认错,我冯静安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竟然想着糊弄如马队这般精明无双的人物,我简直就是罪该万死啊!”
漫天剑气,杀的冯静安连连败退,大声喊冤,战斗打到这个地步,冯静安已是满身狼狈,浑身上下哪还能在找出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完全就是被虚空剑气压制的差点抬不起头,死亡的威胁剑指咽喉,若是在像这样硬拼下去,仅凭肉身,怕是根本无法阻挡这漫天剑气的横扫劈斩。
冯静安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实际上却是心思缜密,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眼下也真是没看出那个被关押在牢房内的少年竟然对马四千如此重要,自己只是略微耍了耍嘴皮,便成功激怒对方,想要拔剑直接将自己给就地诛杀,似乎就连多余的思考时间都没有逗留给自己,说干就干了。
莫不是城主府的高层都是这副德行?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
这大大牢虽然在青天城内只是一小小四方牢狱,但是也不是什么话都是城主府说的算的吧?单凭一个青天武院,在青天城内就足矣与城主府一分高下,双方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一直都有摩擦,只不过各自都忍耐的极好,就是摩擦,也大都控制在打打闹闹的小范围之内,不会去主动触犯天舞国的国教律法。
天舞国,身为天穹大陆新兴的国家之一,近年来发展迅猛,逐渐有成为中等国家的势头,是以,在处理内乱方面,可谓是法不留情。
轻则发配流落,重则当场处死,没有人胆敢跟着一尊名为国家的庞然大物公然作对,尤其是各大城池的城主府以及武院,多方势力都是仰仗天舞国,才能在这棵大树下共同乘凉,并且仰仗鼻息。
若是离了这棵大树,说是树倒猢狲散也毫不为过,其他国家的势力,就会像盯上猎物的猎人,必要时刻,还会化为饥饿的野兽,在他们身上狠狠的啃食一块血肉下来,到时,不好过的肯定是这帮来自天舞国的豪门贵族。
所以,纵使双方共同生活在这片屋檐之下,并且划城而治,但是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双方挤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有时还需看对方的脸色,这无疑是十分不痛快的一件事情。
以至于上方虽有天舞国严厉的国策律法如利剑当头,但是背地里,小动作却是从来没有间断过,不仅是城主府,就是各大武院,也曾干过不少龌蹉肮脏勾当,只不过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没有证据,加之有时处理尾巴直接就来个死无对证,所以纵使有所怀疑,这口气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该露出的笑容还是要露出来,该说的官方话还是要殷切的说出来。
即使心里跟吃了一口苍蝇一样恶心。
然而现在,马四千身为未来城主府的镇府正统领,竟然为了一个不知犯了什么错事,结果被关押进牢的少年,而对他冯静安心生杀意,下手可谓是狠辣无比,毫不留情。
难道这少年是马四千的亲戚?否则为什么会如此拼命!
“冯静安,你现在这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可和之前的大大咧咧完全不尽相同啊。”
马四千冷笑,手上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停顿:“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货色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徒,难怪在青天城内得罪那么多权贵你也能侥幸换来一条生路,怕是跪地钻他人胯下换来的吧?”
“马四千,你不要欺人太甚!”
冯静安当时听到这话,便怒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愤怒,简直就是怒火中烧,杀意如潮,本来就已经通红双眼,一时之间更是雪上加霜,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血眸,马四千顿觉讶异,显然是没有想到只是略微嘲讽的一句话,可落在冯静安耳中,无异于是激起了万千水花,竟然使得对方一瞬间便红了眼,原本已经是心生退意且越打越无力的落败势头,可在这一瞬间,反而又全部扑了回来。
就仿佛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好家伙,出手间,狂风起舞,煞气冲天,一双铁拳抡实轰出,打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一时半会,锋利的剑气竟然再也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可恶!”
这下,马四千可谓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本来就要无比顺利的拿下冯静安这个杀千刀的滚刀肉了,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一时的嘴欠,竟然又要冯静安激起了不小的反抗之心,并且看其脸色,那叫一个狰狞可怖,仿佛杀了他的父母一般,拥有不共戴天之仇。
与此同时,冯静安浑身煞气冲天,双目血红,拳头之上罩风升起,一拳轰出,竟然能够引发虚空震动,空气破裂,惊的马四千心底大骇,连忙双手连动,于虚空之中再一次召唤出十数把虚空剑气,对准冯静安,就是全军突击!
咻咻咻!
剑气划过半空,与冯静安铁拳相撞,其上罩风不甘示弱,与如芒剑气形成对抗之势,仿佛水与火互不相容,竟然爆发出剧烈的火花。
这些火花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由能量摩擦,所引发产生的波动,普通人见之,可能会觉得,嚯,打铁啊?但是在修炼者眼中看来,这已经是修为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才能形成的威势。
要不是说马四千会是即将坐上城主府镇府正统领的人物,而且与他对抗的,在当年,也是青天城内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江湖人称狂牛铁人,这可不是随意吹嘘杜撰而出的,而是凭借着真凭实料,硬生生在青天城内杀出的威风,脚下铺垫的,那可是不知多少人的尸骨与血肉,通通都被埋葬在了他脚下的黄土大地,直至今日有时入梦,都会梦见那些化为亡魂的对手,缠绕在他周身,低低诉说着,像是不甘与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