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柯大神探,我承认我现在能力是有所不足,或许,有时被你认为是累赘。”我生气地辩解道:“但我倒是十分好奇,你的非常举措是什么呢?既然今天大家把话说开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真的,不是我小瞧了你,照目前的情形,即使你想将我排斥在行动之外,我也不可能这么听话。以我现有的线索,一样可以独立展开调查。尽管可能是在乱整,对案子来说有害无益。但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X神探,总有办法摆平的,我没说错吧。”
“嘿嘿,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我X神探的名号是白来的吗?”听了我赌气的话,柯摩斯只是鄙夷地嗤笑一声,答道:“你很想知道我的非常举措,对吧?”
我不作声,只是盯着他看。
“OK,告诉你也无妨,我的非常举措十分地简单,那就是在必要情况下,我会向汪叔申请安全屋计划。一旦获准,不论你本人是否认可,都会被警方强行管制起来。到那时,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还能有什么作为吗?若你在那种情形下,还能乱整一通,那我就服了你。”
我很想接着跟他争论,想说“汪叔不一定听你摆布”。但话才刚到唇边,就被我吞回去了。
这是因为,不用想也该明白,比起柯摩斯来,汪叔更不会听我的。并且,站在汪叔的角度上说,他甚至恨不得我与柯摩斯双双被安全屋计划管制起来。因此,假如柯摩斯这家伙真向汪叔提出那个该死的安全屋计划来控制我,我还真只有乖乖听话,无力再去抗争。
不是我没有信心,而是无法有信心。截止到现在,我知道与认识的人之中,能在警方二十四小时管控下,悄悄逃脱的人,除去电影里演那几位,现实生活中,也就只有柯大神探一人。
想到这里,使我后背不禁发冷,只好撇起嘴,万般无奈地吐出两个字:“你、牛。”
见我认怂,柯摩斯脸部流露出一丝嘚瑟的笑意,然而,正当他准备继续开口时,他放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
“你好,X神探事务所。”柯摩斯顺手接起电话:“对,我是…嗯,看了…没有,信息量太少,无法确定…呃?真的吗?好的,那我跟小原马上过来。”说罢就挂了电话。
我听完他的话,大概猜到了他通话的内容,也不等柯摩斯招呼,就起来回到房间换好外衣。
当我回到办公室时,柯摩斯也正好从房间换上外套出来,我便问道:“刚才的电话是谁打的啊?房琳吗?”
“唔。”柯摩斯应了一声,随后又作出解释:“她打电话来问嫌犯的事情,但很可惜,凭她所提供的信息,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幸而,这四个人被警方以凶案嫌犯的身份,传讯到警察局。因此,为迅速找到凶犯,我们也要赶过去才行。”
“嗯。”我应了一声,就跟他一块儿出门了。
往后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也没提先前的话题,也许彼此都心领神会吧,知道有的话,说一遍就行,再多说也没意思。
事实上,我静下来后仔细一回想,先前柯摩斯说的那些话,都很合理,也很重要。终归,再这样下去,我或许真的会变成他最重的包袱,而这正是我打死都不愿接受的现实。
因此,若真的到了那种时刻,即使柯摩斯不使出非常举措,我应该也会自觉地退出行动。只不过,既然还没到那种地步,我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路上一点都不堵车,因此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警察局,在停车场停好了车后,柯摩斯又打通了房琳的手机,获悉她就在自己的办公室中等我们后,我们就轻车熟路地抵达了房琳的办公室。
“你们到了。”当我们进入房间后,房琳站起来迎过来。
但是看她满是血丝的眼睛,以及有些苍白的面色,明显此时她的身体状态不太好,需要立即休整。这个笨女孩,不会从昨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一刻不停地调查褚羽的案子吧。
“那四个嫌犯呢?”柯摩斯自然也看出房琳的状态了,但是,要她乖乖去休息,最佳的方式就是尽快找到幕后真凶,破解此案,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嫌犯的笔录都做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我带你们过去吧。”说完,房琳就暗示我们跟她走,同时阐释道:“因为都是作为本案的嫌疑犯,故而,被分头关在四间审讯室审问。我们先去褚督察的同学那间吧。”
“嗯,他们什么时间被传讯的?是不是有人不配合,怎么这么久都没录好口供?”柯摩斯一面走,一面问。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吧,配合得还可以,只不过,既然都费这么大劲将他们请来了,那就争取问得细致一点,总之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绰绰有余。”房琳回应。
说着,我们已经到了一间审讯室的门口,通过装置在门上的监视窗朝里面看去,只见里边的陈设非常简单,或是说单一。
整间审讯室周围的墙壁上没有窗,显得黑洞洞的十分压抑。里边惟一的照明物就是放于审讯室正中间位置,一张长方形桌上的台灯了。
此时,两个身着警服的警员与那个嫌疑犯分坐两端地坐在桌旁,台灯发射出的耀眼光芒正对嫌犯的面部,晃得他几乎无法睁眼。
但是,这个嫌犯的身材确实没的说,他的那种胖,已经胖出了境界。且不说那一身肥膘鼓鼓的,扔到油锅里都能炼出好几锅油来,单单是那个大肚子,就跟怀胎十月,快生产的孕妇一样。
尽管他因为坐着的缘故,我估摸不了他的身高,不过,按照我目测的,他的重量起码在一百六十斤以上。可以算作是我见过,现实生活中最肥胖的人了。
总之,本来觉得是又大又坚固的椅子,被他坐到屁股底下,却显得又小又娇弱,仿佛随时会被压垮一般。我真担心他如果情绪激动一用力,那可怜的椅子就会殉职。
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后,柯摩斯忽然开口说道:“放了吧,凶手不是他。”
我不知道他是根据什么作出这个判断的,终归,我们连这个嫌犯的口供都没来得及看,为什么就能如此肯定说凶手不会是他呢?我便憋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