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风看着那位三当家按照自己要求把信写完,这才挥手叫来门口士兵把他拖出去。
这次对付这些水贼,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正好这群人前往岭南,自己把他们扣住了,到时候他带着人马他也更好混进去。
仔细斟酌一番之后,李承风叫来了门外的影子,把那封信交给了他。
“这封信是那位水贼写的。”
“你吩咐一位熟悉水贼的影卫,带着这封信提前跑去岭南。”
“务必探查清楚,那些人到底在谋划什么,到时候咱们进山也好有人接应。”
影子接过那封信,仔细查看了一番,连连颔首。
李承风的谋划步步紧扣,这次岭南那些匪盗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是,公子!”
影子收好那封信,踱步离开了房间之中,前去按照李承风的吩咐安排行动。
李承风独自一人来到房间外甲板上,整理着脑海中现存的所有线索。
燕云七十二盗不仅在岭南官场上,有冒名顶替太守的人,还在不断招揽人手。
这个举动可不一般,这些人所图甚大,吃准了大唐一时间抽不出手。
俨然一副把岭南当成了自己属地的样子,丝毫不顾及可能到来的大唐雄狮。
辛苦自己早早让影子出手清理,不然等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发现这些败类。
就在他思考的当口,船后面江面雾气昭昭的江面上,出现了一条小船。
小船上站满了十几位身穿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
只一眼,李承风便认出了船上有一位熟人。
船上之人似乎也认出了李承风,从船上跳下,轻点水面在水面上飞驰来到李承风船上。
“乾山坤道海月,见过八皇子!”海月面带微笑对着李承风深施一礼。
李承风泯然一笑:“许久不见,未曾想在这里见到尔等。”
“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海月微微颔首:“我们刚从北方回来,前几天接到师门命令,要前去调查一处上古密藏。”
李承风这才猛然间想起,自己之前在长安时候遇上的那位乾山之人。
当时那个人确实和自己说过这么一回事,说是他们正在追查一处密藏问自己有没有兴趣。
彼时自己还有别的事情,也就没有答应和他们一起去探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海月道人他们。
“如何?那处密藏的位置你们找到了嘛?”李承风继续问道。
海月连连摇头:“现在还没有找到密藏的具体位置。”
“不过我们乾山的老祖经过卜算,大概确定了四个位置。”
“现在其他三个位置我们已经找过了,我们正打算去一趟岭南,查看一下那边的最后一处地点呢!”
李承风听到他们要去岭南顿时来了兴趣。
上次那位联系自己的乾山之人,可是说过密藏里面可能有迈入道境的办法。
要是他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说不定能够就此迈入道境。
“正好我等要前往岭南,不如一起同行!”
“正好这里有艘大船,比起你们那艘小船也宽敞舒服许多不是?”
海月听到李承风要和自己同行,脸上出现一抹小女孩子家的娇羞。
“那太好了,我那些师弟师妹,早就喊着坐船太累了。”
“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她轻点脚下甲板,整个人如同轻灵仙子一般飘然飞出,回到了那艘小船上。
再向同行的叔伯辈说清楚前因后果之后,一行人追上了减速中的大船,来到了船上。
接上了海月等人,大船再次加速沿着汉江朝鄂州赶去。
……
大唐南部海边,连绵不断的大山之中,七十二燕云盗正聚在密林之中。
密林内被开垦出一小片空旷地带,数十位穷凶极恶的大汉分列两旁,正中间是半边脸都被烧毁的男人。
“这次的事情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江湖上都在传我们这里有上古密藏。”
“接下来恐怕这岭南要不太平了,接下来大家也该商量一个办法了!”
那位半边脸被毁的男人扫视身边众人缓缓开口。
“大哥,咱们可是为了复国才来这里的。”
“管他什么的武者,咱们大不了避开就是了!”
一位身穿长袍宛若教书先生般的瘦弱男人走出,来到为首男人面前说道。
“我不同意,咱们都是大隋的人,身上也都有天人的武艺。”
“这些年我们藏起功夫,真把自己当成了匪盗,这次有机会干嘛不试一试?”
“如果能接洽上武林势力,说不定我们能够有一举复仇的机会呢?”
另一人老人紧随那位书生之后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自己大哥面前,言辞恳切。
很快这些燕云七十二盗便吵得不可开交。
一些人认为这是他们复国的好机会,反正现在已经开始招揽人手,不如就做的彻底一些。
而另一派则认为他们隐忍多年,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身份。
否则大唐大兵一来,他们之前所有的隐忍都将毁于一旦,实在划不来。
那位半张脸被毁的首领面色阴沉,看着自己吵作一团的人。
“你们都吵够了吗?说够的话,该轮到我来说了!”
男人从那张虎皮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衣袍之中抽出一把黑鳞长刀。
见到自己老大这副样子,那些正在争吵的人,纷纷住嘴伏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将手下都散出去,我要是第一个知道密藏所在的人!”
“另外,严查所有外人,岭南的东西容不得他们来染指!”
听他这么说,在场所有人无一有异议。
无他,在场所有人都是前朝遗老,只有他一人是皇室血脉。
如果否认了此人,等于就把他们隋朝遗老的身份也否认了。
等众人散去之后,燕云七十二盗之首独自一人迈步走进了身后山洞内。
看着山内石壁上画的隋朝先帝,他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前朝遗落的皇子。
却无人知道,他这张脸就是被亲生父亲丢在火炉边,活生生烧毁的,这是何等的可笑。
“还真是滑稽啊!”男人端起山洞内酒坛一饮而尽,心中早已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