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河惊道:“赵教授的老师?难道你还认识赵教授的老师?”
我微微摇头,我当然不可能说我认识杨旭教授了。
我说道:“我也是通过一些事情知道赵教授的老师杨旭教授的,而且实不相瞒,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杨旭教授的学生,如果硬要扯关系的话,赵教授还是我的师叔呢。”
郑秋河惊讶得连水酒都顾不上喝了,他说道:“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赵教授还有老师,而且这个杨旭教授,又和你的诅咒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片刻,然后说:“老哥,接下来的一些事情,可能涉及到一些上个世纪的秘密,你能答应我,一定保密吗?”
郑秋河见我神色郑重,也非常严肃的说:“老弟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杨旭教授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其实就是因为中了诅咒,他的诅咒,和我的诅咒一模一样,如果不处理好的话,会死!”
“我这次为什么昏迷四天这么久?其实就是因为诅咒发作,导致身体里无缘无故诞生太多的辐射,从而导致高烧不断,只有在把所有的辐射都驱除以后,才能退烧。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这种辐射是一瞬间爆发出来的还是慢慢积累的,反正非常危险,我估计下次所诞生的辐射,就足够要了我的命!”
郑秋河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我之所以把这些告诉郑秋河,一个是因为对他的信任,从而博取他的信任。而另外一个则是我并不怕这些传出去。
我并没有说我见过杨旭教授,也没有说这些是赵教授告诉我的,我把这一切都推在了我爹身上,按照以前的一切事情来看,以及我说明的问题上来看,我爹确实也知道有可能知道这一切。
以前总是我爹坑我,现在换我坑他一把才行。
反正我爹现在在龙组里面,地位高得很,基本没人敢动他,就算那些大家族的人知道我爹有可能知道杨旭教授的资料,甚至有可能知道杨旭教授现在所在的位置,也不敢去动我爹的。
他背后可是庞大的龙组,大到连叶青诚这等掌握中央关系的人也不敢动。
所以我把这个锅甩给他,也不怕他有什么事情。
总不会有人怀疑我去坑我爹吧?
郑秋河把这些事情消化了以后才说道:“也就是说,你身上的诅咒是真的,而那种白色石头,就是解开你身上诅咒的关键?”
我说:“可以这么说。”
郑秋河皱眉道:“可是你说是你体内有个辐射源,可以源源不断的诞生辐射,影响到你的身体状况,如果我们把辐射源找出来,再利用现代医学科技,做手术把辐射源给切除掉不就可以了?”
我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我试过很多方法,许多家医院也帮我查过,并未在体内找到任何辐射源,而肚子上的红色符文印记,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辐射源,如果把这东西去掉,导致情况更加严重,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不敢冒险。”
郑秋河把一口酒喝掉,说:“好吧,虽然我不懂什么诅咒,但是老弟你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那什么诅咒肯定没法要掉你的命。”
我笑了声:“承老哥吉言了。”
接着我岔开话题,然后开始聊一些琐事,这顿夜宵我们足足吃到夜晚十二点钟,郑秋河还不够尽兴,但我知道郑秋河明天还要上班,并且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主持,于是就散了,并且说等过几天我能喝酒了,就和他来个不醉不休!
郑秋河也挺高兴的,说人生难得一知己,以后一定要找我喝个痛快。
本来我以为见贾平山的事情要往后拖一拖了,结果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郑秋河就打电话给我,让我赶快去刑侦大队,下午三点钟就要押送贾平山离开了。
得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激动,叫上猴子和周姿晴就开车往刑侦大队去,之前郑秋河就发了定位给我们的,跟着定位去走倒也方便,现在这个时间点也不堵车,两点钟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刑侦大队。
我一个人上了楼,有个警察领着我去了郑秋河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并不奢华,只有一排书架和一些挂画,不奢华却有内涵,显得古典韵气。
郑秋河笑道:“老弟,看我这办公室怎么样?”
我说:“看不出来老哥还挺雅致的。”
“哈哈,那是自然。”郑秋河大笑一声,然后丢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一副眼镜:“待会儿跟我一起出去的时候,你戴上这副眼镜。放心,镜片只是普通的玻璃片,帮你稍微伪装一下。”
我戴上眼镜在镜子前一照,发现自己还是挺文艺,挺书生气的。
接着又换上了郑秋河给我准备的职业装,还别说,有那么点意思。
穿惯了休闲装的我,现在一穿职业装,倒也不显得别扭。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警服,而是一般文秘穿的衣服。
郑秋河说:“先坐坐,大概两点半的时候就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就和郑秋河聊着天。
很快,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外面响起一个警员的声音:“队长,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马上过去。”
郑秋河站起来,让我跟在他后面不要说话就行。
我们离开办公室,很快穿过层层铁门到了羁押室,羁押室外面果然有很多警员守着,他们这些人都是负责押送贾平山的。
贾平山的案子毕竟是大案,算是非常重要,押送的警员有五六个之多。
“队长!”
“队长!”
“队长!”
……
郑秋河带着我走进羁押室,那些警员纷纷恭敬的朝郑秋河打招呼,郑秋河也一一点头回应,然后问那些人说:“现在什么情况?”
一个警员回答:“队长,一切都准备好,现在就可以出发。”
郑秋河抬手看了看手表,摇头道:“和之前约定好的是三点钟,现在才两点三十五,不能提前,你们先休息下,待会儿要去省里,可不能犯什么糊涂的。”
所有警员都一起回答,保证不会犯错误。
郑秋河满意的点头,接着说:“之前小张去东北办案带了不少特产回来,本来想等着庆功的时候给大家的,我想着你们要离队一段时间,怕这段时间被那群土匪给抢完了,于是就叫他现在给你们带过来,你们快去拿,晚了可就没了啊。”
所有警员都大喜,不过很快又都看了看羁押室里的贾平山,有人犹豫道:“可是队长,你看这……”
郑秋河说:“把钥匙给我,你们去就是了。”
“多谢队长,队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啊!”几名警员把钥匙给了郑秋河,欢欢喜喜的去了。
看来郑秋河在这些警员的心里是真的非常亲和,所以也对郑秋河半点疑虑都没有。
等那些警员一走,郑秋河先和我聊了会儿,然后来回走动片刻,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才打开羁押室的大门,说道:“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内,不管有没有问到你想要的,都必须要出来。”
不过他手上的动作却不是这样的,他上上下下的指指点点,而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一本笔记本记了会儿,然后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实我们这是在做样子,就是做给监控看的,为了让别人以为郑秋河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然后吩咐我去询问贾平山。
到时候有人闻起来,郑秋河只需要找个借口就行了。
这种欲盖弥彰的办法,倒是非常好用。
我走进羁押室里面,昏暗的环境下,贾平山坐在桌子前,双手被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
我走进去以后,他才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
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伤虽然被治好了,但是明显憔悴了很多,他说道:“你是谁?”
我坐在他对面,淡淡的说:“你也别问我是谁,你只知道是我把你从那个魔窟里面背出来的就可以的,只是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逃不过法网。”
贾平山冷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我早就知道我有这一天,不用你来说教,至于你说的什么魔窟,我并不知道。”
我右手放在桌上,微微敲打一下,然后说:“其他的不说,你任何事情我都知道我,我见过算命先生了。”
一提到这事,贾平山果然异常激动!
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因为被铐着的,也起不来。
他凶狠的盯着我:“你到底是谁?”
我摇头道:“我说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掌握你的资料,只要我把这些信息抖出来,你就不是死缓那么简单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贾平山的拳头捏得死死的,眼里的凶光越来越盛,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如果不是被铐着的,肯定会冲上来把我吃了。
僵持了大概一分钟,他整个人都泄了下来,他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