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
此事不能应,他拒绝不了念念。
…
豫王妃和巫夫人的较量一直在继续,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皆是有胜有负。
巫影安夹在中间,心一会儿偏向这边,一会儿偏向那头,主打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沈念表示很难评。
“这个巫影安好渣呦,像个中央空调!”
萧执诧异,“中央空调是什么?”
“跟摆在屋子中间火炉一样,谁都能取暖。”沈念简单粗暴地解释。
萧世子若有所思,“这形容倒也没错。”
巫影安确实多处留情。
别看不年轻了,桃花朵朵开。
巫南有,大越也有。
横跨各个年龄段。
沈念作出评价,“一把年纪了,玩儿得够花的!”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就坐山观虎斗。”萧执沉静眸中闪过细碎光芒,显得晦暗不明。
沈念对这话表示赞同,“先不管了,随他们闹好了,我乐的看戏。”
不管巫南公主巴着巫影安的目的是什么,等得知了巫南彻底落到他手里,两人肯定会闹翻,到时候肯定更热闹。
萧执捏了下沈念的鼻尖,宠溺地说:“你就爱看戏。”
沈念扫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看戏是我的乐趣所在!”
认真的小模样,可爱死个人。
萧执想起一个消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有你五叔的消息,想知道吗?”
等着小姑娘软软的撒娇。
沈念眼睛刷的亮了,还没说话,沈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声音扬起,“什么?”
“五叔的消息,他干啥了?”
凭着敏锐的第六感,沈坤觉得五叔可能闹出不得了的大事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念此前听说过沈光耀似乎攀上了殷家,思及殷家倒大霉的事,心里有了猜测。
“他被殷家连累啦?”
萧执颔首,“差不多。”
沈坤脸色倏地一变,“啥?造反可是诛九族的罪,我们不会也被当成同党吧。”
沈念翻了个白眼,表情淡定。
“二哥你真会想,咱们要是同党哪能在这里,早就进狱子了。
再说了,沈光耀早溺水而亡了,顶着他那张脸的人是张百川。”
沈坤一听也是,嘿嘿笑着,“那就好。”
沈念没管二哥,目光灼灼地看着萧执,“‘张百川’到底怎么回事?”
沈坤也是一脸好奇。
兄妹俩表情如出一辙。
萧执笑了笑,慢条斯理说起来,“事情是这样……”
原来,沈光耀来中都后想尽办法攀上了殷家人,殷国舅尸体运回中都时,又刚好借住在殷家。
他只以为殷国舅倒霉,根本不知道殷家即将大祸临头。
甚至,还因为和殷家关系更近一步,而暗中窃喜着。
正畅想着越走越顺的官路,发现殷家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充斥着压抑和窒息。
一打听,得知殷太后造反被抓入狱,险些当场晕过去。
连收拾行李的心都没有,只想赶紧离开殷家这个火窟。
岂料殷府外面都是官兵,才出去就被守在门外的官兵堵住嘴,丢进了牢里。
意识到自己被当成造反同伙了,沈光耀脸色大变。
牢里的老鼠嚣张的跑来跑去,黑馍馍硬的咬不动,喝的水也是一股子土味……
许久没吃过这种苦的沈光耀很不习惯。
鉴于他是被殷家连累的,牢房这里对他的管控没那么严。
塞些银子,外面人能见到他。
于是,沈光耀痛苦的吃了两天牢饭后,终于有人来探监了。
张娇娥拖了好些关系,终于见到了‘父亲’。
她眼睛红着,惶恐道:“爹,我该怎么办,您还能出去吗?
我到处找人,伯伯们都说事关重大,他们有心无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砍头,您快想想办法呀……”
张娇娥此时无比后悔,早知道有这一天……她该随娘一起离开的。
想到可能被砍头,她脸色满是惧怕。
沈光耀也慌,觉得自己太过操之过急,可……谁知道殷家这么大胆,竟敢造反啊。
“你没带点东西?”他没回答张娇娥的问题。
在牢里两天,没吃好也没睡好,身上都臭了,盼着便宜女儿给自己送些吃的用的。
就算难逃一死,死前也得体面不是。
张娇娥忘了这回事,表情僵住,“……我,我忘了。”
沈光耀不悦,眼神冷下来。
“我,我太着急了。”张娇娥急忙解释,“等会儿我出去就托人给您送东西。”
心里又升起古怪的感觉。
她总觉得爹爹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奇怪的陌生感。
轻轻抬眼,看了眼‘父亲’,那点疑惑很快淡去。
……这就是爹爹啊!
探监有时间限制,张娇娥很快离开。
沈光耀捶了下牢房的木栏,眼神阴沉。
“真是流年不利!”
他现在只盼着殷家造反的事是误会,又或者等皇上查清楚真相还他清白……
就在这时。
有个狱卒快步跑过,扯着嗓门儿喊道:“快禀告将军,最里面牢房那位出事了!!”
值班的霍将军听见声音,忙起身,一阵风似的往里面冲。
后面跟着一串官兵。
沈光耀见此,好奇的厉害,探着闹到巴巴地瞧。
被一经过的狱卒打了一拳,鼻子冒出两管血。
“看什么!老实点!”
沈光耀捂着鼻子,都没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谁。
气的咬牙切齿,满脸寒意。
这个插曲无人在意。
转瞬间,霍将军来到殷太后所在的牢房前。
守在门口的狱卒像见到了亲人,两眼冒热泪,“将军终于来了!您再不来,属下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霍将军:“发生了何事?”
说着话,看向牢房。
殷太后倒在地上,那身显眼的龙袍皱皱巴巴,头发凌乱如疯婆子,看不出问题。
“将军别急,等属下撩开她那头发……您就知道了。”狱卒一边说着,一把用剑鞘撩开挡住殷太后脸的长发。
只见殷太后那张光彩夺目、看不出年纪的脸上布满了尸斑,看着渗人。
“尸斑——”霍将军脱口而出。
狱卒吓的不轻,到了这会儿仍是不敢多看,解释道:“殷太后醒来后突然问属下要血,属下几人自是拒绝。
谁知道没过多久,她开始喊叫起来,一边喊一边在身上挠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