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倪铉点点头答道:“但是,我有要求,假如你解开了它的含义,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管它与‘乌鸦’有没有关联?”
“没问题。”柯摩斯答道。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汪督察,你好好休养,有时间我会过来看你的。”说完,他竟然就这么痛快地转身走出了病房。
在倪铉离开后,病房中的气氛再次陷入尴尬,缄默了好半晌后,汪叔才又满脸严肃地开口了:“小斯,关于将‘乌鸦’组织告诉小研这个事,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恰当的解释,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缘由。究竟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势必把她也一道卷入这危险的漩涡之中?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冲动的性格。”
“爸,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是我自己...”汪小研焦急地解释。然而,还等不及她把话说完,就听见汪叔对她严厉地斥责道:“你给我闭嘴!”说罢,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我朋友。
见到汪叔的态度,汪小研乖乖闭上嘴,,尽管一脸的委屈,但还是不敢开腔。而我跟房琳,就更插不上话了。俩人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感受这病房里,愈发压抑的气氛。
“汪叔,关于将这些事情告诉小研,致使她被卷进这种危险的案子中的事,我在这里对你说声对不起。”最终在一阵压抑沉闷的缄默后,柯摩斯开口了:“但是,我不后悔跟小研说这个事情,不为别的,只因,既然我敢跟她说这些,那我也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的,我会负责她的安全,就算因此搭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小斯。”听了柯摩斯的话,汪小研脸上委屈的表情一扫而空,只见她高兴地站起来,一脸幸福地抱紧了我的朋友,看得出,此时小米辣的心中,溢满了快乐与感动。
但她的幸福快乐却不代表汪叔会善罢甘休,只见他尽管因柯摩斯的话,脸上本来绷紧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严苛的口气说道:“我不怀疑你保护小研的决心,我只是怀疑你的能力。终归,我们面对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凶徒,而是那些狡诈的‘乌鸦’。上回,你就差点儿在‘乌鸦图案’的手上丢了性命。”
“那你要我怎么来证明呢?”柯摩斯明显有些不服气:“我承认上次因我的鲁莽行动,致使行动半途而废。但我可以保证,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
“说大话谁不会?证明不了你自己,一切不过是空谈。这样,小斯,你要是能在一周内破译那一及的笔记本上的密码,那我就暂且相信你真的有保护小研的能力。”也不知汪叔是故意要激将柯摩斯,还是说认真的,不管怎样,他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一周?用不着,如此简单的密码,我一天时间就能搞定。”柯摩斯赌气道。
说罢,就招呼了我一声,又对着汪小研说道:“小研,你照顾好汪叔,我跟小原先回事务所了。”
眼见柯摩斯迫不及待的模样,很明显,他打算回去专心破译这上面的密码,不论汪叔是不是用的激将法,以柯摩斯的性格,既然说到了,就一定要做到。
实际上,在回去的路途中,我也一直在揣摩那笔记本上的密码,那一串串数字,究竟说明了什么含义呢?但是,自始至终都没头绪。想想也是,作为国际刑警组织内的精英的倪铉,都无法在一周时间内破译这些密码,那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开呢?
“小斯,你对那些密码,有什么思路没有?”我好奇地问道。
“暂时没有,但我发现一个隐藏在这些数字背后的规律。”一路上都紧盯着笔记本看的柯摩斯,边阐释边给我看:“扉页的数列是,而在第二页,第一行的第一组数列是。你发没发现它们之间的共同点?”
“共同点?你该不会是说它们都是由0/1/2/3/4这五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吧。”除了这一点之外,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其他的共同之处。
“你真是头猪啊。”最终,柯摩斯还是禁不住骂出了他已很多天没说过的口头禅了,接着才解释道:“你看这里,假如用4这个数字来作每列数字的分隔符号,这122,100与110,在这两列数字中,都出现过,是否表明它们代表着同一个字,或是同一种含义?”
经他这么一点拨,我认真一看,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但说句真心话,这一长串一长串的数字,我光看着就头晕目眩了,哪儿还有耐性一个一个地去它们之间的差别呢?
“还有这里,你看这些数字似乎是没有规律可循,但认真算起来,轮番出现的都是这二十多组相同的组合。等一下,二十多组相同组合?莫非它们代表的是英文字母吗?”柯摩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还坐在的士上,直接从兜中掏出中性笔,在自己手掌上计算了起来。
他算得很专心,几乎可说是全神贯注,连车已抵达事务所的楼下,他都没发现,最终我只好无奈给了打车钱,拖着他下车回到事务所中。
一进门,就见他将笔记本扔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电脑,又在那儿计算起来。
见到他如此痴迷于破译这些密码,我也不好打扰他,但又不知自己应该做什么,最终也只能无聊地坐在沙发上面,顺手拿起那个笔记本,假模假样地看着。
但是,我翻来覆去,还是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在我眼里,它们仍旧是一堆莫名其妙的数字,结果反倒看得我头昏眼花。
“无四两隽肉,故勇往直前。纵寒风刺骨,我身影不斜。”无奈中,我把笔记本翻回到扉页,缓缓将这首短诗念出来:“嗯,或许这个那一及,真的是个好人也说不定。”
“你说什么?小原,你重复一遍刚才说的。”柯摩斯突然开口说话了。
被他问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我,困惑地看着他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或许这个那一及真是个好人。我们先前怀疑他,也许是搞错了吧。至少从诗里能看出来,他应该是个忠诚正直的人。”
“不是这句,是上句。”柯摩斯焦急地说。
“上句?”我更弄不清情况了,柯摩斯这家伙哪根神经又搭错了呢?便重复道:“上句不就是那一及写在笔记本首页上的诗吗?无四两隽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