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赛结束,绣娘以一曲神曲,总票数成功反超凌妙妙,成为了今年醉仙楼的花魁!
一时间醉仙楼和大街上的支持者们欢声笑语,纷纷庆祝醉仙楼的绣娘第一次获得了花魁之名!楼里不少客人都挤到舞台前想一睹今年花魁风采,但绣娘上台领完信物和观众们简单行礼后,匆匆退去。
台下客人们见状,哄吵着要退票、要求绣娘出来见面等等,场面有些失控,此时醉仙楼的老鸹上台,大声喊道:“今日绣娘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大伙改日凭今夜的门票,可再来免费见上绣娘一面!”于是众人在失望中慢慢散去。
木头看着,心里却爽的很,感觉薅了一大把羊毛,今晚的五十两花得值了!
走到三楼,却发现老鸹带着几个护院拦在楼梯口,不让任何人通过。
“我是绣娘的亲友团,去见见绣娘。”木头笑眯眯地跟老鸹说。
“不行,现在绣娘刚夺得花魁,身体很累,暂不见客。”老鸹压根儿就没看他。
“诶,我可是交了五十两银子的,不能不作数吧。”木头吃惊地问。
老鸹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底下乖乖走掉的客人门票是多少吗?一百两!你这五十两让你进来就不错了。现在绣娘夺得花魁,今晚要见她,起码得五百两。”
我忍,我必须忍!先暂时离开,大不了今晚先不见绣娘了呗。
木头朝老鸹竖了个中指,正要转头离开,绣娘的侍女小红走过来,说:“李木客官,绣娘有请!”
老鸹看了看小红,只能乖乖让开。木头狠狠地目光杀了她一下,大步走了过去。
绣娘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房里,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时,敲门声响起,绣娘赶紧起身把门打开。
果然是他来了。
木头看到眼前的绣娘已褪去妆容,只留素妆,但依然清秀可人,别有一番风味。木头刚要说点啥,绣娘先说了:
“快进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木头傻傻地走了进去,非常纳闷地,这小姐姐要作甚?这么着急?
待木头坐定,绣娘便给他倒了一杯茶,笑意盎然地望着他。
木头怪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窗台,想着一会该如何应付。
“你……你能告诉我,这首歌是何人所作吗?”绣娘眼里充满了渴望,寻求真相的那种渴望。
木头看了看她,原来她是对这首歌感兴趣啊。
我都做好牺牲色相的准备了……但这首歌我总不能告诉她,是一个现代的叫黄安的人给写的吧?
“额,是一个叫黄安的人给写的。”木头笑眯眯地说。
“哼!”绣娘一下变脸,刷地站起身来,从一旁抽出一把剑来,架在了木头的脖子上。“你若不说实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这娘子这么凶啊?一言不合就开干?感觉这个绣娘有些怪怪的……
“真的是黄安写的,骗你干嘛?”木头轻轻地把手放在剑柄上,想给移开,但却丝毫动不了。
“这首词里边蕴含了很多意味,你怎能如此清楚?……是不是那个人,教了你之后拿来给我唱,故意让我难受的?!!”
这姑娘,我猜是被某个人给伤过心了……为情所困啊。只不过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绣娘,你也知道,我有头疾,好多事情总是不记得了。我之前和你提过这个……‘他’吗?我是真不记得了啊……”
只听咣啷一声,她的剑掉到了地上,整个人也瘫坐了下来,精神恍惚。
“对,对,我怎么忘了你有头疾……”
过了半晌,绣娘才抬起头看了木头一眼,不想说话,只是看得出她眼里那种复杂的思绪。木头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多问,毕竟这个事情,他现在也不好过问太多。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之中。
“对了,绣娘,你还答应我一件事……”木头刚想说奖励的事情,绣娘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手上传来的香气和柔嫩让他乖乖闭嘴……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随后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张小姐,有位贵客要来找你,想再听你唱一次今晚的新曲子!”这是老鸹的声音。
木头心想,这老鸹,我这都没走呢,怎么又给安排人来了,这钱收得也太勤了吧?一定要给个差评!……
门有开锁的声音。敢情是这老鸹扛不住客人的要求,要硬闯进来了!她难道不知道木头在里边?
绣娘赶紧拉着木头,指了指床底下,让木头躲进去。
木头一看,怎么……又是躲床底下啊。
他不假思索,便一个平躺加翻滚,滚进了床下去,嘴里还忍不住骂了两句。
滚到了里头,发现似乎有个软趴趴的东西,往里一摸,哇靠,这里边躺着个人呢,还是个大男人,只见他一动不动的,貌似被点了穴,好像也在看着木头,只是床下昏暗并不能看请样貌。
木头屁股一顶,使劲把他往里挤了挤。
木头心想,一会等人走了我再问问绣娘去。这绣娘,居然还能藏个大男人在自己屋里。
门开了,那老鸹女人带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人进来,然后在绣娘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出去了。木头偷偷瞄了一眼,此人虽然得斯斯文文,小眼睛,脸上不怒而威,身姿挺拔,一看便非普通文人墨客。
一看见绣娘,此人脸色大喜,老鸹也乖乖地退了出去。
“你们也太着急了,我妆都未画,如何让我有脸面见人?”绣娘背对着客人,坐在窗前的梳妆台上慢慢地说道。
“哈,老夫也是慕名而来,主要是绣娘你今晚的这首曲子简直太绝了!”这个老男人小心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看见桌上有别人的茶杯,他并不在意。今晚的花魁,有众多人来拜访,是很正常的。
“原来是刘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要求,是听曲子,还是诗词作对,还是……?”绣娘一边补着妆,一边问。
“就今晚的那首曲子就行,哎呀,这曲子啊,我在二楼雅间刚听完前半段,就猛地起身,把我多年的腰病都给治好了……”
木头在下面听的想笑,但又不敢发声,一不小心忍不住放了个不响的屁。一时间后面的大男人痛苦难忍……
绣娘说道:“刘大人,奴家今日有些劳累了,身体并不适,你稍等片刻,我把妆给补了给您吟诗一首如何?”
这男人点了点头说:“无妨,绣娘你先忙,我等着便是。”
过了不多久,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绣娘,又有贵客来了,一定要听你唱曲儿,我拦也拦不住啊!”老鸹肯定是知道屋里有人,故意在门外大声提醒。
绣娘一惊,觉得这后来之客人应该身份尊贵,刚想让刘大人躲到屏风后面去,一回头却没看见他的踪影,却不知这刘大人一听说来了贵客,赶紧一个侧身翻滚,滚入了床底。
看来这刘大人这功夫没少练……
滚进去之后,木头和刘大人都是吓了一大跳,但又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刘大人向木头抱拳行了个礼,便蜷缩着身子,静静地待在木头身前。
木头心想:这刘大人来都来了,怕什么啊?大方承认来逛青楼又咋了,这青楼我看就是一表演场所,很高雅啊。
随后,门打开,进来了一位身穿素袍、头戴帷帽的人,待其他人退出了房间之后,此人摘下衣帽,露出面容,原来是一位五十出头、精神矍铄的老者。
绣娘一看,正是城主大人吴波。绣娘急忙行礼:“奴家拜见城主大人!”吴波一看到绣娘,也恭敬地行了个礼,缓缓说道:“绣娘你好……今夜来访有些突然,还请见谅。听闻今夜醉仙楼汝在台上一曲惊人,满城皆醉,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想品一品这首曲子,还望绣娘能为我演唱一次,感激不尽。”
听得出来,这吴波大人是个喜好丝竹词曲的人物,怪不得一有消息这么快就跑过来了,不过,至于吗,这都这么晚了,还来,估计不怀好意。
绣娘笑了一声,马上恭敬地说:“劳动吴大人大驾至此,奴家深感荣幸,只是现在奴家身体不适,而且……今夜却是不想再唱这首曲子,还请大人见谅。不然,我让侍女小红为您演奏其曲,如何?”
吴大人一听,有些扫兴,但随即又问:“那,绣娘,你可知此曲为何人所作?”
绣娘刚要是木头所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里来回想了一遍,觉得木头不肯承认是自己所作,可能是有隐情,便笑着说:“此曲乃名叫黄安的人所作,奴家,也未曾见过此人,此曲乃奴家偶然所得。”
吴波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桂林城曾有黄安这一号人物,料想也许是其他地方的一位词曲新人。吴大人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了某事,问:“绣娘,有一事不知问你合不合适……你可知今晚的花魁大赛,甲一号房间里的贵宾可是何人?”
绣娘摇摇头。
吴波捋了捋胡子,正欲说些什么,此时,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老鸹大声喊道:“公子!公子你别来了,这绣娘屋里有人,您先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公子!公子!”。
紧接着,一声“滚开!”,便听见有人被踢翻滚下楼梯的声音传来。
吴波感觉不对,门外所来之人恐怕不简单。他平日也是机警之人,若今夜被其他人发现他在这风月之地出现,却也是难以善了。眼见着门要开了,于是他也顺势一翻,躲入了床下。
旁边的绣娘还未反应过来,看见此景,目瞪口呆,感觉有些凌乱,但也不好说什么。眼看吴大人的半个屁股还露在外面,绣娘便顺势坐到了床上,用脚使劲一挤,把吴大人的屁股给挤进了床底下。
一时间,床下的四个男人挤得是脸贴着头,头贴着脸,好不尴尬。但大伙儿都不敢出声,生怕暴露了自己。
最里边的那个男人显然被挤得有点受不了了,忍不住呻吟起来,木头见状一巴掌给他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