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邓天文请徐少晨吃饭。
两个人吃饭太单调。
邓天文从公司里叫了几个人作陪。
分别是他的秘书,还有几个挺漂亮的女高管,以及公司两个副董,一个总经理。
“徐董,我敬您一杯,闻名不如见面,我对您可是敬仰已久。”
“我先干了,您随意就好。”
说话的是邓天文公司的一个副董,起身,端着酒杯给徐少晨敬酒。
话音落下就一饮而尽,还把杯子倒过来给众人看。
作为公司的副董,可谓是一人出现了万人之上。
“好!”
“好酒量。”
其他人都是纷纷鼓掌叫好。
“过奖。”
徐少晨微微一笑,端着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
紧接着便是其他人围着圈给徐少晨敬酒。
在国内的酒桌上有这么个现象,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那就是给一个人敬酒的时候喜欢劝酒,仿佛硬是要把对方灌醉,才显得自己牛逼一样。
徐少晨连喝了几杯之后,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毕竟他不喜欢喝醉后神志不清的感觉。
“徐董,我也敬你一杯。”
等一轮进完之后,一直坐在邓天文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他是邓氏集团的ceo,集团的大部分事务实际上是他在主管,从表面上来说,他是邓氏集团权力最大的那个。
之所以从表面上来说。
那是因为邓氏集团是家族式公司,他也就是个打工的而已。
“不行了,真不行了,再喝下去,恐怕胃都要喝穿了,这杯酒我就不喝了,可好?”
徐少晨摆了摆手,脸色通红,看着中年人语气温和的说道。
如果是喝红酒也就算了。
但在中国的酒桌上通常都是白酒为主。
对这玩意儿他是真的伤不起。
中年人听见这话脸色有些不愉,感觉自己面上挂不住,借着酒劲儿说道:“徐董,这可不太好吧,别人敬酒你都喝了,我的酒不喝,岂不是看不起我?”
他话音落下,酒桌上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董,你喝醉了。”
邓天文眉头一跳,呵斥一声。
中年人也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不太合适,换了一个说法:“徐董,我是真想跟您喝一杯,求您给个面子吧,不会真看不起我陈某人吧。”
他这话依旧是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作为邓氏集团的ceo,平日里连邓天文对他都是和和气气的,多多少少让他有些飘了。
现在徐少晨喝了所有人敬的酒,偏偏不喝他这边,在他看来就是不给他面子。
徐少晨笑了笑,抬头斜眼看着中年人:“我就是看不起你又如何,嗯?我问你,如何?”
徐少晨不讲什么酒桌规矩,他不想喝了,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让他继续喝。
看在邓天文的面子上,他对此人的态度已经够客气了。
但对方似乎有些不知进退,给脸不要脸。
徐少晨话音落下,整个包间的温度都反复下降了几分。
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
端着酒杯的中年人身体也僵硬在原地,他没想到徐少晨就这么直白地抽他脸。
偏偏他还没胆子和对方对着干。
半响,他脸上才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徐董是大人物,看不起我们这些打工的小人物也是正常的,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这杯酒我自己喝。”
话音落下,他直接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我不是看不起打工的小人物,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明白了吗?”
徐少晨指着他的鼻子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
“少晨,给我个面子。”
邓天文对徐少晨说道。
“邓董,徐董教训我是应该的,我接受,你不用多管。”
中年人一副虚伪的样子,嘴里说着接受,但若在谁眼中都能看出他对徐少晨的不服和轻视。
“啪!”
邓天文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抽在他脸上。
清脆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中年人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邓天文,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给你脸了是吧?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离职补偿按合同给你,我邓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邓天文指着他的鼻子怒声骂道,眼神冰冷的可怕。
对于这种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们的集团不要也罢。
刚刚他都已经站起来帮他解围了,这姓陈的竟然还不知所谓的不依不饶,简直是找死。
一瞬间,包间里面风声鹤唳,所有人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姓陈的ceo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抿了抿嘴唇,看着邓天文结结巴巴的开口:
“邓……邓董,我为邓家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因为这点小事把我给开了,你……你这让其他人怎么想。”
“威胁我?”
邓天文冷冷的吐出三个字,眼中凶光乍泄,只是一瞬间又掩盖了下去。
陈姓ceo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有,邓董息怒,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想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这才想起邓天文是用什么手段才当上邓家的家主的,整个人瞬间是冷汗淋漓,后背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这个机会我不给你,滚!”
邓天文一字一句的说道,然后指着门口赶人。
“徐……徐董,我错了,是我喝了几杯马尿就失了分寸,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陈姓ceo又开始向徐少晨求饶,只要徐少晨肯开口,那他肯定能够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
“知道自己失了分寸,那就离职回家好好清醒清醒,也不枉你们邓董一番苦心。”
徐少晨不冷不热的说道,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波动。
陈姓ceo瞬间是如同五雷轰顶,呆呆的站在原地,知道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他又看向其他人,其他人都是纷纷避开他的目光,装作没有看见。
“好,我走。”
陈姓咬着牙说道,转身走出了包间,紧握着的双拳爆起条条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