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霄满脸戒备的后退了一步,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动摇了。
难道,甄不悔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尘为什么不告诉他?
甄不悔看着钟凌霄的表情,嘴角勾起了笑意。
他很欣赏这样的表情。
“哈~是不是很受伤?愤怒吧,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一定不能放过······”
甄不悔接近钟凌霄,就在他以为会鼓动钟凌霄的时候,钟凌霄却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掌,然后向后跳开了一步,眨眼之间就召唤出来自己青龙刀以及灵侍幻澜。
甄不悔被打了一巴掌,后退了一步,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得嗜血。
“呵,不愧是君家的一条狗啊,这样的背叛都受得了。”
钟凌霄握紧手里的青龙剑,“我和尘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只不过是嫉妒我和尘的友谊罢了!”
听着钟凌霄的后,甄不悔脸色微顿了一下,随即嘴角闪过了嗜血的笑意。
“呵~嫉妒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了解君逸尘吗?这世界上最谅解他的人是我啊~他这个人呐,自私的很,他的眼中朋友就是垃——圾~用了就丢掉的垃圾~”
甄不悔露着渗人的笑意,一排洁白的牙齿在大灯之下散发着幽幽寒光,他的声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钟凌霄双眼微眯蹙眉看着他,“神经病,是你在尘最艰难的时候离开的他,你才是背叛友谊的那个人!”
甄不悔嘴边的笑意越发狰狞。
“背叛?背叛······哈哈哈~”
甄不悔大笑,笑的讥讽,笑的悲戚。
钟凌霄看着他,不悦的蹙眉,“要笑回你家笑去,你今天闯君家,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说着,钟凌霄握紧了手里的青龙刀,眼中凝聚寒光。
幻澜散发的青色的光芒站在钟凌霄侧后方,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英姿飒爽,仿佛依旧是镇守家国的女将军。
甄不悔停止了笑意看着两人,双眼之间的神色晦暗不明。
“哈,飞蛾扑火啊~”
说着,甄不悔运行灵力,周身卷起一股蓝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二十四柳叶飞刀转眼穿梭在他身边,刀身划破空气,噌噌的声音让人听着后背发凉。
钟凌霄双眼微眯,下一刻手里的青龙刀在黑夜中光芒更胜,脚尖一点和幻澜一起向着甄不悔冲去。
此时在君延朗的房间里,气氛凝重,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云清的手上,他们从来没有在见过这么快的行针速度。
今天的云清好像更快了,君延朗痛苦的咬着牙,君玖和君拾压着他的肩膀。
房间里的气氛很是沉重。
外间的门被敲响,在房间里响起的很突兀,君叁看了一眼围绕着寒光的君逸尘,出去看看情况。
君叁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走到了君逸尘身边对他耳语了一番,君逸尘也不禁蹙紧了眉心。
云清认真行针,没有注意,但是小凤凤却是告诉了云清。
【废物,那个变态来了,二货正在和他打,撑不了多长时间。】
云清一个手抖,差点把手里的金针扎歪。
“你去帮钟凌霄,这里暂时没事。”
主要是云清想到了当初在北城沙漠,甄不悔和钟凌霄打斗,差点就废了钟凌霄的画面。
那个二货对她不错,她不想他出事。
对于云清突然的这一句话,君叁诧异,他刚刚的声音好像很小,她是怎么知道的?
君逸尘看着行针速度越来越快云清,“我马上回来。”
话落,君逸尘转身离开,君叁跟上。
离蛊虫出来的时间越来越接近君延朗就越痛苦,但是引蛊的时候还必须他他保持清醒的状态,所以云清必须还要减轻他的痛苦。
一切都在云清的掌握中,离蛊虫引出的时间也能估计在一个小时之后,到时候君逸尘已经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只是有时候事情发生的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就在君逸尘离开没有半分钟,君延朗突然昏厥了,不管她用什么的办法都不能让他醒过来。
云清探上了他的脉搏,大惊,是蛊虫不受控制了,如果再不引蛊出来恐怕君延朗有危险。
君玖和君拾看着云清的脸色,两人也大惊,不知如何是好。
“君玖,你去请君逸尘,不,还是去请老爷子,君拾,你去湖边别墅我房间的梳妆台上拿一个檀木盒子。”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君逸尘处理甄不悔的事情,只能请素未谋面的老爷子过来,至于檀木盒子里,都是她给君延朗炼制的丹药。
云清把最后两根金针扎在了君延朗的身上,扒了扒他的眼皮,他只是昏睡过去了,但仍有意识。
云清拍着他的脸,快速的说道,“君延朗,现在是关键的时候,你要是还能控制你体内的灵力等会我割破你手腕的时候你就运行灵力知道吗?”
君延朗没有一点回应,云清着急的额头的都出汗了,继续拍着他的脸。
“相信我,你体内的蛊虫现在很脆弱,是引出它最好的时机,你只需要运行灵力它就可以排出来知道吗?”
君延朗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的脉搏已经完全紊乱了。
蛊虫已经脱离了他的经脉,也是最脆弱的是时候,如果这个时候的不把它引出来,等它找到了更好的寄宿点恢复了,他们这几天所做的就功亏一篑,而起还有极大的可能威胁到君延朗的性命。
不能再等了,再等一秒钟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云清一咬牙,从药箱里拿出了手术刀,快速的消毒,丝毫不犹豫的割破了君延朗的胳膊内侧,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一鼓作气,云清反手割破了自己的掌心,扔下手术刀,把流着鲜血的手掌直接就覆在了君延朗胳膊的伤口上了。
君延朗不能逼出蛊虫,老爷子过来也等不及,剩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活体引出蛊虫。
这是一种极其冒险的方法。
云清从君延朗的身上撤下了两根金针,捏在手里,当感觉到掌心一股锥心的痛意开始慢慢的向胳膊蔓延,她快准狠往自己的胳膊上扎下去金针。
随后云清就看到顺着金针有黑血流出。
云清松了一口气。
成功了······
但是,她的身体好像不乐观,蛊虫本身是带毒的,她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在空间里小憩的火焰炽凤感受到了什么,双眼瞬间睁开。
“这个死女人······”
话音没有落下,火焰炽凤就消失在了空间里。
当它看到房间里一片狼藉,还有云清惨白的脸色,它气的一声鸣叫,上古灵兽的灵力波动散发出去很远,此时正在赶来路上老爷子感受到了这非比寻常的灵力波动,他脚步一顿。
这方向······
老爷子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君延朗房间里,火焰炽凤扑棱着火红色的大翅膀,狭长的双眼怒瞪着云清,“云清,你疯了吗?为了就这个小鬼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气死本尊!”
小凤凤以前都是小打小闹,云清还没有看到它这么生气的样子。
云清捏了金针,“安了,已经解决了,我······我可以把剩余的毒素清除······”
话音未落,云清眼前发黑,意识慢慢的溃散,金针落地,人也向着地上倒去。
就在她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火焰炽凤扑棱着火红的大翅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道红光,它凭空消失,但眨眼之间原地出现了一个红色长发,红色长衣的美男子。
如玉一般的温润,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股超凡尘世的气质,本应生活在淼淼仙境,却误闯了俗世之地。
他长臂一揽,接住了云清,把云清放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
看着昏迷的脸色发黑的女人,他狭长双眼微眯,火红色的瞳孔散发寒光更加危险。
“废物,劳烦本尊。”
声音细腻,空灵好听,和他此时美男子的样子配极了。
但,带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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