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到局里的路程不远,过了没一会儿,我们已轻车熟路地到了局里。并且,看来我们是经常来,连门口的安保似乎都认得我们的车,竟然没上来阻止与问询,打开了大门,让我们开进去。
但是,当我们停好了车,打算进入办公的大楼时,一名身材高大,三十左右的男子迅速走出来了。
目测他身高,甚至于,比柯摩斯还高半个脑袋,按照我的观察,起码在190cm左右,这样的身高,平日里也很少会见到。
只见他身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及肩上二杠一星的三级警督警衔,我不禁好奇,我们出入警局次数也不少了,并且,也跟汪叔一块儿处理过许多案子,之前怎么就没见过他呢?
但是,正在我好奇时,他已来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你们是柯摩斯与时原吗?”
“是,我是柯摩斯,他是时原,请问你...”柯摩斯答后问道。
“小斯,你好,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大名鼎鼎的X神探,我就是褚羽。”褚羽看上去个性很耿直,微笑着与我们依次握手。
“原来是褚督察啊,久仰久仰。”柯摩斯有些禁受不住褚督察的热忱,有些尴尬地回复道。
“怎么这么见外呢?叫我一声褚哥就好了。”褚督察说完一把搂住柯摩斯有些发僵的肩膀,带上他就朝办公室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要真算起来的话,我还是你师哥呢,因此,你叫我一声哥,不吃亏。”
“师哥?”我不禁问道。
“是的,我一从警官学校毕业,加入警察行列时,就跟着柯见勇刑警,他教了我不少东西。尽管,没有正式地拜过师,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一手带出的徒弟。”褚羽督察答道:“而小斯既然是柯见勇刑警的儿子,因此也是我的小师弟,没毛病吧。”
看起来,这个褚羽督察,不仅为人耿直,好像还有些侠义风范,竟然被他排出个师哥师弟来。假如按他这么算的话,那我岂不是变身柯摩斯的徒弟了吗?要不要叫他一声师伯呢?
我都快无语了,怪不得先前汪叔说起他时,会装作很神秘,看来是真不知该怎么描述他了。并且,汪叔说得也对,以褚督察这样的个性,也许跟柯摩斯还真的会合作愉快。
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很快就抵达了褚羽的办公室,竟然就在汪叔的办公室的隔壁。
领着我们进入他的办公室后,他给我们各自倒了杯茶,而柯摩斯也终于从尴尬之中缓了过来,看着他说道:“那个,褚哥,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鉴定报告呢?”
“你着什么急啊,那些证物也是早上才到局里的,哪有这么快出结果啊!所以嘛,稍安勿躁。”褚羽微笑着说道:“并且,尽管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但终归这还是我们俩首次见面,为了今后能愉快的合作,是不是该更加深入地友好交流一下呢?”
听了他这番话,我内心除去尴尬还是尴尬:他是个奇葩,他一定是个奇葩,我见过这么多警察,甚至是国际刑警,他一定是里面独一无二的。
“我...”柯摩斯明显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种奇葩,“我”了好半天,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幸好,就在这时,有人来救场了。
只见伴随一阵敲门的声音过后,房琳抱了个档案袋走进来,看着我们吃惊地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啊?小原,你的伤没事吧。”之后,等不到我回应,她好像又想起自己的目的,看向褚羽督察说道:“褚督察,那两个死者的验尸报告出来了,请您审阅。”
褚羽拿过房琳递去的验尸报告后,装腔作势地翻了翻,就还给房琳,说道:“这种事,就交给你去处理吧。”而后,又看向柯摩斯说道:“说起来,忘了跟你们说,有关这次的物证的侦查工作,房法医已经向局里提出申请,由她来全权负责,而我也准许了。因此,具体的细节,还是由你们去和她对接,若是有什么结果出来,到时知会我一声就行。”
听完他的话,我内心乐到起飞,这真是梦寐以求的事啊。不是说褚羽督察不好,而是他那奇葩的个性,真让人有些不可捉摸。
很明显,柯摩斯也与我一样,只见他兴奋地站起来说道:“那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搅褚哥了。”
说罢,拉起房琳就朝外边走去,同时又说道:“房法医,我们先去看看尸体吧。”见到他匆忙离开的身影,给人一种狼狈逃跑的感觉。
而我看见褚羽的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本来想替柯摩斯的失礼行为解释两句,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最终,只好起身对褚羽告了别,追寻柯摩斯他们而去。
到了停尸房,头一回感到这样亲切,尽管仍旧这么的阴森可怖,但起码不会像刚刚在褚羽办公室那样尴尬。
“哎,终于轻松多了,有时过于热情也让人受不了。”柯摩斯长舒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事实上,褚督察人还是不错的,但他过于耿直的性格,还是让人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不过,从先前我跟他数次合作的经历看,他的能力很出众。也因此,他才会在汪督察养伤期间暂时负责汪督察的工作,否则,凭他那资历,这种事怎么会轮到他呢?”房琳微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柯摩斯点点头,正经地问道:“好了,不说他了,说一说物证的鉴定情况。验尸的结果如何?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吗?”
“非常遗憾,什么都没有。”说完,房琳将验尸的报告交给我们看,解释道:“两个死者,一个死于头部中弹;一个是由于受到剧烈撞击,致使颈骨断裂及颅内出血。两个都是当场殒命。并且,死后尸体又遭到烧毁,包括指纹等DNA数据都被严重破坏,已不能从这些东西上查出他们的身份信息。唯一能确定的是,两个生前都长期吸食毒品。”
看见柯摩斯有些惋惜地点了点头后,房琳接着说道:“还有,从他们遗留的私人物品中,也没发现能证明两人身份的证件。因此,只好用海底捞针的办法,利用技术还原出两人生前的外貌,再通过网络追查两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