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资料在汪督察手里,等会儿就要开会了,因此,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我们一块儿去找他吧。我也刚好要将发现死者的死因的情况向他作说明,并且,如果要去案发现场,也要获得他的许可。”房琳匆忙在笔记本上写完之后,才抬头说道。
“巧了,我也正想询问他有关抓捕的‘乌鸦’组织的审讯状况。”柯摩斯说完,暗示我帮着一道将解剖台上的尸体,放回到冷库里。
经过一番清洗后,看时间快到十点钟了,我们三个人便匆忙走到汪叔办公室。果真像房琳说的那样,汪叔正端坐于办公室中。
看见我们三个人陆续进入办公室,汪叔怔了下后暗示我们坐在沙发上,然后看着我与柯摩斯问:“你们怎么会过来?”
“我听说又出了棘手的案件,因此,就想来看看。”柯摩斯坐下来说道:“另外,对‘乌鸦’组织的成员的审讯状况,我也相当关注。”
“是的,前几天是出了个麻烦的案子。原本我昨天就想说的,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或建议。但又考虑到你俩刚回来,一定很疲惫,才没告诉你们。没曾想,你们已经知道了。”汪叔点了点头:“而那些‘乌鸦’组织的成员,由于关系重大,我们暂时没有展开审讯工作。现在由国际刑警那边负责,把他们分散关押在秘密地点,防止‘乌鸦’组织的营救或灭口行为。”
“唔,分散关押的方式还不错。即便有一至两处被‘乌鸦’组织找到而遇袭,也不会因此而‘全军覆没’。”柯摩斯点了点头:“而这个案子,我刚检查了尸体,也找到直接致死原因了。”说完,他给房琳打了个眼色。
之后,在汪叔惊讶的神情下,房琳将相关死因以及柯摩斯判断的歹徒的作案手段等状况作了详细说明。
“这样看,确实应该是杀手干的,但究竟会是什么人,来买凶杀人的呢?”好半晌,汪叔才回过神来,陷入了沉思。
“要搞清楚这一点,就必须要了解详细案情,要是能去现场看看就再好不过了。”柯摩斯说道。
“有道理。”汪叔一口答应,站起来去书柜里取出一袋卷宗交给柯摩斯说:“迄今为止,我们警方所掌握的全部案情资料,都在这里了,等会儿我有个会要开,你抓紧时间看看吧。等散了会,我们吃完饭就去现场。”
“行。”柯摩斯接过卷宗后讲道。
“好,那我就跟房琳去开会,你们在这里看看资料,喝茶什么的自己泡。”说罢,汪叔朝房琳点点头后,就一块儿离开了办公室,将我与柯摩斯两个留下来。
等汪叔他们离开后,柯摩斯就打开卷宗,把资料全部摊开在茶几上,认真查看起来。至于我,也自然而然凑了上去,跟他一块儿看起来。
按照资料上所说,死者叫果小美,二十岁,自由职业者。确切地说,是个无业人员。资料显示,她中专毕业后,就好吃懒做,从未有过一份正式工作,经济上一直依赖父母接济,是个不折不扣的“袋鼠族”。
并且,在看了资料后,我发现本案又印证那句古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总之,连我这个局外人,当了解了案情资料后,都认为她是死不足惜。
按照警方调查的结果显示,连她的爸妈,对她的死亡也不是很介意,尽管多多少少有点伤心,却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套用她爸说的一句话就是“对她会死于他人之手,已然有了心理准备。”
终归,按文件反馈的信息看,果小美可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不仅个人素质非常低下,而且整天游手好闲,喜欢高消费,还嗜赌。没钱用时,不是想着如何去挣钱,而是挖空心思找自己父母索要,就像父母欠了她的债似的。
甚至于,按隔壁邻居的说法,果小美这个人平常几乎不回家,一回家就肯定要问父母要钱。邻居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她要钱的举动被父母拒绝后,居然找来几个社会上的人,对自己父母就是一通痛打,还高声斥责,说话非常难听。
到后来,邻居看不下去,用“若你们再这么闹下去,我就报警。”这番话,才将那伙人吓走的。
果小美临走前,还放出话来,要邻居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过了没几天,当邻居回家时,发现家里玻璃窗,被人拿砖块砸了个稀巴烂,还被人朝屋里泼泔水,弄得臭不可闻,好多天也散不去。
尽管邻居知道是果小美干的,但怕惹怒她,会招致更为强烈的报复,就只好吞声忍让,没有报警。这之后,果小美的爸妈,还专程登门道歉,并赔偿了相关损失,因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并且,在警方的档案里,果小美还有数次偷窃、赌博、斗殴等被警方拘押的前科,说得直白点,该死者就是个典型的垃圾。
这一桩桩一件件,看得我火大,恨不能抽她两巴掌。但又联想到,她已被人雇凶谋害,心头又涌上一种浓重的无力感,不禁慨叹:侬本佳人,奈何从贼。善恶有报,如影随形。
有关案发过程,资料记载如下:
案发当日,果小美与几个跟她玩得好的闺蜜一起去KTV玩,她们从晚上八点一直玩到十二点,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但大伙似乎还没玩够,果小美就出了包间去收银台续费。
但是,她离开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一开始她那些朋友也没在意,还以为她交了钱,就去卫生间了。终归,当时他们已喝了很多酒,去卫生间也正常。反正,钱也付了,索性也不再管她,仍然各玩各的。
一直到听见外边乱哄哄的,甚至还有警察赶来,才出去查看情况,才明白,原来果小美从吧台交了钱后,返回包间的中途,被人给杀死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是他杀呢?别忘了,当时连死因都无法确定,又怎么作出他杀的结论呢?也可能是自身因素导致的猝死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正在专心致志地查阅现场留证照片的柯摩斯,顺手翻出其中的一张,交给我,说道:“自己看吧。”说完,头都不抬地接着查阅其他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