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老夫的身份,为何还不速速松绑,然后自杀谢罪,或许我还可以心慈手软,给你的家人留一个全尸!”祝长老阴险的目光扫过众人,愤然地威胁道。“否则,我会将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挫骨扬灰!”
“若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可还有这般大的口气?”祝长老狠毒的言语并未激起荣睦的愤怒,反而令他再度提高了对云苍宗的憎恨与警惕,在面对这个庞然大物时,不会因之前的几次侥幸而小看了它,于是荣睦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印刻有一朵精致云彩的金属牌扔到了他的面前后,又拿出一把手柄上刻有相同图案的匕首。
“这是……”祝长老双眼微眯,仔细看了片刻后惊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杀了祝炎!”
“准确地说,是那个祝炎想要我千辛万苦得来的杉鹭虎皮不成,然后想杀我灭口,却被我给宰了。”荣睦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语气,摆出了一副跟本就瞧不起云苍宗姿态。
“呵呵,你小子也太猖狂了吧,你万山王朝的蝼蚁听见我云苍宗的名号,怕是除了下跪之外什么都不敢做!”祝长老怪笑一声,一脸不屑道。“所以更别提敢杀祝炎了!”
“是吗?”荣睦拔出腰间的血铜刀,将刀刃贴到祝长老的脸上,目光漠然地看着后者。
“祝炎乃是我云苍宗格宗主的独子格炎,影藏身份来森木城一带历练时,遭遇不测,而且还被毁尸灭迹,这近两个多月以来,我等几乎将森木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任何线索,却不想居然是你小子干的!”感受到脸上传来冰凉的祝长老并未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见荣睦如一无所知的傻小子般嘲笑道。“就算我心慈手软,你也活不成了,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就连你的亲人也不能幸免!”
“格宗主!?”边力闻言,立刻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双目圆睁地看着荣睦,他实在无法想到,这个看起来谦逊和善的少年,竟然如此狠辣,连那个能在万山王朝横着走得格宗主的独子都给杀了。
“那又怎样,毕竟真正知道这件事的,除过我们几个之外,就只有祝长老你了。”荣睦突然对那些威胁自己家人的而言颇为反感,在对着边力投去一个和善的笑容,以示安慰后,冷冷一笑,收回手中的血铜刀,狠狠地劈在了装祝长老的木桶上。“我们肯定不会向云苍宗告密,所以你觉得我会让你去吗?”
“小子,你不会是想与我云苍宗为敌吧!”祝长老见状,后背不由得直冒冷汗,似乎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沦为鱼肉,不屑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胆怯。
“我荣睦从不与任何人为敌,只是你云苍宗人挑衅在先,动手取我性命在前,所以我不得不去自保和反击而已,否则就算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也没有人会在意。”荣睦眉头微皱,收回匕首道。“另外,我也不养闲人,说说看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哼!”祝长老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这个少年耍得团团转不说,而且今后还大有被胁迫为他卖命的可能,顿时火冒三丈,加之平时根本不把万山王朝的百姓当人看,因此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态道。“你也太小看我云苍宗人了吧,我们可不像你万山王朝的那些蝼蚁,见风使舵,唯利是图,毫无底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肆意妄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没想到祝长老对我万山王朝的文官武将了解颇深啊!”荣睦十分赞同地点点头,立刻想起了季腾海和郜天岩等人的所作所为,于是缓缓地道。“树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会有,出几个败类又有什么奇怪的,我就不信你云苍宗没有一个叛徒?”
“有没有叛徒我不清楚,但绝没有我!小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祝长老惨淡一笑,不屑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尽管其中还带着一丝不甘和不舍,可瞬间就被狠辣所掩盖,只见他一咬牙关,低吼道。“宗室王朝定会踏平万山王朝的每一寸土地!”
“他要自尽!”边力大喊一声,连忙跳上马车,撬开了祝长老的嘴巴。
“哈哈哈……”祝长老只是狂笑几声后,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愤怒的双目顿时变得空洞起来,整个人也没有了任何生机。
“这……”荣睦不解地问道。
“云苍宗人几乎都种有一颗毒牙,遇到紧急情况,都会将其咬碎,避免泄露机密,或是遭到敌人的折磨和虐待。”边力掰开了祝长老的嘴巴。指着里面道。
“呼……”荣睦将信将疑地跳上马车,从祝长老微张的嘴巴里看过去,只见左下方的最后一颗牙齿的确已经残缺后,满脸遗憾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祝长老竟会如此果断,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我们,我还想着从他嘴里获得更多关于云苍宗的信息呢,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再擒获一名云苍宗高层人事上了!”
“云苍宗之人,不光对别人极为狠辣,对自己同样不会仁慈。”边力松开手,跳下马车喃喃道。“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做也算是为我万山王朝除害了!”
“这是昨夜从祝长老身上和房间内搜出来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一用的。”戴瑞将手中的一个布袋递到荣睦手中。
“也只能如此了!”荣睦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接过布袋后打开,只见里面竟然也有一把弩,仔细一看,竟然为血铜所制,比起目前手中的精铁弩来,足足强了整整一个阶别,完全可以击穿血铜所制的装备。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账本和一些私人的珠宝玉器收藏,估计也能买上几个钱,权当是云苍宗的赔款,想到这里荣睦又摸索了片刻,终于触碰到了令人心跳加速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卷羊皮纸。