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不知王妃所想,在心里记下恩情,看向柔妃一脸肃色。
“臣妇女儿无故受此惊吓,臣妇恳请柔妃娘娘替臣妇女儿主持公道!”
赵家是中都新贵,赵大人近两年颇受皇上重视。
再加上赵家出了好些个能人,就如那冉冉升起的太阳,没几个人会触他们眉头。
柔妃之所以召见赵夫人,也是打着拉近关系的目的。
岂料,她才把赵夫人召过去,赵姑娘就出了事……
这事不给赵家个满意的交代,别说拉关系,不得罪他们就好了!
柔妃郁闷的想吐血。
对赵夫人的要求,自是一口应承。
“赵夫人尽管放心,本宫眼里也容不得沙子,定把事情查清楚,给赵姑娘一个交代。”
说实话,她也恨搞出这事的黑手——
怀疑是后宫中人下的手,目的自然是想离间她和赵府的关系,害怕她把赵府拉到三皇子的派系。
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柔妃眼睛闪过厉色。
太后只管感兴趣的事,对这些事不管,皇后不爱出来,柔妃在后宫有几分地位,此事交给她最合适。
赵夫人谢过柔妃,“臣妇替小女谢娘娘。”
幕后之人必须要查,只……她对欲毁了女儿名声的侍卫也恨的牙痒痒。
眼中划过冷意,嘴里却没提此人。
一个奴才罢了,不管他是谁派来的,左右逃不过一个死。
调查赵兮落水的事交到柔妃手中,宫宴也散场了。
沈念一脸懵逼地出了宫。
婉拒了荣亲王妃的邀请,她恍恍惚惚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阿花,花儿,大花……这宫宴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你什么感觉?”马车行了好一会儿,沈念郁闷说。
阿花一句话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躺在桥下做了一场梦。”
沈念击掌,“说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赞了一句后,又耷拉下眼,只觉得无趣,“除了逛了御花园,我全程云里雾里,简直郁闷死个人。”
发生了两件事,她都不知道后面的发展,郁闷死个人了!
文平见大小姐兴趣缺缺,说道:“大小姐可以找世子打听一下。”
沈念一听也是,登时来精神了,“也对,我可以找萧谨之打听。”
于是吩咐车夫,“找个安静的酒楼。”
“是。”
不多时,沈念带着几个下人进了一间酒楼。
进了包间后,她喊了声苏苏。
冷面暗卫倏然出现。
“小姐。”苏苏行了一礼。
沈念神情期待地看着他,“苏苏,我现在就想见萧谨之,你有办法吧?”
“……”苏苏默了默,“有。”
“那你帮我喊他过来,我有事问他。”沈念就猜到他有办法,高兴地说。
苏苏点了下头,身形一晃,人消失在屋子,发出信号后,重新守在暗处。
沈念晃着小腿等萧执,半碟点心下去,他就来了。
“萧谨之!”清软带着雀跃的声音响起。
萧执挑眉,笑容和煦,“怎么了?”
他故作不解。
沈念上前几步,拉着他坐下,兴冲冲地问:“萧谨之,宫里那个害萧大哥的老巫婆是不是倒霉了?”
“倒霉?也算的上。”萧执温声道。
“怎么倒的霉,快说说呀。”沈念催促,好奇的不得了。
她什么坏事都没干呢,老太婆就倒霉了,她要是出了手,那人不得鼻青脸肿嘛。
萧执修长如玉的手指虚指沈念腰间的牌子,嗓音低沉含笑,“因为这个。”
“诶?”沈念愈发不解,“这个怎么啦?她怕丹书铁券?没看出来呀。”
她想偏了,愣是没往克蛊虫药液那里想一下,嘀咕道:“那个太后那么神气,会怕这个小牌牌?”
萧执笑容无奈,“跟牌子无关,关键在于上面的药液。”
沈念马上反应过来,“和蛊虫有关?”
脑子忽然接连起怀里有活物的那宫人,她眼睛熠熠生辉,“那个宫女?!”
“对。”萧执语调沉稳。
紧接着,把那宫人被蛊虫反噬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沈念。
沈念满脸不可思议,“一个人很快就消失?”
这不是和末世的空间异能绞杀一样吗。
有这么牛逼的蛊虫?
思及此,万蛊经的内容一页一页地在她脑海闪过。
萧执一看到沈念的模样就知道她在回忆着什么,没多打扰,温柔地看着她。
不多时,沈念意识回拢,眨了眨眼,“没有,我的那本书里没有能让人一瞬间消失的蛊虫。”
萧执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后才说,“可能是因为这克蛊虫的药液……会让那宫人养的蛊发生暴动。”
不得不说,世子真相了。
可不是这样么。
一般人倒腾出的克蛊虫药液,最多能让蛊虫暴躁,只沈念身怀五级异能,她干什么都习惯用异能过一过,这么一搞,她弄出的东西就不可控了——
沈念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可能。”
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她眼帘弯起,娇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狡黠。
“宫里养蛊的人要倒大霉喽,不知道那老太婆会不会气得吐血,嘿嘿嘿……”
毫不掩饰要看热闹的心情。
“十有八九会。”萧执配合地说。
沈念笑容加大,“怪不得我那会儿看见她脸色难看的跟锅底一样,原来是老底儿被抽了!不愧是我,杀人于无形的厉害,是这么说吧萧谨之?”
“对!”萧执眼中止不住的温和笑意。
殷太后奸诈怕死,养蛊的人怕不止一个,抽了老底儿不至于,但是有念念做的克蛊药液,彻底清理是早晚的事。
急不得。
说完殷太后的黑脸,沈念又问起赵兮落水的事。
“萧谨之,那位赵姑娘是被人推下水的吗,是谁想害她啊?”
她对赵姑娘印象还蛮好的,能看出来是个没什么坏心思的。
这样的姑娘都能被害,沈念觉得很不可思议。
知道沈念会问起此事,萧执提前派人调查了。
想到无渊调查出的结果,他眸色薄淡,“她听见了不该听见的话。”
“是什么?”
萧执语调漫不经心,避重就轻地道:“事关殷家人。”
话说的很淡,眼底却闪过一抹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