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叹口气说:“我正为这事发愁啊,这东西,不藏起来不行,但他又不能像那些假货一般处置,因此很难选择要如何处置他们。”
我赞成的点点头,终归,昨天放的那些假包,即使被人找到,也无所谓。而正品就不一样了,且不说它价值连城,单单是柯摩斯对那个女警作出的完璧归赵的承诺,就不允许我们有失误。
“但是,既然你刚才说很难选择,这就说明,你已经想到方法了。怎么样,说来听一听,乘那些家伙还没过来前,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我想了想说。
“其实我也就想出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是如假包换,第2个方法是以假乱真。在这两种方法,都有一定风险,也有着不同的优点,叫人难以抉择。”柯摩斯有些犯难。
之后,他为我详细说明了这两个方法。
所谓的如假包换,这方法就是将正品藏在我们的房中,利用人的思维定势中的盲区,使那些垂涎它的人,认为我们不会将它带在身边,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它。
这个方法的缺陷在于,我们住的地方很危险,一旦被人强行搜索,到时再想转移的话,就很困难了。
第二种方法——以假乱真,就是将正品混入了八个假货中,一真八假,大幅度降低被发现的概率。
只是,再怎么做也无法将概率将为零,终归我们才弄了八个假货,数目还是太少了。即使一真八假,正品被发现的几率还是有11.1%,还是很高。最要紧的是,我们这边就只有两个人,又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可能100多个假货,以此降低被发现的几率。
怪不得连向来杀伐果断的柯摩斯,这次也这么烦恼,我听完之后也无法立即做判断,只是时间还在流逝,如果我们再这么优柔寡断,无法作出决定,那等垂涎着瓶子的势力找上门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我觉得还是用第一种方法好。”我权衡利弊后建议道。
“说说你的理由。”柯摩斯点点头说。
我组织了一番语言,然后说道:“首先如果要用第二种以假乱真的方法,时间上来不及了,要用这方法,最好的时间就是在昨晚,将真的和假的一块藏起来,这样才能做到真正的以假乱真。”
“其次,尽管我们昨天的行动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的确做的很隐蔽,但多少还是会留下痕迹,并且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难道他们不会将我们藏的全都找到。”
说罢,我顿了顿,看到柯摩斯好像也很认可我的说法,便接着说。:“因此,综合现在的情况,既然我们怎么做,都降低不了它被发现的几率,还不如就藏在房间里。一是可以近距离的保护,二是也能起到烟雾弹的作用。总之假货全在外边,他们还是可以以假乱真,那正品藏到哪里不是藏!所以,我的意思是…”
我话音还未落,柯摩斯就一拍桌子站起来,情绪激动道:“小原,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想的太多,反而犹豫不决,竟然没想到这一层。假货就放在那里,他们一直发挥着作用,因此将正品藏在我们这里,反而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一致认同了这方法后,下面的事就简单了。我跟柯摩斯说干就干。虽说藏在眼皮底下,但也不能就这么摆在桌上。我们还是要在这个小房间里,找一个能藏东西的地方。
但是很遗憾,这房间的家具太少了,找了半天,也就只有塞到床下面还合适。没有其他选择了,我与柯摩斯然后又将这玩意儿放入他的背包,塞到床下最不起眼的位置。
反复确认不这么容易被发现后,我们才又放心的坐下来,喝口水。
恰在此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谁呀?”柯摩斯问道。
“请问,兰默先生在吗?”外面有人回答道,尽管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但起码我还能听得懂。
听了这句话,我与柯摩斯对视一笑。好戏终于要上演了。这是因为,兰默就是倪铉为柯摩斯准备的假名字,也是我们住店时登记的名字。来者既然用这个名字称呼柯摩斯,就表明他就是我们等待的人。
“我在,请问你是哪位?”笑过之后,柯摩斯问。
“你好,兰先生,我们是当地古玩协会的鉴定专家,看见你昨天发的帖子,才特地上门来为你做鉴定。请你放心,我们不会收取任何费用。”外面的人答道。听他的意思,来者还不止一人。
看到这一幕,我与柯摩斯又相对一笑,我边站起来去开门,边说道:“请稍微等一下。”
听到门外人的话,我迟疑了一下,低声问柯摩斯:“要不要开门?”终归,将要碰面的,有可能是当地的某个大势力,尽管先前跃跃欲试,但现在又感到心虚。
“该来的总会来,况且这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他们要是不过来,我们还很麻烦,别怕,去开门!”柯摩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好。”我回应一句,就跑去开门了。
果不其然,门口站的不只有一个人,总共有三人。其中两个应该是亚洲人,只是不确定是哪个国家的。但是看他们的肤色,应该是东南亚国家的人。剩下的这个,是身材高大的白人,个头应该在1米9左右。从他脸上的皱纹判断,他的岁数也不小了。
“三位客人,请进吧。”我侧开身,礼貌的说道:“很抱歉,房间小,你们随意坐吧。”
“请问你就是兰默兰先生吗?”他们并未立刻进门,而是打量我一番后,客气的问道。
出人意料的是,开口说话的竟然是那个白人。我先前还以为是那两个亚洲人中的一人,看来人不能有先入之见。
但是这也不重要,我也没深究下去,而是客气的回应:“不是的,我是他的秘书,我叫元庆。”
他们点了点头,好像在得知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时,就不管我了,只是陆续进入房间。
我跟在后边,看他们环顾四周后,可是发现这房间真像我说的。除了柯摩斯面前有个椅子外,就没什么可坐的地方了,因此也就没有表达什么不满,反倒走上前两步,径直来到柯摩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